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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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慕有三天没见到阮久久。

        上回买的那罐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放在床头,他闲来无事就吃一个,现在已经没了三分之一。

        这三天里,他照常买了面包和果汁送过去,站在门口敲一敲侧边的窗户,把东西放在窗台后就离开。

        等他走到巷口,阮久久白嫩的手才会伸出来,把吃的拿回去。

        中午和晚上他也来,送的快餐。他知道阮久久挑剔,所以会尽量挑一些好的菜品,因为镇子临海,所以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种类的鱼,只是这儿的农业不发达,西瓜这样的水果很贵,他身上剩下的钱负担不起,也就一直没有买。

        但不管如何,他料到阮久久一定会不满意,也几乎可以预想到他捧着餐盒时厌弃和不悦的神情,嘴角向下垂,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小狗似的皱着鼻子。

        每一回他只要想一想这个画面,都会情不自禁发笑。

        真是可爱的omega。不知道他的alpha是什么样狠心的人,竟然会离婚,不仅离婚,还什么都不给他。

        仇慕会带着这样不满的心思入睡,然后在梦里,重回那场温馨的草坪婚礼。

        醒来之后,除了盯着手上的婚戒发呆,他什么也做不了,思维会停摆一段时间,直到闹铃响起。

        每天除了给阮久久投喂,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他被发现的那片沙滩,希望能想起什么。可他去的次数越多,却只会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阮久久,想他那晚在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发现的他,想他那瘦胳膊瘦腿是哪来的力气把他带回岸边,想他哭泣的眼睛和婴儿肥的脸。

        第四天的晚上,他照常走来这片沙滩,正要下堤岸的时候,碰见了骑着小电驴路过的陈哲。

        他朝仇慕招手,说:“这么晚了,你下去干嘛,身上还有伤,干嘛不好好休息?”

        仇慕走到他近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快餐盒,问:“你去哪。”

        “我和镇上几个人喝酒,”他指了指盒子,“前几天他们渔船捞上来的海蜇,放在我那儿了,今天我正好拌好了和他们一起吃。”

        “你还会做菜?”

        “生活必备技能,我可不像你俩,都是阔少,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

        仇慕没应声,跨上他的小电驴,说:“我也去。”

        陈哲没反对,开着车子往前走,说:“我看你就是想吃这海蜇。”

        电驴摇摇晃晃,开到一座烟酒铺前,陈哲领着他穿过店内狭窄的过道一直走到后院,这里是露天的,边角栽种着几棵槐树,还有一口井,井边支着一张矮桌,桌上四五个菜,围坐了一个老人两个年轻人,都晒得皮肤黝黑。

        陈哲拉着仇慕坐下,介绍双方认识,说他们是镇上的渔民,老的叫“魏叔”,寸头年轻人是魏叔的孙子魏言,另一个是魏言的发小,陈哲没说他的名字,只叫他“小许”,是这家烟酒铺的主人,三人现在都住在这里。

        仇慕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小许就直接给他盛了一碗饭,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让他别客气。

        陈哲说:“你们仨可真是的,这肉还是上回我做的吧,还没吃完,都要坏了!”

        “陈哥的手艺这么好,我们舍不得吃!”

        仇慕夹起红烧肉咬了一口,看了陈哲一眼,说:“教我做菜。”

        陈哲眼神错愕,“你发什么神经,我不陪你瞎折腾。”说完便和那几人闲聊起来。

        仇慕大约听了听,得知鹤镇虽然临海,但周边海域受到洋流影响,这边的鱼群并不繁盛,渔船得开出去很远才能捕到鱼,往往捕一次鱼要一周,还没有什么收获,所以渔业一直发展不起来。

        魏叔倒不发愁,认为能生活就已经足够,两个小年轻不甘,言语间透露出一番想干大事业的憧憬。

        陈哲和稀泥,劝一劝这个,又劝一劝那个,谁也不偏袒。

        吃完饭魏言收拾了桌子,拿出一副扑克说要打牌。魏叔喝醉了已经回房休息,小许怕有人来买烟,回了前面看店,剩下三人玩起了斗地主,赌注下的小,三五块钱。

        但也不知怎么的,仇慕把把都赢,一会儿工夫下来,两天的伙食费都有了,陈哲直呼邪门,屡败屡战。

        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前厅传来一阵吵闹,仇慕似乎听见了阮久久的声音,也没什么心思打牌了,长腿一跨翻倒了凳子,快步往前面跑,果然看见店门口站着阮久久,好像在和小许打架,两人纠缠在一起,不知道闹些什么。

        仇慕立刻上前拦在两人中间,挡着阮久久,对小许说:“别激动,我认识他,有话好好说。”

        他回身看了看阮久久,见他并没有受伤,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半搂住了他。

        阮久久气昏了头,没在意仇慕的举动,愈加嚣张,指着小许喊:“你是不是故意欺负人,凭什么不卖酒给我?”

        小许冷笑一声,“就不卖给你,怎么了?你还恶人先告状,什么叫我欺负你?明明是你先说我乡巴佬。”

        “是你不卖给我我才说的,就是你先欺负我,再说我也没说错,你就是——”

        “好了!”仇慕皱着眉拉了他一下,对小许说:“对不起。”

        阮久久陡然被仇慕吼了一句,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地打了他几下,开始掉金豆子,起先还克制着,后来越哭越大声。

        陈哲也来了,抱着手臂看戏,这会儿也应和道:“算了小许,不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你看见他就当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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