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六科之符道,城南书画铺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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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的清晨还是有些清凉的微风,玉食峰吃过早膳之后,众人需要在辰时前赶往院里上课,今天上午的安排习的是符道课。

        宁朝歌等人到了青藤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到了,这还未到辰时,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院中打闹,只不过看他的眼神较昨日多了些好奇,只不过今日还未曾看见许清的身影。

        这忽的白云间有白鹤飞于云端,发出阵阵鹤唳之声,辰时已到。

        适才众人匆匆的进入学堂,许清在最后时刻进了书院,脸色一夜之间苍白了许多,眼神与宁朝歌碰撞之间,许清面色一僵,片刻之后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消片刻,从书院外便走进了一位样貌苍老的老者,身子骨倒还算健朗,神采奕奕。

        此时却因学堂一位学生所问出的一个问题引发了不小轰动。

        “你......你可是柳公柳老先生?”

        那老者眼睛似乎不算太好,眯了眯眼睛看了他一眼,便笑道:“老朽二十年前就封笔隐退,那时你应该还未出生吧?难得竟然认识老朽。”

        “家中父亲向来仰慕先生,在书房中还裱有先生的画像,学生自然一眼便能认出先生。”

        顿时之间,学堂之内议论不断。

        姚笙看着他竟还是一脸茫然的宁朝歌,诧异的道:“你不会连柳公都不认识?”

        宁朝歌诚实的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姚笙翻了个白眼,扶额道:“前大国手柳公柳老先生,当今皇上幼年的老师,后加封群公。

        京都崇武门外的那座‘神策大阵’便是他一人完成的,二十年前宣布封笔引起轩澜大波,这二十年来除了当今那位大国手,还不曾有人的成就超过眼下这位柳老先生,在二十年前是名副其实的当世第一书法大家,就算现在符道上的修为也是极少人能够与之相论,不过确是有不少人不知道柳公隐退之后来到了这国教学院中任教席。”

        姚笙越讲越兴奋,宁朝歌听了心下也是微微惊讶,怪不得这国教学院乃大周第一国院,便是这院中的教席随便一位都是不出世的强者。

        堂前柳公和蔼的说道:“好了,如今老朽也只不过是这学院中的一位教席,为师者传道授业,曾经的名声老朽也早就摒弃,老朽也老了,这往后的大周还全仰望在座的各位。”

        颇有一份英雄迟暮的模样。

        “先生你言重了。”顿时之间,学生纷纷齐声正色道。

        那柳老先生当下脸竟微微一红,道:“每年新生见我都这般模样,老朽倒怪不好意思的。”

        这副反差模样倒另学生们纷纷愕然。

        “咳咳。”

        柳公轻声咳了咳,将携同带来的白纸和笔墨分发了下去。

        “各位就在纸上随便写点字吧,诗文也罢,感悟也罢。”

        堂下众人将纸张放平,备好笔墨,沉思写些什么,眼看有人刚要落笔之时。

        柳公突然道了声:“稍等。”

        顿时间一副神色悠然模样,伸手朝前如点水般轻轻一拍,空气之中凭空隐现一缕青烟,青烟幻化成长形模样,如同一张薄纸,随即指尖在上书画,转瞬之后,手掌再拍。

        轻喝一声:“风来!”

        顿时之间,青烟薄纸消散,凭空来的清风,吹拂在学堂之上,撩动众人的发丝。

        “意乃符道之精髓?当下意,便著当下道,心平气和,所画之符,便这般养心性,沐春风。”

        转眼间柳公神色凌厉,手再拍,又是一道青烟薄纸,执手腕力是徒然加劲,又是一道符来,“若是这般劲,怒目圆瞪,心怀愤恨,便是修杀伐道。”

        随即大喝一声:“风去!”

        青烟薄纸消散,一道凛冽的风刮得众人脸生疼,奇妙的是这倒风竟不曾刮动这书桌上的白纸。

        眨眼间,这两道凭空来的风令众人目瞪口呆。

        “这就是符道的至高境界虚烟画符,我还是第一次亲眼得见。”姚笙揉着有些生疼的脸,一脸痴迷两眼散发着精光言语间甚是激动。

        “虚烟画符?”宁朝歌看着堂前的柳公,脑海间却是忽然涌现出一件往事,神情有些愕然的道:“如果用这虚烟幻化出一些动物这算什么?”

        姚笙思索了片刻,答道:“虚烟画符中的‘幻幽实’吧,是虚烟画符之中的绝等手段,望眼天下一位上等的符道师就已经少之又少,能使出这般手段的我知道的也仅只有三位,当今朝中的那位大国手、南方的那位王爷、江湖里的那位符道仙。”

        宁朝歌皱了皱眉头,问道:“三位?那柳老先生呢?”

        姚笙一脸肯定的道:“柳老先生也不能。”

        宁朝歌顿时哑口无言,脑海中边牧府城南那间不起眼的字画小铺,那位常年坐在店外的摇椅之上哼着小曲的老张的模样越发的清晰。

        因为那一年宁朝歌曾坐于老张小铺门前与他辩论人心的问题,他似乎就是用的那一手幻幽实,表演了一场蛇吞象......

        柳公凭空表演了一手虚烟画符,紧接着道:“人生于毫末、死于大千,大千世界的万般景象就是自然,符道之根本是字,用字追寻自然里的天地元气,便是符道。

        研习符道的根本是写得一手好字,字正、意便能正,与天地意气相通,符道才能有所小成,修心性、练好字、寻自然便是修符道之基本。

        前有国手林彦生,妄图夜书千符,却是心思紊乱,所写符文乱七八糟,最后经脉大乱,走火入魔而亡,各位今日我让你们写的字,落笔前三思啊!三思!”

        言罢,那柳公于堂前的太师椅中安坐、闭目。

        众人听闻脸色肃然,凝神聚气,落笔间心若止水,一笔一划写下心中所念的诗句。

        宁朝歌脑海之中一片紊乱,脑海中无意间便浮现出老张那店铺里挂的最久的那幅诗文,那副看得时间越久,越平平无奇的字文。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记忆深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似乎记得,五岁那年他来到边牧府第一次看见这幅字文的时候,似看见了一场景色,如诗句中的景,匆匆凋谢的花、一场寒冷的风、一场凄凄的雨,只不过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的他再也没从那副字文中见过那场景了。

        却也是因那次起,宁朝歌往后无事,老是往那间字画铺跑,闲来无事便将那店中的字画临摹上一遍,数十余年来应该也临摹了千遍。

        而这次落笔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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