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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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是个什么脑回路,总觉得穿了夜行衣,围了块黑布,别人就看不出来他是谁。但观众不是傻子好吗,人的体型、轮廓,气质,还有眉眼是藏不住,像莫漓这种长相出众的角色,正常人一看就知道身份。

        可她想不通,莫漓为什么要刺杀自己?

        他不是和原来的闻小姐不熟吗,不是连南瓜都搬不动的绣花枕头吗?

        ………

        风言傻眼,白天在书院经历的种种美好,此刻突然蒙了一层灰尘似的,那人和暖的笑意,细致的柔情,都变成了一场别有用心的表演,叫人分不清真假。

        她站在夜色中,手足无措,觉得世界在这一瞬间仿佛崩塌了,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种种未知。

        此时,白艳霞和王大脚二人被惊醒,正循着声响往风言的房间赶来。

        “里面怎么了!快开门!”

        “风言,你没事吧?!”

        王白二人,一粗哑,一娇柔的声音,伴着重重的拍门声从外面传来,风言这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开门放他俩进来。

        迎上两人关切的身影,她满心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落脚点,“哇”一声大哭起来。

        小白一听女人哭,心就软了,一手掌灯,一手轻拍风言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是怎么了?”

        风言抹了把眼泪,用手指了指窗户。

        王大脚很有侦察兵的风范,她进门后一声不吭,先是把床底、衣柜、房梁等能藏人的地方查看了一遍,然后顺着风言的手指,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确认无人后,才关上窗户,靠桌坐下。

        油灯闪烁的微光,照出她满脸的谨慎、肃然,倒给了风言几分安心的感觉。

        “有人来过?”王大脚翻起一个杯子,给风言倒了杯水。

        风言呆呆点头,端起水,一饮而尽。

        “看清长相了没?”

        风言放下杯子,摇头。

        王大脚似乎并不意外,只低低叹了口气,没再细问。她一屁股坐在木板凳上,喘着粗气,周身的严肃气场却足足蔓延了三米远,吓得小白瑟缩在一旁,也不敢多开口。

        屋内气氛紧张而凝重,不说话的时候,风言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王大脚垂眼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眼风言肩膀渗出的一片红晕,便使了个眼神,吩咐小白去楼下拿来干净的纱布,和一罐成分不明、黏糊糊的药膏,准备给风言处理伤口。

        接着,她用那双随时能捏碎铁核桃的手,给风言脱掉了外衣。撕掉原来的带血纱布后,一条微微渗血的伤口露了出来,血腥味瞬间蔓延至整个房间。

        风言偏头一看,伤口长度为3-4厘米,创缘整齐,无表皮剥脱,是典型的双刃刺器所成创口。

        结合时代背景,她猜测这应该是剑伤,并且不是被剑刃划伤的,而是剑尖迎面刺入身体后留下的痕迹。

        从伤口两侧平整的程度来看,此剑必定是锋利无比,一接近就“滑”着刺开了皮肉。

        但看得出来,持剑之人得手后,很快又收回了剑,不然,凭剑刃的锋利程度,只需稍加一点力量,风言这薄弱的肩头非被一剑刺穿不可。

        如果是正面刺入的,那闻小姐应该看到了凶手的样子才对啊……所以黑衣人到底是不是莫漓呀?

        可惜,闻小姐的记忆并没有和她共享,风言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和莫漓之间发生过什么。

        陈警官神探般的推理刚进行到一半,王大脚从小罐中挖出一坨绿色的“大鼻涕”,“啪”一声盖到了她裸露的伤口上。一阵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迅速传遍全身,风言额头冒汗,手脚痉挛,五官也扭成了一团浆糊。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竹溪镇。

        “你,你,你……你敷是什么玩意儿?是要整死我吗?”

        王大脚顶着张李逵脸,没有回话,手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风言本就受了惊讶,又被这黄绿大夫搞得眼冒金星、抓心挠肝,忍无可忍之下终于翻脸:“不弄了不弄了,我人都要痛没了。”

        她一边把王大脚往外推,一边委屈地抹眼泪。

        “王姨,你去睡吧,我来处理就好。”靠墙而立的小白终于看不下去,把王大脚劝了出去。

        等小白拿着药罐走过来时,恋爱经验为零的风言尴尬地拉了拉衣领,脸上写满了问号——古代人这么开放吗,男的能随便给女的换药?

        小白一看就老道多了,捂嘴嗤笑了一声:“哎呦~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俩也算是一同长大,你小时候洗澡我都看过。”然后,他风骚地甩了甩发髻上垂下来的绿头带,花枝招展道:“再说了,我对女的没兴趣……”

        这就出柜了?风言挂着一脸的鼻涕眼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惊得目瞪口呆。

        说什么古代人保守、迂腐、食色不言,怪力不语,这话放在白艳霞身上显然不合适。“撑同志,反歧视”、“babyiwasbornthisway”、“众生平等,恋爱无罪”……她脑中天旋地转地把各种平权标语诵读了一遍,嘴上憋了半天,却想不出得体的应对之词,只笨拙地吐了“哦”字出来。

        白艳霞笑了笑,并不介意。

        果真,和所有现代女生都渴望拥有的男性gay友一样,小白动作温柔,呵护备至,像护士一样,有板有眼地帮她把伤口边缘的血迹清理干净,再一点点地涂上药膏,边涂还边冲着伤口轻轻吹气,生怕弄痛了她。

        期间,风言没有一丝的不适感,她还收敛了一下混乱的情绪,乘机跟白艳霞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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