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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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台风离境,一大早,七八点钟的光景,气温就飙升到38度。

        本来两个小时前陈哲和仇慕就该出发去t市的医院,但是借来的轿车临时出了故障,快到中午才修好。

        上车时阮久久也跟了来,戴着一顶仇慕给他买的鸭舌帽,手里抓着两只甜筒。仇慕打开车门,手掌挡着车框顶让他坐进去,说了句“小心头”。

        阮久久心不在焉,甜筒吃得满手都是。

        陈哲皱着眉,问:“你来干什么,我可不带你,你下去。”

        “我干嘛下去,他是我救的,我关注他的情况不行?”

        “他还是我医的呢。”

        “没我救他,你医谁去?!”

        两人争辩了几句,仇慕默默坐上车,拉过安全带帮阮久久系好,和陈哲对视了一眼,陈哲叹了口气,发动车子驶离了医院。

        从鹤镇到t市开车要四五个小时,一开始的小路不平缓,颠颠簸簸,阮久久一会儿说车座太硬,一会儿又嫌空调不够凉,反正哪哪都不顺心,后来连甜筒都没吃完就打起了瞌睡,身子一歪倒在仇慕腿上。

        仇慕伸出食指,抹掉他唇边沾着的一小块还没化掉的甜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抬头时正对上后视镜中陈哲探寻的目光。

        仇慕落落大方,一脸坦然,陈哲什么都没说,收回了视线。

        抵达t市医院时已经是快要到下班时间,但陈哲好像在医院有熟识的医生,直接带着仇慕去诊室做了检查。

        阮久久百无聊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很久,等仇慕出来后,噘着嘴巴一脸不高兴,一张口又要发脾气,仇慕似乎早就预料到,抢先说:“一会儿我们去吃火锅。”

        陈哲意味深长,“原来你就为了顿火锅跟过来。”

        阮久久红着脸,“要你多管闲事!”

        “行,我管不着,”陈哲耸耸肩,给了仇慕几百块钱,“你们去吃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检查报告明天才能拿到,今晚就住在这里,晚点我们在酒店前汇合。”说完他就先离开了。

        仇慕便带着阮久久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阮久久挑剔,这些天在鹤镇只吃面包,瘦得腕间的骨头都凸出来,现在出来消费,点了一桌子的肉,一扎冰镇西瓜汁一口气就喝了两三杯。

        后来不过瘾,他又跟服务生要了两罐冰啤酒,喝完下肚,仇慕眼看着他双颊泛红,眼神迷离起来,醉醺醺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是仇慕背着他出的店门。

        t市的夜晚有些闷热,不如海边那么凉爽,阮久久滚烫的呼吸拂在耳畔,再加上他热烘烘贴着仇慕脊背的胸膛,仇慕浑身燥热,感觉整个人好像要烧起来。

        阮久久断断续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竟然哭了起来,喃喃念着“妈妈”。仇慕想起他说去鹤镇祭拜母亲的事情,顿了顿脚步,问:“你妈妈是鹤镇人?”

        “嗯,不过没……嗝……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妈妈不回鹤镇。”

        “你爸爸在哪?”

        阮久久皱了皱眉,张口咬了咬他的肩膀,愤愤地喊:“你都和我结婚了,怎么还要问我这个问题!”

        仇慕一怔,只当他醉酒,把他错认成了他的alpha,没有应声。

        阮久久自顾自地说:“爸爸早就不要我了,呜呜……”

        他哭湿了仇慕的肩头,满是水痕的t恤黏在肩膀上,凉得瘆人,浇灭了仇慕身体里蹿出的火苗。

        两人到酒店时,陈哲已经在等他们了。三人开了同一层连续的三间房,仇慕把阮久久送回房间,就被陈哲叫了出来。

        他把一张银行卡给了仇慕,说:“你给我的手表我拿去当了,去掉医药费和其他杂七杂八的钱,还剩3万。”

        仇慕虽然失忆了,但不是傻子,那块表看着价格不菲,怎么可能只值这么些钱。但陈哲是他的医生,往后还得仰仗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他收下银行卡,转身要走,陈哲拉了他一下,问:“你以前是不是和他认识?”

        “没有。”

        陈哲盯着他的戒指看了几秒,仇慕甩开他的手,进了阮久久的房间。

        阮久久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或许是觉得热,他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了扁平的肚子,细瘦的肋骨隐约可见,室内奶白的灯光都不如他的白玉似的肤色来得惹眼。

        仇慕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移开视线,给阮久久盖了条薄毯,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他做了一个梦。

        公园临湖的草地上,摆着一个用紫藤花缠绕而成的拱门,雪白的轻纱在空中翻飞,四周皆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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