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病倒
重新回到望云山时，看着一场大火过后而变成废墟的燕返山庄，我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毕竟这算是我的杰作，也有可能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让我在某些情感上变得麻木了吧，只是武林盟的其他人都因为现场过于惨绝人寰而纷纷落泪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好跟着煽情地流了几滴眼泪应付，然后再看看牧博月，他竟连高贵的形象都舍弃了，直接冲进废墟之中，跟着正在清理的人一起，不顾脏污地搬开那些压在最上面的房梁石柱及断裂的墙壁等等。
“徽儿，徽儿，你在哪里？”
“徽儿，对不起，如果昨晚我有察觉不对劲而过来看的话，或许你们燕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我听着他一声声地呼唤着燕徽儿的名字，犹如杜鹃啼血，还看着他一边挪开石块，一边不停地忏悔着，面容痛苦自责。
我突然很想冲到他面前去，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没必要感到愧疚什么的，还有燕徽儿的尸体也没有被埋在这片废墟里头，让他不要再那么傻地用自己的那一双手去挖开那些石块，多疼啊，明明都磨得破皮流血了。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地上前去，陪着他一起挖开那些石块，寻找着不可能会出现的身影。
其实别说燕徽儿的尸体了，就是燕家其他人的尸体也几乎都被烧成灰了，我们天焰教行动向来都是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在现场的。
所以武林盟的人在望云山连着勘查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于是牧博月也跟着颓废了好些天。
而每每夜深人静时，他便摒退所有人，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卸下了成熟稳重的面具，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哭得十分伤心，十分难过。
我因为担心他随时会有想不开的举动发生，所以晚上偷偷留了下来，呆在暗处里守着他。
然后听着隐隐传出来的哭声，我开始在想着以后要是轮到我死了，大哥哥会不会为我难过，也为我而哭呢？
还是说一定要很喜欢对方才会这样子做呢？因为他们都说大哥哥很喜欢燕徽儿。
不过现在燕徽儿已经不在了，那么大哥哥他能不能尽快忘掉她，然后来喜欢我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一刻起，某一种期待悄悄地在心底落了根，也萌了芽，我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地在自己有限的生命期内，等待着大哥哥喜欢我的那一天到了。
可我等了又等，等到的都是牧博月为了燕徽儿，为了燕家而不要命地到处奔波寻找线索，甚至因为几天不眠不休而病倒了。
“问题不大，但是记得一定要多劝盟主休息，毕竟你是他的贴身护卫啊，看着点，该管时就管一管。”杏林堂的糟老头子，不，老大夫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牧博月诊完脉后，起身一脸肃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道。
我原先是不喜欢他的，因为我认得他的声音，可不就是那个一开始在我昏迷时向牧博月说我坏话的糟老头子嘛？不过现在听着他对我所说的话，我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于是我心情大好地送他出了门口，然后才折返回来照顾牧博月。
“徽儿，徽儿……”
“徽儿，对不起，对不起……”
“徽儿，我应该去找你的……”
牧博月一直梦呓个不停，我拧干了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布满在额头上的细小汗珠，同时认真地安慰他
“没事的，盟主，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遵守约定在那里等她而已，所以你没有错，不用跟她道歉。”
当然我说的话他肯定是听不到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颠来倒去地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徽儿，徽儿……”
最后我听得心底直冒酸泡泡，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盟主，大哥哥，小令求你不要再喊她的名字了，小令讨厌她！”
这一招十分奏效，被我捂住嘴的牧博月果然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眉头锁得紧紧的，即使还在睡梦中，却也明显在抗拒我此刻无理取闹的动作。
我赶紧松开了手，可是原先在掌心中的触感十分奇妙，感觉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柔软，但它却是带有温度的，令人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开始覷觎起它来。
目光再一次落回去牧博月的脸上，只是当移至那颜色淡淡的嘴唇时，我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紧接着猛地起身，落荒而逃了。
毕竟这算是我的杰作，也有可能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让我在某些情感上变得麻木了吧，只是武林盟的其他人都因为现场过于惨绝人寰而纷纷落泪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好跟着煽情地流了几滴眼泪应付，然后再看看牧博月，他竟连高贵的形象都舍弃了，直接冲进废墟之中，跟着正在清理的人一起，不顾脏污地搬开那些压在最上面的房梁石柱及断裂的墙壁等等。
“徽儿，徽儿，你在哪里？”
“徽儿，对不起，如果昨晚我有察觉不对劲而过来看的话，或许你们燕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我听着他一声声地呼唤着燕徽儿的名字，犹如杜鹃啼血，还看着他一边挪开石块，一边不停地忏悔着，面容痛苦自责。
我突然很想冲到他面前去，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没必要感到愧疚什么的，还有燕徽儿的尸体也没有被埋在这片废墟里头，让他不要再那么傻地用自己的那一双手去挖开那些石块，多疼啊，明明都磨得破皮流血了。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地上前去，陪着他一起挖开那些石块，寻找着不可能会出现的身影。
其实别说燕徽儿的尸体了，就是燕家其他人的尸体也几乎都被烧成灰了，我们天焰教行动向来都是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在现场的。
所以武林盟的人在望云山连着勘查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于是牧博月也跟着颓废了好些天。
而每每夜深人静时，他便摒退所有人，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卸下了成熟稳重的面具，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哭得十分伤心，十分难过。
我因为担心他随时会有想不开的举动发生，所以晚上偷偷留了下来，呆在暗处里守着他。
然后听着隐隐传出来的哭声，我开始在想着以后要是轮到我死了，大哥哥会不会为我难过，也为我而哭呢？
还是说一定要很喜欢对方才会这样子做呢？因为他们都说大哥哥很喜欢燕徽儿。
不过现在燕徽儿已经不在了，那么大哥哥他能不能尽快忘掉她，然后来喜欢我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一刻起，某一种期待悄悄地在心底落了根，也萌了芽，我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地在自己有限的生命期内，等待着大哥哥喜欢我的那一天到了。
可我等了又等，等到的都是牧博月为了燕徽儿，为了燕家而不要命地到处奔波寻找线索，甚至因为几天不眠不休而病倒了。
“问题不大，但是记得一定要多劝盟主休息，毕竟你是他的贴身护卫啊，看着点，该管时就管一管。”杏林堂的糟老头子，不，老大夫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牧博月诊完脉后，起身一脸肃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道。
我原先是不喜欢他的，因为我认得他的声音，可不就是那个一开始在我昏迷时向牧博月说我坏话的糟老头子嘛？不过现在听着他对我所说的话，我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于是我心情大好地送他出了门口，然后才折返回来照顾牧博月。
“徽儿，徽儿……”
“徽儿，对不起，对不起……”
“徽儿，我应该去找你的……”
牧博月一直梦呓个不停，我拧干了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布满在额头上的细小汗珠，同时认真地安慰他
“没事的，盟主，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遵守约定在那里等她而已，所以你没有错，不用跟她道歉。”
当然我说的话他肯定是听不到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颠来倒去地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徽儿，徽儿……”
最后我听得心底直冒酸泡泡，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盟主，大哥哥，小令求你不要再喊她的名字了，小令讨厌她！”
这一招十分奏效，被我捂住嘴的牧博月果然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眉头锁得紧紧的，即使还在睡梦中，却也明显在抗拒我此刻无理取闹的动作。
我赶紧松开了手，可是原先在掌心中的触感十分奇妙，感觉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柔软，但它却是带有温度的，令人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开始覷觎起它来。
目光再一次落回去牧博月的脸上，只是当移至那颜色淡淡的嘴唇时，我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紧接着猛地起身，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