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帅哥?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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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绯的新生活在军训结束后的第二天,就遭到了打击,她听不懂班主任开会说的英文,也跟不上下午第一节课的讲课速度,所以第三天,樊绯去买了英文复习资料。

        周末,大家赖床的,约会,徐雯也要去见她在军训时交到的物理学男朋友。

        徐雯忙着化妆,刷子扫来扫去,她从小镜子里看认真学习的樊绯,“小绯,你这么刻苦干嘛呀,都大学了,你也不见出去交个朋友,史豪说今晚他宿舍的男生们也在,我们一起。”

        “要是年底挂科了怎么办?”,她头也不抬,还记着辅导员说过,挂科是拿不到学位证毕业证的。

        “别怕啊。”徐雯走过来,“我们才上了几天学呀,离期末还有几个月呢,我们到时候一起复习,怎么会挂科呢?走,我带着你去吃点东西。”

        盛夏炎炎,蝉叫撕心裂肺,现在不是周六,又是下午三四点,正是热的时候,学校里稀稀落落几个人。

        徐雯领着樊绯往学校外走,在她耳边嘀咕,“这个长得帅。”,走近一看,“嗯,眼睛是倒三角,有碍观瞻。”

        樊绯听她说了一路帅哥,只记得全都是白白净净的高瘦男生,她见过史豪,也是白白净净的高瘦个子,可能徐雯就喜欢这一类型的。

        走到操场的时候,有人骑着越野自行车路过他们,有几个女生在惊呼:“许绍南。”

        徐雯和樊绯立刻探着头看这引起骚动的人,只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背影过去。

        徐雯有些憧憬,“许绍南唉,听说他是法学院最帅的男生。”

        樊绯哦了一声,军训晒黑的皮肤一直养不过来,黑黢黢的,她又高度近视,戴着厚厚的眼镜框,没人记得清她的脸,只记得是个黑胖的普通女生。

        法学院最帅的男生跟普通女孩没有什么关系,她满脑子还想着四级该怎么考过,她站定说了句,“不行,我还是得回去看看书。”

        徐雯恨铁不成钢,“小绯,你非读成书呆子不可。”

        她也不注意徐雯不高兴,摆手,“我去图书馆了,拜拜。”

        “你还真是书呆子呀。”

        夏蝉嘶鸣,图书馆里安安静静,弥漫着书香,更多的是汗臭。头顶的风扇呼啦啦转站着。

        樊绯翻看着随手抓起来的一本书,她好像走错了科室,这里似乎是法学相关的地方。

        不过她很会挑好地方,半靠窗,墙体遮阳,头顶还有风扇,中午正是热得发闷的时候,这里倒格外凉爽。

        她翻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回去换书,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个人。

        白t恤黑裤子,半短不长的头发全朝后抿着,露出汗津津的白皙额头,眉骨隆起但不嫌眼深。

        很多像西方人深邃轮廓的帅哥都逃不过显眼小的魔咒,但这男人的高眉骨和挺直鼻骨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双不怒自威的凤眼,又戴着一副现在并不大流行的老式金丝边窄框眼镜,十分端正斯文。

        周遭好几个女孩频频侧目看他,樊绯脑中飘出一句词:梧桐翠叶,凤凰栖枝。

        偏偏是这么个人占了座位,她对这种太过好看的人有美貌恐惧症,站在书架旁踌躇了一会儿,打算另找它座。

        屁股站在座上了,才记起来刚才出门带来的包还在椅子上放着呢,里面还放着饭卡和钥匙。

        她只好硬着头皮又过去,“同学。”,对方没什么反应。

        樊绯尴尬得很,犹豫几秒,指着对面,小声说,“没人吧?”

        这好看男孩子头也不抬,“没。”

        樊绯别别扭扭坐下了,她不敢抬头,更不敢伸手去拿他手边的杯子。

        许绍南勾唇冷笑,他见惯这种死缠烂打的女生,耗是吧,跟你耗着。

        从中午三点到晚上七点半,他屁股都没挪。。

        手里书看完了一大半,樊绯心焦气躁,她看手表,“七点半了。”,小声抱怨,抬头看,对面的人还认真写笔记呢。

        樊绯再不回去,就没水洗澡了,她主动开口:“同学。”

        许绍南嗯了一句,“我没私人电话,你要不到的,而且我不太喜欢你这样的,长得不太好看。”

        后头许绍南追问樊绯对他的图书馆初印象,樊绯十分抗拒回答,确实不大好说。

        神经病。

        樊绯脑子里只冒出了这几个字,她普通话这时候还不大好,好半天组织不到语言,只记得自己咬紧了牙关。

        许绍南翻过一页,还说,“怎么?你还坚持上了?”

        西北草原上养育的烈骨糙血在此刻如骏马狂奔,她松开牙,“你占了我的位置,坐着我的包,还用你的包挡住我的水杯,我等你一下午,你怎么好意思呀你!”,声音不大,但胜喜在清丽。

        许绍南猛抬头看她,樊绯没给他看清楚的机会,探身过来拨开桌子上的书包,拿走水杯,又绕过去将自己的小布包从他屁股底下一拽,直溜溜出了图书馆。

        许绍南被她差点拽个仰躺,好不容易稳住凳子,他仗着相貌好在女生中如鱼得水,哪受过这样的待遇,正稳稳身形要发火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环顾周围,周围人都直勾勾盯着他,许绍南突然吃瘪,看书也看不下去了,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张启明,他正在打游戏,实况足球,嘴里飞速标着脏话,“靠,上啊,踢得什么玩意儿?”

        许绍南这腔怒火正愁没处发,在张启明背后阴森森地说:“张启明,我今天碰到了个女生。”

        张启明这人是跳脱的性子,他哦了一声,继续他的手柄大作战,许绍南又阴森森地骂了句脏话,“她妈的。”

        张启明球输了,他“我c你妈啊我又没通关。”,许绍南继续阴森森,“你听没听我说话?”

        “没。”,张启明转头看见一张黑沉沉的脸,又转头点鼠标,“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碰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给爹开心开心。”,张启明重开一局。

        许绍南咬牙说,“我今天在图书馆看书,一女的……”

        张启明立即恍然大悟,“胸大腰细屁股贼翘,你是不是直接下手了,哥们给你喊牛x!牛x!行了!别打扰你爹打游戏,快滚!”

        “我占了她座位,还坐着人家的包,她等了我七个小时,我还以为她问我要电话号码呢,直接跟她说我没电话号码。”

        张启明转头,他上下打量许绍南,这人模狗样的禽兽不是最受女人欢迎了,只有他在女人身上吃瘪的份,哪有许绍南吃屎的道理,他理所应当,“你长四个眼睛看不清人家占位了?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快说,人家是不是长得贼漂亮。”

        许绍南举手:“我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人家直接拿包走人了。不过看背影,黑黑的,还有点胖,应该不是美女。”

        张启明骂他,“那你瞎啊你,你看不见人家的包?”

        “我看见了,可是那里风水好,凉快。我本来想先坐一会儿,等人来了我让开,谁知道她屁也不放一个,往我对面一坐,等我主动让位呢。”,他找了个好借口给自己开脱,“是哑巴吗?”

        张启明听这禽兽还有脸怪罪人家小姑娘,义愤填膺地充当裁判员,“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有脸说人家,说不定人姑娘还骂你有病呢。”

        “得,我明天去道歉行吧。”他往后攒了把头发,“不然多损我校草的名声啊。”

        张启明哈了一声,“校草?你狗屎吧你?快滚!你爹我要打游戏!”

        樊绯闷闷不乐回到宿舍,徐雯正吹风扇呢,她贴着面膜,屋子里全是指甲油味,“小绯,你回来了。”

        “嗯。”

        樊绯开窗通风,北京的蝉撕心裂肺的叫,天气热得她发闷,她压着满腔的烦躁看这两个单词。徐雯没管她在学习,只自顾自在风扇前吹着,还打起电话,对面应该是史豪,两个人笑声不断。

        “帅哥不都是在篮球场上吗?”

        “没有,我不可能抛弃我的亲亲老公的。”

        “啧,我跟你说,你再逼我,我直接去图书馆搞个艳遇,泡个帅哥。”

        “……”

        听见这句,樊绯放下了笔,提着浴桶洗澡去了。艳遇?帅哥?的确很艳遇,显然帅哥都是神经病。

        她没去过几回图书馆,大一课业排得很满,中间休息的时间全用来从这个教学楼赶到那个教学楼。她又跟不上学习速度,成天跟听天书一样,晚上倒头回来复习功课。

        妈妈时常给她电话,问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她吃的好,睡得香。

        妈妈又问:“谈过恋爱吗?”

        她立即摇头,“没呢,我忙着好好学习。”

        九月底还是有一波杀人的热气,马路上蒸腾着热空气。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五如期而至,下午就要解放了,早上最后一节课是思政。

        这样的课谁也不爱上,徐雯直接逃课,拜托樊绯:“要是老师点名,你就帮我答一下。”

        樊绯应了。

        快到上课时间了,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旁边一圆脸小女生,名叫张婷玉,她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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