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翻脸?无情女人。

第(1/2)页

樊绯打了两天点滴才缓过来,许绍南不上课的时候,给她端茶倒水,任劳任怨。

        张启明哪见过许绍南伺候人,他看着许绍南认真喂樊绯吃饭,樊绯不领情“我不吃。”,许绍南还哄“乖,张嘴。”

        “我不吃。”

        “妹妹。”

        樊绯张嘴,一边吃,一边眼泪跟珠子似的滚,许绍南倒开心,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这场景熟悉,家里那两位就是,张启明一时心绪难平心肌梗塞,随即阴阳怪气,“哟,许绍南,你怎么没喂过我饭呀?”

        许绍南在樊绯这里憋着的气,撒给张启明,“后院有,你端过来我喂你。”

        后院?茅厕。

        张启明想点把火把他烧了。

        舅舅同妈妈说柳长生的儿子在农场,樊音如火急火燎就来看人。她捏着许绍南的手反复仔细地看,“像,太像了。他更英朗些,你更秀气,但还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不光樊音如来了,十里八乡的中年人和老一辈人都来看许绍南,同见了什么稀罕物似的。

        “你爸爸是个好人,大好人,劝我们家囡囡去读书,现在她在城里当领导呢。”

        “你爸是柳长生?虎父无犬子啊!”

        “柳会计经常帮我们干农活,我们孤儿寡母的,感谢他!”

        “……”

        沾了父亲的光,许绍南在马场里同明星似的,每天有收不完的吃喝,他没吃几口,全喂给樊绯了。

        樊绯要么不病,要么一病难愈,她睡在炕头上,许绍南坐在炕沿上端着一碗羊奶哄她,“起来喝。”

        她断断续续发低烧,村医来给她扎了好几回点滴,她也不见好,现在头红脑胀,理智没了,同小孩似的撒泼,“我不喝,你端走。”

        “妹妹。”

        他不大高兴时,会用那种不冷不淡的口气说话,樊绯一听,她更委屈了,躲在被子里闷声,“你不许那么叫我,我不愿意。”

        许绍南把瓷碗放在炉子上,“不愿意也行,你养好病,怎么打我骂我,我都挨着好不好?”他真诚,“那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谁叫你那么说我呢?”

        “畜生。”

        樊绯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到他耳朵里,他刚要说“是,你说得对”。

        樊音如打帘子走进来,“小绯,你怎么给人家脸色?”妈妈责备她,“他好几晚上没睡守着你。”

        樊绯是怕她妈的,立即露出头,闷闷说:“妈,他不是好人。”

        樊音如瞪她,“人家怎么不是好人了?”,柳长生的儿子,不可能有差。她说,“给你端水洗脸,喂饭喂水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激。”

        樊绯委屈劲儿上来,她憋着泪又把头蒙上了。许绍南道貌岸然说:“阿姨没事的。”

        “小许,你别管她,她就是经常皮痒,没挨过打的缘故。你对她越好,她越上劲儿。”

        许绍南说:“我哪舍得对她不好呀?”

        这话落下,樊音如没说什么,她真没说什么,面色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只是眼里没什么光彩,一直到中午,许绍南端着饭去喂女儿时,舅舅端着碗同她说:“音音,这是天注定的缘分。”

        “我知道。”

        她到底还是心里不好受,柳长生和那个人结为知己,在观音庙里磕头说是要结为姻亲,世事多变,本以为是玩笑话,却像神仙作弄似的碰到一起了。

        前辈缘分已断,后生能不能续上还是未来的事。

        未来是不定数。

        她心里慌。

        到这个年纪早就明白情情爱爱不是人生的意义,打探家境好坏,女儿会不会吃苦才是实事。

        太高不攀,太低不嫁。

        里屋里的人可没这么多想法,樊绯一口一口吃,她现在妥协了,叫许绍南这样的美人伺候也是秀色可餐的事。一碗饭很快吃光了,她打了个嗝,许绍南拿着纸给她擦嘴。

        “你真会伺候人。”她阴阳怪气,“没少讨好女人吧?”

        许绍南对她的怪气两耳不闻,“我只伺候过你一个。”

        那真是,从小到大再怎么受苦,但鲜有他动手伺候人的时候,奶奶在他念大学的时候痴呆了,何鸢替他找了护工,他只有节假日去照顾一段时间,护工很少叫他动手。

        “同我在一起的话…”他毫不避讳她家里人在,“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打我骂我我都行。”

        他真舔着脸说白话不脸红。

        樊绯滞滞扭扭说,“不愿意。”

        许绍南嗯一声,“那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讨好她家里人,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早上端来的羊奶还在炉子上,他看着白汪汪一碗奶,心思诡异,他端起来问:“喝不喝?”

        樊绯偏头,誓死不屈。

        许绍南不管他,自顾自喝了一碗,最后剩一口的时候,他把人按倒在凌乱的被褥里哺喂给她。

        舌口重叠,满是奶香。

        樊绯不敢动,生怕妈妈进来撞见,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受着叫他亲,眼泪跟水似的不断落。

        许绍南压着她,舔掉她唇角的奶沫,听她小声小声的喘息和哽咽,鼻对鼻,“这不就挺好的,非要跟我对着干,下回再惹我生气,我就再亲你一回。”

        “畜生!”

        真是硬骨头。

        “你还真难驯。”,手指捏着她的衣领扣子解开一颗,露出纤细的锁骨,他手脚并用压着樊绯,手捂住她的嘴,在左边锁骨上狠狠亲咬着。

        一个小小的红痕。

        他贴在她耳边,“再敢骂我,我就直接把这名声坐实了。”

        樊绯被他捂着嘴,眼泪跟不要命似的叮铃哐啷落。

        外间里,张启明背着书包火急火燎进来,“有没有水?有没有水?渴死我了。”他从小少爷脾气,没什么尊卑有序的概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咕咚咕咚咽。

        樊音如看他,叫他“慢一点”,最近他住在樊音如那里,张启明个性跳脱,嘴巴甜,哄得她心花怒放,一时当亲儿子对待。

        “阿姨,许绍南呢?”

        许绍南端着碗出来,嘴里的奶味叫他不大好受,坐到桌边要喝他晾的茶,杯子在张启明手里端着,他不冷不淡:“给我把茶沏回来。”

        张启明知道喝错茶,“切,倒就倒,我还不愿意喝你的杯子呢。”

        樊绯掀帘子,樊音如说:“起来啦?”

        樊绯不理他们,径直出去。

        许绍南知道她在气头上,同樊音如说“阿姨,我去找她。”,也出去了。

        张启明端着水杯,看看樊音如,看看舅舅,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出去。”

        小河边水流潺潺,有牛群羊群在河边喝水。

        许绍南抓住她的手腕,“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我心里已经有你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反复质问,“我不要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他抱住樊绯,“你爸和我爸在观音面前发过誓的,你和我一定要在一起,拆不开的。”

        她推搡他,“我嫌你脏,我不要你这种人,走开。”

        他死死抱着,“我已经答应过你改掉从前的毛病,当个好人了。”

        “谁信你?”她哭起来,“你就是混蛋,我不要你。”

        张启明蹲在遥远的地埂子上看他们两个撕来扯去,他捏着根烟一口口抽,好几天装乖,嗓子都干得冒烟了,看戏似的评价,“这狗东西还有哄不好女人的一天,还真是狐狸精怕张天师,一物降一物。”

        樊音如铺了张报纸坐在他身边,他立刻将烟塞脚底板下按灭了,同她哈哈笑:“阿姨,您好。”

        “你爸爸叫张丰河。”她开门见山。

        张启明唉了一声,“您知道他?”

        “我当然知道。”她眯着眼,“我看你给你妈妈备注是何?我还认识你妈妈呢。”

        张启明不嬉皮笑脸了,“阿姨,您怎么认识的?”,他心里惴惴不安,总不能是他爸妈派来监视他的吧,要是抽烟这事儿叫爸发现了,狗腿得断。

        “嗯,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她看张启明,“你爸妈是怎么在一起的?”,那么认真的神色。

        张启明对他爸妈怎么在一起的,还真不大了解,这两人从来不会出现在一起。

        在幼年那些虚无缥缈的记忆里,更多的是他爸爸带的他,所以哪怕他后来抢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张启明也对他少有怨恨。

        他会捡好的说,“可能是父母介绍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也不说。”,也不会说。

        谁都知道他爸妈是貌合神离。

        樊音如嗯一声,她看着远处还在河边纠缠不休的女儿和柳长生儿子。

        二十多年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