第4章 回去?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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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困意趋势下做的蠢事叫樊绯闷闷不乐,她不是张牙舞爪的个性,她也不敢,所以冷着一张白面,同他割据这一张床铺。

        “许绍南,我们离婚了。”

        “嗯,是你说要老公陪你睡的,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许绍南步步为营,攻城占地,乘胜追击,从半个陌生人到共享床铺,只用了两天,任凭樊绯如何抗议他侵占领土,许绍南屁股都不抬,翻看她床头上的书。

        妈妈又打电话来催了,“你昨天说要见见人家小李,怎么还没通过人家微信,他都托你大外婆问到我这了。”

        怎么通过?她盘着腿坐在床脚,和许绍南对上眼,许绍南一脸:你随意。

        床上躺着前夫,再去外面见情夫?

        樊绯想唾弃自己。

        许绍南懂她想什么,幸灾乐祸。

        他幸灾乐祸的时候,总是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抿着笑,颇像斯文败类,他就是个败类,樊绯努力劝慰自己:不要跟败类生气,不要跟败类生气。

        “妈,我马上通过,下午约他出来吃饭。”,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扬起下巴对许绍南笑,许绍南点头,他也没什么反应,推推眼镜框,继续看书。

        她非要去踩一踩雷区,和许绍南盖着一张被子,当着许绍南的面,加上了小李的微信,对方叫李佳明,她特别阴阳怪气,“这个李佳明呀,是武警呢,才29岁,年轻,人还长得特别帅。”

        许绍南学着她的腔调,“嗯,青年才俊呀,给我看看。”

        樊绯递给他,炫耀,眼眯起来,“帅么?”

        许绍南看了眼,他挑起眉,“是帅。”,点进微信,点上删除拉黑,樊绯急“你干嘛呀?”,她去抢。

        许绍南仗着手长,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逗猫似的。

        “许绍南!”她不抢了,又拿出小猫呲牙哈人的那套,“你要是再不还我,我就把你和我的照片发到网上。”

        许绍南比樊绯积极,直接打开她的手机前置,微微呲着一口大白牙,“来,笑一个。”,樊绯立即躲闪,“你别拍我!”

        咔嚓一声,许绍南只拍了个樊绯的残影,他理所应当去列表找自己,划了半天没找到,“你还没给我放出来啊?”,转手点进拉黑列表,解禁自己。

        樊绯急:“你快还我!”

        “还发吗?”他对付樊绯同逗小猫似的,眯着眼笑,“你要是不敢发,我去花钱买上热搜第一,全国人都知道你是我许绍南的太太。”

        白玉脸面连红带紫,她抄过枕头砸许绍南,“许绍南,你去死吧你!”

        小猫炸毛了,许绍南不逗了,“还你!还你”,把手机扔在她腿上。

        生气的女人哪是那么好哄的,她把手机砸在他身上,“给你!你愿意要你直接拿去!”,她发完脾气显得特别委屈,眉头一蹙,噼里啪啦掉眼泪。她委屈哭起来是好看的,可能算她为数不多漂亮的时候,许绍南舔着牙龈,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在拿着针扎他的心尖尖。

        许绍南凑过去替她抹眼泪,“真哭了呀!”

        樊绯别头,她抹着眼泪,许绍南笑:“我跟你开玩笑呢,没真发,发了你不得把我赶出去呀?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樊绯更委屈了,她开始指责,“你凭什么跑来干扰我的正常生活,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好的生活,你又跑来打扰我,这不公平,真得很不公平。”

        许绍南慢慢敛起笑,“妹妹,以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呀,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改过自新,刀子已经割了肉,疤不疼了,但消不下去。樊绯摇头,“许绍南,我才不原谅你,因为你永远没办法理解我受过的委屈,你就是个混蛋!人渣!谁跟你谁倒霉。”

        那段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婚姻,全是由她的血肉堆砌的,疼,每天都在疼。尖刺的针管,发肿的脸颊,宿醉的丈夫,还有数不清的花边绯闻,疑神疑鬼和歇斯底里是一把接着一把的刀,让她血肉淋漓,只剩下疼痛和恐惧。

        现在他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仿佛从前种种都是过眼云烟,“许绍南,我凭什么原谅你?”,她该恨死他,巴不得让他去死,可她好像又没有狠心到那个份上,“你死了我才能开心。”,只能发着狠话。

        重话宣泄情绪,在别人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许绍南按着她的肩膀,抹那些接连不断的泪,“要是我真得死了,你会开心吗?”,他有些迫切,“你说真话。”

        樊绯口气冲,“那我开心死。”

        许绍南心底发酸,连带着声音也颤,“妹妹,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他不想她也这样,“你恨我的话,打我也行,骂我也好,我不想你也像别人一样巴不得我死。”

        樊绯反问,“凭什么?”

        许绍南就噎住,对啊,凭什么,他扪心自问对得起的那些人全巴不得他去死,又祈求面前这个被他伤害过的女人不要恨他,凭什么呢?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僵局,许绍南努力压着颤声,笑着,“你恨我是理所当然的,我的确没资格叫你原谅我。”

        两个人不欢而散,也不约而同略过了早上这回事,下午还一起去逛了超市。

        许绍南推着购物车,他见什么买什么,樊绯制止了好几遍,“许绍南,家里有抹布,你不用买那么多。”,“那个东西是老年人才会喝的豆奶,不好喝!”,“你别买糖果好吗?你和我都不是吃糖的人。”

        许绍南春风得意地结账,提着两大包东西放在车后备箱,上车后还兴致高昂:“妹妹,逛超市真开心。”

        樊绯嗓子冒火,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喝完喘了口气,“我再也不和你逛超市了。”

        许绍南嗯的点头,他很会抓话头:“还有下一次?”

        她反应过来,“没啦!”,温婉眉眼微微怒,“绝对没有下一次。”

        许绍南噗呲笑,他探手过来捻开她脸上的头发,“有呢。”,信誓旦旦的两个字樊绯愣了神,早上吵架没发泄出去的委屈劲跟大浪似的拍过来,她埋头,骂他,“你真不是好东西。”

        “的确不是。”,他自我认知清楚。

        发车踩油门,开车到半路,妈妈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樊绯,你不喜欢人家直说,干嘛拖黑,你是不是皮痒了,没挨过揍!”

        樊绯才记起来武警小同志被拖黑了,她瞪许绍南,“我还以为是之前那个问我借钱的人呐,我现在就放出来,您别骂我了。”,挂了电话立即指责罪魁祸首,“许绍南,你害我!”

        罪魁祸首心情愉悦,“怎么啦?这叫公平的良性竞争。”

        “竞争什么,你没在我考虑范围内。我三十一枝花,有的是人追,你少掺和进来。”

        “是是是,你一枝花。”他笑眯眯,“樊绯,你看啊武警这种职业呢,比较危险,一不小心你就会守寡,多可怜呐。”

        樊绯想说,“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显然这句涉嫌脏话,不符合她美女的形象,只瞪他一眼。

        许绍南没嘴上忌讳,“眼睛都掉出眼眶子了你。”

        她反骨足长了十八颗,立即回怼“我眼睛大不行?”

        许绍南偏头,“你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她不是标准的大眼美女,生得眉眼细长,更古典温婉,爱好浓丽五官的现代人不大欣赏这样的眉眼,认为小家子气,或是划分在相貌平平那一类。许绍南从懂情爱滋味起,浓丽就是他的择偶标准,这样小家碧玉似的女人只有樊绯一个,难忘的也只有一个。

        樊绯哦哦几声,“是,许老板喜欢那种生得浓丽热烈的女人。”她又开始用那种温温吞吞的腔调说话,“那些找到我面前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大眼睛美女呢,您真是好福气啊!”

        许绍南不想听她说这些,低低唤,“樊绯。”

        他把樊绯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一这样说话,战场立即结束,也如他所料,樊绯沉默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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