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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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重要,奈契斯抬头说:“你们说得都很对,”他虽这么说,但显然并改变原有的主意,只是在接下来的话中,他的语气里去掉逼迫感,好像循循善诱的贴心人,“库姆,你从不会反悔已经做下的决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告诉我,让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如果是亚摩身边的势力,他就真的不会饶过兰斯洛德。

        库姆的嘴唇动了一下,奈契斯反握住他的手,让他屈服了:“诺文交给你的报告——但是你没有采纳,他试图说服我,因为他知道我是最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的人。”

        奈契斯眼神闪动,撕了一张纸写下东西,说,“哲罗斯的审判在明天,但是我让人今晚去处死他,你拿我的亲笔签名,能不能赶上……”

        库姆和他对视几秒,立刻拿着纸条往外走去,他越走越快,撞翻了转弯处正端着餐盘的侍从,他顾及不得。

        当库姆要走出宫殿时,门厅一侧的植被后面出来一个男人,和他汇合,库姆急促地说:“他真的有这个意思,诺文。”

        诺文说:“你说服他了?”

        “不然我就不会过来!”库姆呼吸急促,将纸条交给他,然而诺文只是草草过眼,交给他身后的侍从,库姆简直想吼他,因为他竟然随手给了别人,而不是亲自去办理,“是你说对哲罗斯的研究有了进展,却不让我告诉陛下,还让我利用我们之间的亲谊去劝说他——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研究出重要的东西了么?”

        诺文却说:“这很重要吗,结果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

        库姆抓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一直关注着公爵夫人,我却要警告你,你的意气用事会自毁前程,想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去学校,你不仅没有做到奈契斯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想左右他的决断。”

        “不,”诺文将他拉入夜幕之中,他们站在空旷的草坪上,回头去看金碧辉煌、璀璨夺目的宫殿,他无不惊叹每次看到索亚堡的美景,黄澄澄的光芒每到傍晚准时将宫殿笼罩,令人炫目而陶醉,远远看去,它仿佛就像是一颗耀目的恒星,它每一处都透着奢侈美感,还有那填充着宫殿每个角落的训练有素的侍从侍女们,他们简直能将一个勤劳的人瞬间变成不能自理的废物。

        这在以前,他们只能遥远地望着宫殿。

        如今,他们出入自由,被这里的主人邀请一起分享这里。

        “你花了不到两年时间,当上了史上最年轻的塔楼副主席,陛下也用了最短时间坐稳了国王宝座,只有我,只有我才能清楚地认识你们遗漏的地方,”诺文沉稳地说,“至少我知道,当不能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得好好琢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们已经控制了希尔兹。”库姆和奈契斯一样,认为希尔兹未来必死无疑,不足为虑。

        “但嘉白沵不是肃清者,陛下也打算处理掉他,对吗?”

        库姆张开嘴说不出话来,而库姆紧紧盯着他。

        “卸磨杀驴,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库姆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压迫地低声嘶吼道:“他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是动机不良!而你,对公爵夫人别有心思,我甚至替你隐瞒!”

        诺文的头抬起,直视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说成被儿女私情左右的庸俗之人——我和陛下的关系不如你的紧密,但我和你一样受到同等教育,奈契斯就是我们的一切,毋庸置疑,我们谁都不可能背叛他。库姆,但我比你清醒,没有嘉白沵,我们从来拿不到名单,更没法快速控制内阁和议院。”

        库姆停顿了一下,嘉白沵提供的名单中,一部分人被策反,一部分在拥簇奈契斯登位前被秘密刺杀,其中刺杀的大部分人为肃清者或者有关的官员:“他只是在利用我们扫清政敌。”

        “别自我欺骗。”

        诺文想起了当初兰斯洛德最小的女儿入学时,奈契斯便让他跟到学校里“关照”菲丽儿,但是所有人都错了,他们真正需要找的人整整晚了五年才被兰斯洛德找回来:“我们从以前就被教导,放弃生命也要拥护陛下,他就是我们的信仰,但他只是个人,人就注定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应该在他犯错、陷入自我毁灭前拉住他。嘉白沵根本不像希尔兹说得那样,他们不是一条心。”

        库姆说:“你查到了什么?”

        “鲁巴夫,他就是关键。”

        “现在你已经得逞了,还在和我卖官司?”

        “别着急,我会让你不后悔的。我们都听过希尔兹的口供,我说过,我不信他,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诺文见库姆终于开始思考,转动他死板又僵硬的脑子,才把自己和达丁一起的调查说出来,这个调查报告奈契斯已经看过,很遗憾,从奈契斯直接劝说起不了作用。

        能起作用的库姆又因不肯变通很难转变,诺文能说服他全是靠哄骗,他靠近不了哲罗斯,怎么研究出进展。

        “鲁巴夫的生活轨迹非常明朗,幼年时期居住契曼坦,服役于若夫列耶,唯一知道他巨大变化的只有他的家庭治疗师,鲁巴夫原本是个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的孩子,曾被断言活不过十岁,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他至少在十岁就被哲罗斯取代,但是如果我再告诉契曼坦离兰斯洛德公爵夫人入学前所待的雪山小镇很近的话,你就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没法用这些就证明什么。”

        “但是异l教当时的据点在雪山小镇,而不是契曼坦,他如果是异l教的高层,恐怕早就知道公爵夫人,兰斯洛德伯爵当年可是派人找了她不少时间,一个穷苦地方突然来了外乡人,你认为以此为据点的异l教会放任吗?”

        库姆皱起眉头:“你确定?”

        “但是肃清者不知道——直到公爵夫人毕业那年,伊丽莎白公主研究的魔法阵出现了问题,同样也是肃清者得出预言的时候,他们才下定决心借用公主之手除掉她,但是哲罗斯没有阻拦,甚至推波助澜,这里面一定有我们忽略,却是解开所有难题的理由。”

        “当时我和达丁一起调查鲁巴夫,他曾经在若夫列耶服役,巧合的是,佛西法修也同时在那里出现过,”诺文的声音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急促而抖动,“事实肯定要比希尔兹透露得更严重,我怀疑这才是我们所有事情的关键。”

        “而哲罗斯,是牵连所有不可能关联人物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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