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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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军出列!摆雁阵!待敌攻入!右军突袭!摆攻阵!铁骑前侧冲锋,后侧迂回随时支援!!”

        煌都的正街上,一个女子手握金边白羽扇,指挥着赵家的士卒,与那正街之上,千鬼厮杀。女子不惧生死,立于众军之中,挥扇高喝,左手紧握赵家军令。

        叶天心布着精湛的兵阵,为云、兰二人开出跳跳血路。众卒死战之际,可见赵家姐弟,相隔数尺,互相照应,却也各自为战。

        赵飞兰此时,依然骑于战驹之上,挂着满身敌人的鲜血。她锁起鹰眉,双目如同林间的猛兽,手中的巨剑,如同瀑水直落,横扫三千。从远而观,可见总领周身,弥漫着赤色的血雾。

        “尔等妖邪!莫要在我东城,煌都造次!!”

        一声沙哑的战嚎,一个漆黑的身影。赵飞云此刻,战戟握于掌间,如天兵神将,所到之处,如天雷灌地,一众鬼卒粉碎而起。一张了无皮肉的脸,一双如同冥府死差的眼睛,凸露在外,泛着淡淡的杀气,在这群鬼纷乱的深夜,如刀光剑影,双瞳所到之处,便是一阵绞杀。

        “全军据守为重!伺机支援赵飞云的城安队,与赵府的精兵!!”

        “领命!!”

        曹方志凝视正街一众,面目凝聚,他带着一众曹卒,摆着据守的阵势。他并非贪生怕死,更不是不愿助战。只是此时,眼前一片“形势甚好”,蛊毒易于蔓延,如若拥兵过盛,随时都会被“敌军”,扳回一“城”。

        一道冰峰闪过,一个白衣书生,五指扩张,手指只见,而见一柄冰凌长剑。长剑似冰锥,却也锋利,挥手之间,便是剑锋嚣狂,斩的一众鬼卒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这些看似“弱不禁风”夜鬼魍魉,确实在并没有看来这样“弱小”。它们撕咬众卒,将一众国廷士卒化作“同僚”。但若是没有这些国廷军卒的“庇护”,恐怕众人也是早已死在了,魍魉野爪之下。

        如疯狗一般的飞扑,似野兽一般的疯狂。鬼卒时而疯乱而袭,时而摆着怪异的兵阵。它们现在,并非无力再战。只是缺少一个“将军”,为它们指引一条“道路”。

        煌都正街之上,此时铺着一层,血色的红毯,满地的尸体,让这座东城最为繁华的城池,变的好似屠场,如此“肮脏”,如此令人作呕。

        ...  ...

        赵府之内,此时可见百鬼卧地,惨死之态。一个男人赤膊着上身,站在赵府大堂,一张破败的太师椅上。他一足踩凳,一脚踏于扶手,如若一个攻下敌营的将军,站在敌阵之上,却也回顾九死一生。

        欧阳清风喘着粗气,似乎还未从那众鬼周旋的惊心中醒来。忽然,远处大院门开,只觉一道赤身的人影,直逼大堂而来。清风向前痴望,也是不想一探究竟。现在的酒少,只想稍静片刻,调息静待。以备应对,那随时都会出现的凶险。

        “镜子!!镜子!!!”

        一个尖细的怪声,带着怨恨的语气。穿着一身赤红的嫁衣,伸着一对细白苍茫的手。

        戏子此时,好似旁若无人,他看了看太师椅上的赤膊将军,便又环顾堂内。白面见得一面铜镜,便是急忙抓起镜子,向内一照。

        此刻所见,戏子的脸还是那样的苍白,一对红唇挂在面颊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方才,中了那蝶雨唤心的幻术,也知道自己的脸还是那样的苍白。但是,戏子的心里始终都不能从那幻境中平息,只有看到自己的苍面,他才能将那心中的“徐方来”,重新打入深渊。

        “哟,你还有心思照镜子呢。”清风此刻,歪首斜脑,一对蛇目半睁,藐视座下白面,开口轻道,言而调侃。

        戏子问得清风之声,顿然回神,他环顾四周,只见满地的鬼卒,溃烂的尸身。白面瞪起双目,一颗诡心如若悬空。这是他最后的棋子,却未想被这近乎半身至瘫的鬼门将军,统统绞杀在这赵府之中。

        “你都做了什么?!”戏子咬牙切齿,如猎豹这怒,皱眉露齿,双眸紧收。

        “替天行道咯,呵呵还能做什么?”清风言语之间,双臂错于胸前,看着座下戏子。酒少并非不想将这妖人就地正法,只是此时的清风,已是伤重之身,右足麻木。唯有拖延,只等内息调稳,便可将这白面送入黄泉。

        “欧阳清风,你坏我好事!!”戏子依然暴怒,狰狞大喝。

        “哦?你倒是认识我哈?”清风随口一道,便又一转面上不羁之色,锁眉怒视白面而去,开口又道。

        “在你的心里!难道只有你,可以丧尽天良!别人,就不能替天行道?!”

        “丧尽天良?替天行道?!哈哈哈!谁来替天行道?!”戏子皱眉恶笑,两眼直勾而探,直射酒少眉心而去。

        “我鬼门一众,不会放过你!!”清风道。

        “哈哈哈哈!!”戏子闻声,便是放声狂想,依然勾视身前,赤身将军而去。

        “你笑什么?!”清风闻得戏子之声,便是心中震怒,他一脸严肃,唇紧收目,深吸一气,以制体内气息,平稳之症。

        戏子看着清风,话声之间,上下打量。白面看着将军,双手交错,一足踩凳,一脚踏旁,便是心中一思,暗想这欧阳清风已被赵飞云,重伤在身。如今,斩杀一众赵府鬼卒,任凭这鬼门将军如何了得,此刻也应该动弹不得,至少伤重之体。

        “鬼门的人都死了,就剩你一个了,你不知道吗?!呵呵呵!!”戏子开口一道,单指定于眉心,一副恶鬼惑人之相。只想看这将军伤势如何,若是轻伤,想必也是定会从那太师椅上,跳到身前,拳脚相加。

        “什么?!”清风闻得戏子谎言,猛然一惊。无奈伤势未愈,内息依然不稳。唯有瞪目一喝,以震声势。

        戏子盯着将军,心中已是狂笑不止。原来此刻,那只真正待宰的“羔羊”,是这鬼门的将军,欧阳清风。

        “欧阳将军,你可真不容易呀。以一己之力,重伤之躯。竟能斩杀赵府上下,数百鬼卒,小生真是敬佩,呵呵呵。”戏子一边话语,一边朝着清风慢慢行去。

        此刻,清风见这白面行来,也是自觉事情不妙。但却唯有深吸,加快体内,气息调养,才可寻得生机。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白面的手里。因为,戏子的手,实在太脏。

        “将军既然摆着这样的姿势,站在这赵府的太师椅上,想必只有两种可能。”戏子踱步而道,嬉笑而行。

        “...  ...”清风闻声不语,依然调整体内之息,对于白面的话,只好当做不见。

        “要么,你是一个痴人。要么,就是你重伤压身,根本动弹不得。方才,你就是站在这太师椅上,斩杀了最后一只鬼卒,对吗?呵呵呵。”

        ‘糟了...’

        清风的额头,冒着稀碎的冷汗。看着白面已是站在了自己的膝下,酒少唯有瞪着“敌人”,步步紧逼。

        “哈哈哈!!你动得了么?我帮你啊!!”

        戏子站在欧阳清风的身前,他放声狂笑,抽起一柄折扇匕首,朝着那太师椅下,便是猛然一挥。太师椅顿然断腿倾斜,将那鬼门将军,如同落马之将,狠狠摔在地上。

        清风此刻依然身子难动,静卧在地,看着身前的白面戏子。那是一张无比丑陋的脸,带着污秽的笑容。

        戏子看着清风,仰卧在地,便也屈身而探,贴面对视。白面此刻,依然记得方才的环境,他的“一生”仍旧历历在目。他想要发泄,想要将心中的“徐方来”,狠狠的“掐死”。

        “听说你...不怕痛啊?毫无痛感是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白面大笑,贴着酒少的正脸,戏子抽起手中折扇细刃,便是随意一记猛刺,朝着将军腹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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