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回 湖心亭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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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无言亦无声,在风中滑落凄美的舞姿。

        李承煦等人驻足观赏,不由得赞叹起这纷扬的玲珑、剔透。

        先前对弈之人有感而发,饮尽杯中遗下的落九天,“未若柳絮因风起。”

        “剑来。”

        风吟浅唱。

        李承煦拔出身边一个小书童手里拿着的剑,这小书童一身素衣,长相平庸,先前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众人疑惑之际又被李承煦的剑影吸引了目光。

        只见李承煦三步并做两步走,一个俯身,挑起千层雪,又是一个侧翻,荡起点点波。左腕一抖,剑气频出,这周遭卷起的气旋,迷了眼,看那长天一色,银装素裹的山峦。李承煦将剑竖在胸前,右手比剑指,自下而上轻轻一划,蓦地,向后一到,众人惊呼,快要擦到那抹雪白,却又是剑尖一点,翻身而起,大鹏展翅,以金鸡独立于先前清出的圈内,有鹤立鸡群之势,恰雁归巢。

        一招横扫千军,一式挑灯看剑,不过平平两下,在李承煦的手中似有千百般变化,一削一刺更是用到了极致。

        真是一道银光平地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有诗为证:“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翩若惊鸿,大气磅礴。

        忽而一抛长剑,三个踢腿,两个转身,稳稳接过,又是一记抬手,且看剑起剑落。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众人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李兄好剑法,在下来回回你。”说话真是先前对弈二人中的一位,他在一旁早就看的手痒痒,心难耐,终于还是拔剑而出,一个踏步飞身而起。

        “来的好。”李承煦剑势一收,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雪落纷崩。

        来者用的是江湖中流传颇广的落英剑法,这一剑返璞归真,极致的光芒凝聚一点,猛然炸开,是刹那芳华。

        李承煦将剑一横挡住攻势,后退数十步,而那人步步紧逼,除了铁剑擦出的星星火光,还有地上长长的一条空白。

        那人一后空翻站定,面露从容,“李兄,这一招,你可要小心了。”

        李承煦眯着眼,勾勾左手,“请。”

        那人运转内力,乌丝飞舞,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意。大喝一声,旋转而来。

        李承煦反手拨剑,内敛的剑势比先前更盛。

        “一剑寒霜!”

        玉尘定,高下立分。

        那人抱拳道,“是在下输了。”

        “不过是比试,点到为止,哪有什么输赢。”

        “李兄的气度非凡,在下佩服,有缘再见。”剑一收,消失在雪中。

        三儿最先拍手叫好,欢呼雀跃,李承煦负在身后的剑忽然又是一挑,无风起浪,这声惊呼打破了那一方寒冬的禁锢。

        好个一剑寒霜李承煦!好个风流倜傥李儿郎!

        众人一拥而上,莫说懂与否,但这赞美倒是不吝啬分毫,“李兄的剑法愈发精进了。”

        “哪里哪里。”李承煦一甩衣袖,将剑一扔,不偏不倚正好插回了剑鞘,又赢得满堂彩。

        王富贵在一旁噘着嘴,小声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人理会。

        李承煦见王富贵闷闷不乐,笑道,“王兄这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

        王富贵没好气道。

        “天天就知道舞弄你那把破剑,也不多读点书,我们是读书人,是文人墨客,可不是打打杀杀的粗汉,一点都不体面。”

        李承煦哑然,这长虹剑到了王富贵嘴中倒是成了破剑,这成名技一剑寒霜也成了他嘴下的无用之物。

        “那依着王兄的意思,我们应当如何?”李承煦问道。

        王富贵挑着眉,“这样吧,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高尚的,平日里没玩过的。”

        “哦?王兄请讲。”

        李承煦说道。

        “你可看见那叶小舟?”王富贵指了指江上的一叶孤舟。李承煦点点头。

        王富贵继续道,“你瞧见那舟上面的老渔夫?”

        李承煦继续点头。

        “那好。”王富贵嘴角上扬了一丝有趣的弧度,“我们今日就来赌一赌这老渔夫钓鱼,如何?”

        未等李承煦开口,身后众人笑道,“倒是有意思,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符合你的性子。”

        “你就说行不行吧。”王富贵并不理睬他们。

        “可以。”李承煦也是好奇的紧。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没点彩头可不行。”

        李承煦问道,“王兄想要何彩头?”

        王富贵从怀中取出银票,拍在手上,“喏,看见没有,若是你赢了,这些倒是你的,可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贪,只要你一百两,如何?”

        “哦?此话当真?”李承煦虽不爱财亦不惜财,可这摆在面前的白花花的银两,不要白不要,何况自己输了也只要一百两,怎么看自己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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