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粉佳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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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20~31c

        来知柔出了紫重楼,天色已经转暗,太阳坠入云层,白云被染成了殷红色,余晖洒在京城,好似给京城披了一层金衣。

        一行大雁从天际飞过,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

        近百名带刀侍卫骑着马,分成两批,一前一后的护着中间的轿子,那轿子通体金碧辉煌,顶端四角雕刻有四条龙,龙头朝天,似要冲上云霄。

        原本扯着嗓子叫卖的摊贩看到这阵仗顿时静下来,潮水般的向前涌,来知柔被众人推着走,等离那轿子稍微近了,众人纷纷跪拜,不敢言语。

        来知柔被一只手猛地拉了下去,和旁人一道跪拜,她也就懵了一会儿,便想清楚了轿子里坐着的怕是当今皇上。

        可有人即使清楚,骨头也硬如顽石,死不下跪,在一众背脊向上行跪拜之礼的人中尤为突出。

        随行太监扬起拂尘,指向那人,嗓音尖细,带着几分怒气,“大胆,你可知道这轿子里坐的是谁?还不跪下。”

        那人挺直腰板,发出癫狂的笑,“自然是知道,但我不跪,我生来只跪父母,只跪明君。”

        太监噤声,手里的拂尘都因为他的怒气在手里不停的抖动,他向后瞥了一眼轿子,在心里骂道:“蠢货,不识好歹,留着条命还能做什么,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

        轿帘被里面的人掀开一角,一道略带疲惫的女音传出来,“砍了吧。”

        众人骇然,前朝有徽文帝携妖妃同乘一轿共游天山池,纵情声色,后徽朝灭亡。

        有前朝血淋淋的历史教训摆在那,这昏庸皇帝竟还敢带着妖妃如此大阵仗的出宫。

        大邺怕是要变天了。

        “不劳贵妃动手。”说着那人夺过侍卫的刀,自刎了。

        他倒在马下,被大批人马践踏而过,马蹄声渐渐远去。

        来知柔听到旁边的人轻嗤一声,偏头朝他看去,那个人也看向她,布满血丝的眼球瞪得极大,里面的情绪晦涩不明。

        相顾无言,他站起身子往人群里走去,来知柔看着他的背影,终是认出来那人,是前几天她在粥铺见过的怪人。

        来知柔随后也站起来,可她一个现代人平常哪里需要下跪,腿一麻又倒了下去,她想着既然已经丢了人,不如在地上多坐一小会儿缓缓,等腿不麻了再出城回大棚。

        三水酒馆二楼,窗上挂着竹帘,竹条稀稀拉拉,一个身着茶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窗边,眼光透过竹条间的缝隙,落在坐在地上的来知柔。

        他伸出手,手掌贴在竹帘上,从他的角度看,来知柔似乎被他拢在手心,他低声笑了。

        片刻后,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他收了收笑意,转过身,眸子里平淡无澜。

        “张狗的尸身被我扔在城东,他的人头在城西的一口井里,方才皇上带着张贵妃出宫怕是他的人头已经被人发现了。”进来的人正是来知柔在粥铺见过一面的怪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大仇已报,从宓儿死后,这世间再也没有值得让我留下的人。”

        宓儿跟他一块长大,一个活泼天真的姑娘被张狗和贾作为合伙侮辱,最后含恨自尽,从那以后他不再是那个发誓考上状元后娶她的意气风发的男儿,整天蓬头垢面,以酒消愁。

        他知道眼前的人在利用他,可是他也在利用眼前的人报仇,不过是各得所需,他朝着穿着茶白衣服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最后抱拳,道:“多谢,告辞。”

        他出门前,仿佛又看到了宓儿在朝他笑,他混浊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来知柔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便打道回府,还在远处就能看见大棚亮着,看来温竹回来的比她要早。

        她走近大棚推开门,温竹点了很多根蜡烛,把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他坐在木凳上,揉搓着长桌上摆放着的熊童子的叶片,看到她进来,对着她粲然一笑,说出来的话也甜到心坎里,“姐姐,你回来了。”

        来知柔愣了愣,这种有人在家等她回来的感觉她还从来没有过,从她记事以来,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

        来知柔走到他一旁坐下,手搭上他的头顶,揉了揉,以无声的动作回应了他。

        “我今日跑了许多地方,找到了最便宜的车马行,那里收费是按时辰计算的,单一架板车一个时辰是50文,马车一个时辰100文。”温竹把她给他的银两铜钱放在桌上,又道:“因为车马行是按时辰算得,我不知道姐姐要租哪种,需要租多久,所以就先回来想和姐姐商量过后再作决定。”

        来知柔思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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