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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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通过多日筛查哲罗斯家内被收缴的珍宝,一一追踪中,他们最终发现买家里接近十分之二的人因为佩戴购买来的珠宝首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轻度的人会发觉自己近日失眠心悸,或有食欲不振,他们只认为是换季的问题,严重的则有幻听幻觉,庆幸的是,里面只有一位老贵妇去世——众人更认为该唯一死亡的老贵妇是年纪到了,而不是被佩戴珠宝作用。

        奈契斯拿到手里的报告显示,塔楼解密师研究出哲罗斯施加自身的邪恶魔法,是一种异l教内非常常见的人体实验项目,他们会挑选出有资质的信徒,通过特定仪式,来“洗掉”身上的罪恶。

        “洗涤灵魂……”

        洗掉罪恶恐怕是不可能的,这些疯癫的家伙只会一贯用花言巧语哄骗无知者。

        灵魂没了,无知者们最后只留下一个空壳的身体,供异l教高层人员挑选出合适的傀儡。

        真没想到自持高人一等的贵妇们成为了最好受骗群体,重要的是,她们除了有钱和权势丈夫外,只有和平民一样的愚昧,现在还增添了一个自作聪明,矿晶被打磨成各种首饰,难不成他们认为劣质无好货,高价买来的就万无一失了么。

        奈契斯仔细阅读这报告,有些怀疑塔楼止步于此的无能,他们没有找到更多类似哲罗斯的例子:“货源找不到,他们却能坚信哲罗斯的例子只有一个。”

        “如果真是洗涤灵魂,就不会出现哲罗斯转移身体——某种程度上,他实现了‘永生’,塔楼不过是想借此将人抢回去好好研究。这就能解释一直以来,我们对异l教都没法斩草除根的原因,不过这只是其次。”

        刚当上塔楼副主席的库姆坐在奈契斯的对面,他收起刚才谈起“永生”被恶心到的表情,坐直了身体,继而朝奈契斯倾侧身体。库姆正值人生中最风光的阶段,就算他再严肃执拗,他也不会认为异l教能给人带来真正的长久。

        塔楼有几千年岁的佛西法修,异l教有什么,在他眼里,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靠繁衍取胜。

        库姆不会在奈契斯面前说出这些侮辱眼睛的词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自从进入塔楼后,必不可免地被魔法强大魅力所感染,略带傲视看待他人——即使他做的事情却把魔法师的地位拉低,他说:“哲罗斯现在是烫手山芋,处境微妙,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们要处死哲罗斯,只怕有两拨人最为高兴。”

        奈契斯瞬间就知道他想说的话,对于这位亲信,他可太知对方的意图了:“我们之前已经决定好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反悔。”

        库姆一时间有些被看穿的尴尬。

        “肃清者和异l教徒,”奈契斯了然,“所以你才会连夜跑过来让我重点关注哲罗斯。”

        “自公爵夫人将哲罗斯抓住,塔楼那帮狂热研究者就一直想从她这里下手。”

        “库姆,我的人一直盯着她,你只要看住塔楼就行,这些事情不必一一回禀,”若不是面前说话的人是自己的亲信,他恐怕会认为库姆存有私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亚摩也是。”

        “陛下,没有人能确保。”

        库姆正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国王,作为奈契斯插手塔楼的重要利器,几年下来,在他的铁腕治理下,使魔法师在社会中的优势消减得到了初步成效,库姆说的话让奈契斯不得不加以考虑:“否则我们不会在这里,奈契斯,我反复思考后,认为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搞清楚他们究竟瞒了我们什么。”

        “迟则生变,”奈契斯坚持,又说,“我没意气用事。”

        “复仇是支撑我们坚持的动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的是,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库姆瞥了一眼他们身旁的罗门,罗门正尽职地守着,书房里灯火通明,但是却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我回去认真反复思考,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推迟——只是稍微推迟一下我们的计划,就像以前一样。”

        奈契斯的呼吸停滞了一会儿,连带着时刻关注他的两个人都感受到他的愤怒,库姆毫不退缩地看着他,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浑身一震。

        “奈契斯,”他的跟随者恳切地呼唤着他。

        愤怒是突然激发的,不受控制的,但奈契斯的确清楚地意识到库姆说得没错,只是以他现在的能力,他不想忍耐,他厌倦任由跳梁小丑在眼皮底下活蹦乱跳,所以他保持沉默,也同时感受到肩膀上的温度。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一起偷偷摸摸去剧院,被杰弗里兰暴跳如雷地批评我们耽于享受,但我们是去为了看那些仇人光鲜亮丽地坐在本属于你的位置上,这鞭策、锻炼了我们的忍耐、毅力,我们无畏牺牲。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潜在的危险,你知道那有多少危害,”库姆说,“我们不能将未知放在眼皮底下,日昂加三世,伊丽莎白公主和彼立德王子,还有被卷进去的那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秘密而死,我们有必要挖掘真相,但是之后是否继续让它成为秘密——我们都会听你的命令。”

        奈契斯忍着怒气,平静地说:“没有秘密,希尔兹说得很明白。”

        “所以你打算让公爵夫人去死,你知道失去她意味着什么。”库姆突然说道,直勾勾地盯着他。

        罗门瞪大了眼睛,用力瞪着他,说:“库姆,你在偷换概念!”

        库姆不为所动地说:“抛开个人恩怨,兰斯洛德的稳定也好比交给政客们管理那块地方,我们都知道如果她死了,兰斯洛德一定会抗议,肃清者简直是乐得见我们内部分崩离析。”

        罗门指责道:“不需要你教陛下怎么做!”

        奈契斯抬手制止他们的争吵,沉默了很久,他明白库姆未尽之言。与其说亚摩的身份地位对他的重要性,倒不如说亚摩本身的作用。从小他就看着父亲被身体拖累,母亲则为了他和父亲而心力交瘁、受尽委屈,他不敢生病,不敢稍有松懈。他不停地感觉到,亚摩会成为如同自己之于母亲,之于父亲一样自己的又一个弱点。

        以至于当听到希尔兹的言论时,他泄了一口气,有个理由,无论什么,把弱点先遏制吧。

        所以他劝服自己相信赛博和兰斯洛德的世仇,相信佛西法修是控制所有人的恶魔,他的学生亚摩终有一天继承两者,会成为心腹大患。

        谁也不知道奈契斯在想什么,但都清楚这番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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