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灭门
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时，其他人还在呼呼大睡，于是我瞥了一眼窗外。
正值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外头天色一片灰蒙蒙。
寅时了，该起床了，而燕徽儿的阴魂也该散去了，总不至于连白天也要对我纠缠不放吧？我心有余悸地想着，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
何时，杀人如麻的我竟也怕起了神鬼之说？一定是人还尚未清醒的缘故。
于是我连忙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嘶！”虽然眼睛是眨也不眨一下，但是嘴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真他娘的疼！不过却出乎意料地管用，原本糟乱如麻的脑袋安静了下来，我终于可以腾出位置来思考其它的问题。
再过一两个时辰，有关燕返山庄的消息就会传到武林盟来，也不知道届时牧博月会是个什么反应？
伤心肯定是会伤心的，但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比如殉情？
毕竟我也见过不少人的生生死死，尤其是男女双方之间，若有一方先离开人世了，那么剩下的另一方往往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剑抹了脖子，或是拿三尺白绫往那树上一挂，也跟着去了。
不行不行，接下来我得多盯着牧博月，最好连晚上也一并盯着，万一他真的深爱着燕徽儿，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去练武场集合时，牧博月一如既往，早已侯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悄悄地打量着他，只见他除了眼下淡淡的两抹青色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模样。
我疑惑地在心中暗忖大哥哥昨晚也跟我一样睡不好吗？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就差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喊一声“我知道了”，当然，我才没有傻到那种地步，无端端去成为整个练武场的关注点。
紧接着我有点内疚地看着神色透露着几分疲倦的牧博月，想来他昨晚应该是等了燕徽儿整整一宿吧，因为之前那个叫做苏以的女人说过了，大哥哥还找过她帮忙出主意，好在乞巧节那天晚上，也就是昨晚向燕徽儿求亲。
只可惜他等不到燕徽儿，因为人早就被我砍落悬崖，掉到那万丈深渊里，直接见阎王爷去了。
此时此刻的我，只要一想到牧博月的身边不会再有其他人，而武林盟不会再有什么盟主夫人时，竟觉得有些沾沾自喜，原本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罪恶感也消弭无踪了。
等到晚些时候，也就是训练完毕后，大家各回各的岗位值守，而我也跟着牧博月走出竹林时，只见婢女牧舟飞似的一路小跑而来。
“盟主，大事不好了！”
“小舟，发生何事了？”
听着身边男人那个温润清正的声音，我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已经大概猜得到牧舟接下来所要讲的话了。
“燕返山庄于昨天夜里满门遭贼人所戮，无一幸免。”
果然，终于知道望云山所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小舟，你，你说的什么？”
这时，我用眼梢瞄见牧博月身躯一震，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下来了，于是顿时心沉了沉，开始感到不安。
尤其是那种犯了错的罪恶感又再度浮升上来。
“燕返山庄于昨天夜里满门遭贼人所戮，无一幸免。”牧舟再度重复了一遍，末了想了想，轻声补上了一句“盟主请节哀顺变吧。”
正值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外头天色一片灰蒙蒙。
寅时了，该起床了，而燕徽儿的阴魂也该散去了，总不至于连白天也要对我纠缠不放吧？我心有余悸地想着，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
何时，杀人如麻的我竟也怕起了神鬼之说？一定是人还尚未清醒的缘故。
于是我连忙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嘶！”虽然眼睛是眨也不眨一下，但是嘴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真他娘的疼！不过却出乎意料地管用，原本糟乱如麻的脑袋安静了下来，我终于可以腾出位置来思考其它的问题。
再过一两个时辰，有关燕返山庄的消息就会传到武林盟来，也不知道届时牧博月会是个什么反应？
伤心肯定是会伤心的，但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比如殉情？
毕竟我也见过不少人的生生死死，尤其是男女双方之间，若有一方先离开人世了，那么剩下的另一方往往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剑抹了脖子，或是拿三尺白绫往那树上一挂，也跟着去了。
不行不行，接下来我得多盯着牧博月，最好连晚上也一并盯着，万一他真的深爱着燕徽儿，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去练武场集合时，牧博月一如既往，早已侯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悄悄地打量着他，只见他除了眼下淡淡的两抹青色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模样。
我疑惑地在心中暗忖大哥哥昨晚也跟我一样睡不好吗？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就差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喊一声“我知道了”，当然，我才没有傻到那种地步，无端端去成为整个练武场的关注点。
紧接着我有点内疚地看着神色透露着几分疲倦的牧博月，想来他昨晚应该是等了燕徽儿整整一宿吧，因为之前那个叫做苏以的女人说过了，大哥哥还找过她帮忙出主意，好在乞巧节那天晚上，也就是昨晚向燕徽儿求亲。
只可惜他等不到燕徽儿，因为人早就被我砍落悬崖，掉到那万丈深渊里，直接见阎王爷去了。
此时此刻的我，只要一想到牧博月的身边不会再有其他人，而武林盟不会再有什么盟主夫人时，竟觉得有些沾沾自喜，原本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罪恶感也消弭无踪了。
等到晚些时候，也就是训练完毕后，大家各回各的岗位值守，而我也跟着牧博月走出竹林时，只见婢女牧舟飞似的一路小跑而来。
“盟主，大事不好了！”
“小舟，发生何事了？”
听着身边男人那个温润清正的声音，我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已经大概猜得到牧舟接下来所要讲的话了。
“燕返山庄于昨天夜里满门遭贼人所戮，无一幸免。”
果然，终于知道望云山所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小舟，你，你说的什么？”
这时，我用眼梢瞄见牧博月身躯一震，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下来了，于是顿时心沉了沉，开始感到不安。
尤其是那种犯了错的罪恶感又再度浮升上来。
“燕返山庄于昨天夜里满门遭贼人所戮，无一幸免。”牧舟再度重复了一遍，末了想了想，轻声补上了一句“盟主请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