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虎彪势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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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倏忽已过。次日韩山又出城向蒲云庵驰去。离庵不远时,韩山忽见叶如诗牵马正站立于前面路边,便过去下马道:“二小姐在此做甚?”

        叶如诗嫣然一笑,道:“自是等你了。”

        韩山望了望四周,道:“为何在这里等候?”

        叶如诗道:“今日咱们又不准备在庵中比剑,就不要打搅师伯了。我们直接去那林子吧。”

        韩山道:“好。”两人便一同上马,叶如诗领着韩山前行约一里多远,拐向北面一条小径,顺此小路来到了一片树林子中。

        选取了一处稍显开阔之地两人停了下来,在一棵树上拴好马后,叶如诗从她所骑之马的鞍前搭着的一个褡裢之中取了一把线香出来。韩山早注意到叶如诗马上所挂的这褡裢。以前并未见过,显然是今日方挂上去的。褡裢两头的袋子都极为鼓胀,不知装了什么物事。

        叶如诗将那把线香向韩山一亮,笑道:“看,我都准备好了。”

        韩山微微一笑,道:“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其实他原本以为叶如诗还会在蒲云庵等他,打算到庵中觅些香来用,所以未加准备。

        叶如诗寻了一要枯枝将地上的硬土弄松一块,埋下两枝香后望着韩山道:“我们是一起去抓呢还是一一进行?”

        韩山道:“一一进行好了,留一个人在此看守马匹,以免出什么意外。”

        叶如诗道:“那么谁先呢?”

        韩山笑了笑道:“二小姐请先。”

        叶如诗也不客气,道:“好!”弯腰将一支香点燃,站起正欲走时,忽回头向韩山道:“你可不许偷看我马上的东西!”

        韩山想到叶如诗马上所搭褡裢,微笑道:“在下怎敢?”

        听韩山答应,叶如诗方放开脚步,奔往林中去了。

        待一炷香燃完,不见叶如诗回来,韩山便点燃第二炷香。如此一直到第四炷香约燃了一半后,叶如诗方提着一只兔子快步奔了过来。

        不待站稳,叶如诗便急不可耐地道:“我用了多久?”

        韩山将那半截香捻灭,道:“二小姐用了三炷半香的时间。”

        “怎么这么久?”叶如诗似有些不信,盯着韩山道,“可没有骗我?”

        韩山肃颜道:“在下若有欺心之言,教我天诛地灭!”

        叶如诗听了忙道:“好了!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谁要你发那么大誓的?”

        韩山又露出笑容,道:“在下只是怕无辜担上罪名而已。”

        叶如诗将兔子抛落在地,有些不满地道:“刺死这只兔子容易,只是找兔子误了大事。我在林中转了这么久才见到这一只兔子,可说时间都费在跑腿上了。若是我输的话,那就太冤枉了。”

        韩山道:“也许二小姐还要赢呢。”将那半截香交给叶如诗,又道:“二小姐拿好,若我也用了三炷多香时间,咱们便要看谁最后这支香长来定胜负了。”他在刚刚叶如诗插香之处并排插了四支香,点燃第一支道:“若这四炷香燃完我还未归来,那以后也就不用计时了。”纵身奔向林内。

        确如叶如诗所言,这野兔也并不是说见到便见到的,韩山在林中转了良久都未遇上一只。他计算着时间,寻觅之中终于看到一只小兔子正在吃草,便拔剑飞掷过去将之钉死在地,然后收剑提起兔子疾速回到叶如诗等他之处。

        韩山感觉自己用的时间和叶如诗相差无几,搭眼一看,却见所插的那四支香还有一支正冒着丝丝烟气,略松了一口气,向叶如诗道:“我用了多长时间?”

        叶如诗将那半截香捻灭后笑道:“你和我一样,也用了三炷半香的时间。”

        韩山微笑道:“如此便要看这两炷半截香哪一炷更长一些了。”

        叶如诗屏住呼吸,缓缓地将这两支半截香比于一处。看着这两支香,韩山不由一呆,叶如诗更是忍不住“咦”地叫了一声:原来这两支燃了一半的香所剩不差分毫,竟是一样的长!

        沉寂片刻,叶如诗突地一声欢呼,极为兴奋地道:“我们剑法一般地高,比剑的第一天晚上还心有灵犀般一起练了半夜的剑,现在换了这种方式来比较功夫所用时间却还是一模一样,看样子老天爷注定了要我们分不出胜负,永远战成平手,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话音刚落,她猛然发现自己和韩山这般少年男女岂可说出“天生一对”之言?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再也不敢看韩山,扔下那两支短香扭头几步奔到一株大树旁停了下来。慌乱之中,只觉手足无措,双颊火热,心如撞鹿更是急跳个不停。

        韩山亦觉此事确实太过巧合,却又为叶如诗的言语感到好笑,知道她此刻正羞得无地自容,若过去搭话只会更增尴尬,便轻轻转过了身,走开数步放眼向林中望去。

        叶如诗待羞意稍退,回转身唤韩山道:“喂!”但她因羞意仍存之故声如蚊鸣,连她自己也差点儿听不到,更莫说相距七八丈外的韩山了。

        又唤了一声韩山仍是未听到,叶如诗不禁有些生气,仿佛忘了害羞般鼓足勇气大步走到韩山身后,道:“你聋了?”

        韩山转过身来,望着叶如诗道:“好像还没有。二小姐何出此言?”

        叶如诗不禁一笑,道:“那我连叫你两声你怎么不回答?”

        “你连叫我两声?”韩山聪明无双,联想刚才一下便明白了,微笑道,“我一时未在意,所以没有听见,还望二小姐且见谅。”

        叶如诗一挥手,道:“算了,我只是想问一下,刚刚捕兔子咱们双打成了平手,要不要再抓一次。”

        韩山直直地望着叶如诗,道:“在二小姐认为,我们分出胜负真的很重要么?”

        叶如诗一怔,道:“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韩山道:“在下的意思是,老天爷既注定了咱们只能永远战成平手,我们何必非要强分出胜负呢?”

        叶如诗显是未想过这一点,道:“我们不分出胜负?”

        “是。”韩山道,“虽然起初我们是以敌对的身分开始比剑的,但那只是误会罢了。相信过了这么多天,这误会一定早已消除,况且一再的比试一直都只证明我们的功夫不相上下,难分高低,那么我们就顺应天意做一对功夫一般强弱、谁也打不过谁的朋友,这又有何不可呢?”

        “做一对谁也打不过谁的朋友?”叶如诗细细品味着韩山这句话,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甜蜜的笑容。好半晌后她突地一抬头,看着韩山道:“你说得好像很有理呢!不过有一点,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咱们比剑的第一日你就想套近乎讨我的好,我说你若赢得了我我就和你做朋友。现在你又想来这一套。我问你,你打败我了吗?”

        韩山似有一丝无奈般,摇了摇头道:“没有。”

        叶如诗一摊双手,道:“即未打败我,那只好还做对头了。”

        韩山微笑道:“继续做对头也好。自古以来,江湖中有多少无敌高手因找不到一个可以与之一战的对头而满怀惆怅,寂寞感伤?咱们自不是无敌高手,不过像咱们这样上天注定了的功夫不分高下的对头只怕还不多见,况且咱们虽身为对手却倾心相谈又如朋友般,虽还没有做到全不以胜负为念,不过即使最后有了输赢之别,依我们如此相处看来,相信不论谁胜谁负都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将咱们比作那种隐居世外的高人名士也许不敢,不过我们此刻的心态和他们那淡泊名利、荣辱不惊的情怀,不也有数分相似之处么?说实话,能够结识二小姐,实乃韩山人生中一大幸事!只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当浮三大白!”

        叶如诗听得又是害羞,又是欢喜,眼睛一眨一眨地望了韩山半晌,忽道:“你猜我今天还带了什么来?”

        韩山又想到了叶如诗马上所搭的褡裢,道:“什么?”

        叶如诗过去从褡裢的两头取出两个小坛子,笑道:“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韩山道:“莫非是两坛子酒?”

        “猜对了!”叶如诗钭那两只坛子拿过来放于地上,又回去从褡裢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走过来笑道:“昨日我想咱们今天比赛捉兔子,岂非天赐良机要咱们烧烤野味?因此便准备了一些调料,还有这两坛子酒。”

        这一点却是韩山未料到的。他不由微笑道:“二小姐想得如此周到,倒教在下大感惶恐惭愧,受之不安了。”

        叶如诗道:“虽说咱们是对头,不过这几天和你比剑我确实感觉有些受益,就算不是朋友,你却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对头。只为这一点也值得我请你喝这一回酒。”

        韩山道:“二小姐如此抬爱,韩山受宠若惊。这烧兔子的差事便交由在下来做,也算韩山回敬二小姐的一点儿小小诚意。”

        叶如诗道:“你会烧烤么?”

        “懂得少许。”韩山微笑着道,“哪怕不太美味,决不致将兔子烤焦,或者弄得里生外熟就是。”说完去捡了一些枯树枝回来。

        待柴草已堆得足够时,叶如诗忍不住道:“要不要我做些什么?”

        韩山道:“二小姐只管等着吃烤兔肉便是了。顺便问一句,这附近可有水源?”

        叶如诗自小在蒲云庵学艺,经常在此走动,对这一带十分熟悉,道:“向东走不远有一条小溪。”

        韩山提着两只兔子并带了两根树枝按叶如诗所指到那溪边将兔子剥洗干净,将树枝亦洗了洗分别将两只兔子穿好,又回到叶如诗处生着火,用粗枝在火两边搭一副支架,就着支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浪荡八帅自在洛阳定居之后便是轮流做饭应付一日三餐的。练习了这两年,他们的厨艺都还不差,像这样烤两只兔子自不在话下。韩山慢慢将兔肉烤至七八成熟,将叶如诗所带调料一一洒上,又烤了不久,便算完成了。

        两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韩山微笑道:“我们今日如此喝酒吃肉,颇有效仿古人之意,而且这也使得咱们更像江湖中人了。”

        叶如诗将两坛酒的封泥拍开,挡布去掉,递给韩山一坛。酒未入口,韩山已觉一股醇香扑鼻而来,不禁赞道:“好酒!”

        叶如诗略有得色,道:“这可是在酒窖中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能不好么!”

        江南一带常有人家在生儿生女时将酒埋藏起来,待儿子长大考中状元、女儿嫁人时取出来饮用,分别冠名曰状元红、女儿红。状元非人人都可考中,那些生儿子的人家便在儿子娶亲时饮用此酒。后来这一做法渐渐流传开来,寻常酒店之中便也用这两个名字给酒命名招徕食客。但一般小店哪有那么多珍藏数十年的好酒?便以一般酒水代之。所以状元红和女儿红虽成了两种较为普遍的酒,但真正储藏到二十年以后的状元红和女儿红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喝到的。

        韩山喝了一口,只觉清冽爽口,又称赞一声,放下酒坛将烤兔子递给叶如诗一只,道:“也不知合不合二小姐口味,只好请二小姐将就一下了。”

        叶如诗执枝尝了一口。这肉若比起普通饭店中的菜肴味道算是鲜美的了,她将肉咽下,点了点头道:“嗯,不错。”

        于这荒郊野外和一个同龄男子如此一起吃东西喝酒乃是生平仅为之,叶如诗兴味盎然地和韩山各自吃喝起来。

        吃了不到一半叶如诗便有吃不下去之意。她将肉放于一旁,在看韩山吃时浅饮小酌着坛中剩下的酒,偶尔和韩山谈一句闲常之话。

        韩山见叶如诗一坛酒差不多喝了一半,担心她喝醉,劝道:“饮酒伤身,多饮无益,二小姐还是少喝两口。”

        叶如诗道:“那你怎么一直喝个不停?”

        韩山道:“到量时在下自不会再饮。”

        叶如诗笑了一笑道:“你怕我喝醉?放你的心吧!”

        韩山见叶如诗确实无事,便不再多言。

        待韩山吃饱后,两人坛中之酒均已所剩无几。叶如诗虽只是一名十六七八的少女,但喝了近一坛至少有二三斤的酒却丝毫不见醉色,只是双颊如抹胭脂般生了一层红晕。韩山道:“真想不到二小姐竟如此好酒量!”

        也许喝了酒的缘故,叶如诗比之平常更显无拘无束。她为灿然一笑,道:“你信不信,像这样大小的坛子,我曾经一气喝了三坛子!”

        韩山心里虽不相信,表面上却未显示出来,微笑道:“是么?”

        叶如诗道:“当然是真的!”其实她确实有一定的酒量,但以往最多一次也不过喝了不到两坛酒,一气喝下三坛子云云,却是信口开河了。

        韩山料必有假,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

        叶如诗道:“那一次我和二表哥拼酒。我说他拼不过我,他还不承认,我就一口气连喝了三坛。二表哥不服气,说他也能喝这么多,哪知他第二坛还未喝上一半,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说着,不由格格娇笑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有无敌酒量一般。

        韩山笑道:“二小姐的酒量确实不浅,这一点在下已亲眼见过了。”

        叶如诗停下笑,双颊晕红娇艳如花儿一般,秀眸之中眼波流动,望着韩山道:“改日我们也来拼一场如何?你我功夫一般地高,不知酒量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韩山道:“日后有暇,自该由在下做东道,还请二小姐一次才是。”

        叶如诗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

        韩山道:“一言为定!”

        叶如诗似想到了什么,端着酒坛子怔怔地发呆了好半晌方道:“既然我们已决定不再分胜负,明天你是不是就不来这里了?”

        韩山观叶如诗眼中似有一丝期待,心中亦觉留恋难舍,轻声道:“虽不再来此,但只求二小姐愿意,在下闲暇之时若手痒难耐,还可去找二小姐再行切磋!”

        叶如诗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若找我,可去扬州西大街上的敞弄胡同寻卖布的秦大娘。她原是我的奶妈,待我极好。若由她来传话,肯定方便一些。”她言下之意,自是担心韩山少年男子上叶府去寻她一介小姐会引起非议。

        韩山如何不明白这一点,只觉心神激荡,轻轻点着头道:“是,韩山记下了。”

        叶如诗忽地一笑,举起酒坛道:“来,为了咱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分不出高下的人,干了它!”

        韩山没有言语,只是将酒坛举起迎着叶如诗的轻轻一碰,和叶如诗一同将坛中剩下的酒喝完。

        叶如诗一下将那空坛子抛过一旁,站起大步走到她的马旁解缰上马,正欲走进忽又回过头来看了韩山半晌,道:“记着,不论你找不找我,反正我若想找人过招时,自会寻去飞鹤镖局的。”

        韩山已经站起身,听了叶如诗的话,点头道:“二小姐,后会有期!”

        叶如诗猛一夹马肚,纵马飞驰去了。

        韩山眼望叶如诗的身影消失无踪,却仍一个人静静地立于当地未动一下。他本是很冷静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态平静认真地去对待每一件事,可是现在他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些许眷恋,些许空虚交织缠绕,难以遣怀!

        原本想在今天分出高下将事情做一个了断,哪怕只是暂时的,可谁又曾想,这番并未分出胜负的比试却竟成了一场忧伤的离别呢?

        韩山独立良久,终于也驰马回了扬州城。

        也许是行得慢的缘故,不到三十里的路程,竟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韩山回到飞鹤镖局时,已是未末时分了。

        到他和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所住之院时,韩山忽听到屋中有说笑声传来。只一听这声音,他便于倏忽间尽消愁绪,喜上心头,几步过去开门进了屋中。

        除了李树生外,牛代棠也在屋中坐着。虽不见朱攀登和杜爱国,不过屋中却另坐了四人,正是当初在洛阳浪荡居分别被韩山派往兰州和陕西于家集的李永军、王会志、岳海涛、王焕旺四人。

        见到韩山进来,李永军、王会志、李树生、岳海涛、王焕旺五人纷纷站起,一起大笑。李永军过来拍拍韩山的肩膀笑个不住道:“兄弟,别来无恙?”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韩山微笑道,“而且你们看上去一个个比我还精神健壮,我也就不问候了。”

        王会志道:“虽说外表正常,可我的心却因思念之故而倍遭创伤!懂不懂?”

        岳海涛道:“会志虽也在思念,不过比起我来,却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了。只为了早日相见,我历经了千辛万苦,走过了千山万水,用尽了千变万化,查遍了千头万绪。就是千言万语,也不足表达我所遇到的千难万险的严峻关;哪怕千呼万唤,也难详尽描叙我曾有过的千丝万缕的牵挂情。总之这段话,千真万确决难变,这份心,千秋万代永不改!”

        “不对不对!”王焕旺张口便叫道,“大伙儿千千万万莫听信,千万千万别当真!”

        说到这里,众人情不自禁再次轰然大笑。

        待笑声落定后,牛代棠走到中间抱拳道:“诸位少侠分别多日,现在一定有许多话要说,牛某就不再打扰了。”

        这一举措正合韩山之意,因此韩山并不挽留,还礼道:“牛总镖头慢走。”

        牛代棠道:“告退。”出门而去。

        李永军、韩山等一一坐下,韩山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王会志道:“今日上午。”

        “罗嗦!”岳海涛道,“你若只说上午,以二加一那不次于我的聪明才智,难道会认为你是昨天上午来的?难道会认为你是明天上午来的?所以你那‘今日’二字,实实在在是多余了。看我岳海涛,说话简洁有力,短小精僻,何曾说过一个废字?”

        李永军、王会志、王焕旺皆冷冷地望着岳海涛,齐声道:“罗嗦!”

        韩山不由一笑,道:“原以为你们还要迟些时日才会到,哪曾想这么快就来了,更没料到你们竟是一起到的。”

        王焕旺道:“我们在进入扬州地界后遇上的。”

        李永军向韩山道:“你这里怎样?老晕鸡和牛总镖头都说你们经常上街,可查出什么线索么?怎么不见攀登和爱国?”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当初在家时你曾说过你们先耍我们后耍。现在别是你们真的只顾着耍而忘了正事!攀登和爱国是不是还在耍?”

        “你比海涛还罗嗦!”韩山微微一笑,将他和李树生、朱攀登、杜爱国来到扬州后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遍,包括他和叶如诗比剑之事。

        李永军等听得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王焕旺瞪着韩山道:“不对不对,确实是我说错了。不是你们都在耍,而是只你一个人在耍!”

        王会志道:“攀登和爱国每日起早贪黑地打探监视,你却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懂不懂?”

        李永军斥责王会志等道:“少操那么多的鸟蛋心!二加一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清楚?某家相信以他的本事,莫说一桩劫案,一个姑娘,就是正在破十桩劫案,遇上了一百个姑娘,他也肯定能两不耽误,既使案情大白沉冤昭雪,又怀拥百美照单全收!”

        韩山微笑着向李永军道:“纵然真如兄长你所说,只怕兄弟我也无福消受那么多的美人恩。另外你们开玩笑一定要注意分寸,人家大家闺秀,冰清玉洁,我们说得太过火小心引起不必要的影响。”

        李永军道:“依某家看只要你愿意,别说什么大家闺秀冰清玉洁,哪怕她已嫁人为妻生儿为母,你也肯定有法子能把她搞到手!”

        韩山笑道:“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听了你的话,我怎么总觉得我就像一个欺哄良家妇女的无赖之徒似的?”

        王会志笑道:“也许你压根就是!否则为什么你和叶二小姐比剑一直都只是平手?就跟真的是老天爷安排好了似的。”

        韩山道:“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第一次和她交手是为了替牛总镖头解围。就当时的情形看来不论赢了她还是输给她都不及打成平手更利于对她进行说教。至于后来就是形势所逼了。我既要再和她比剑,总不能在三五日间武艺大进或者倒退许多吧?”

        “不对不对!”王焕旺道,“愈是能说会道之人,勾引良家妇女的本事就必定愈高!”

        李永军、王会志等忍不住一起大笑。

        笑声渐定,韩山道:“玩笑话就谈到这里。说说你们这一行的经过吧。永军,先说你们的。”

        李永军道:“某家和会志自咱们分手后一路行至兰州,寻到了牛代棠送镖的接收人,叶夫人的亲戚家。原来这门亲戚是叶夫人的娘家姐姐及姐夫。”

        韩山道:“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王会志道:“叶夫人的姐夫也是一名商人,经营着一家店铺,做的是古玩生意。他原来经常到各处去走动,收购古玩宝物。听说他和叶夫人之姐的亲事便是他在江苏这一带做生意时经人撮合而成的。叶夫人及其姐娘家本在金陵,这一点你定然也已知道。”

        韩山道:“不错。”

        王会志道:“后来因年岁渐大,叶夫人的姐夫便慢慢安定了下来,不再出远门,只在家经营店铺。他们家虽非大户,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以及这一门生意的支撑,家境极为殷实。”

        韩山道:“你们是怎么问起有关叶府送宝之事的?”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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