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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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祈不由得眉尾抽了抽,这的确是大老实话,如果颜娧的思维能被轻易洞悉,那还真是天要下红雨的征兆了。

  “我们俩商量了,如若真要留下一人作为后援,那么留下你最适合,煊和帝太了解我们几个师兄弟的禀性处事,必定会想方设法多方掣肘,对你就不一样了,”承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玩味,“基于两王于北雍造成的影响,心里多半会因为心虚而不敢给你太多管束。”

  “看不出来他那人还挺要脸的。”黎祈颇为惊奇地搓着下颌。

  这话说得承昀脸色沉了沉,谢霆佯装不懂,故意打哈哈。

  “你在内涵谁?”

  “我那敢说谁呢?”

  “欸——”

  两个酒伴意有所指地指着对方,笑得那叫一个泯灭良心,逼得承昀没好气地云袖一挥呵斥着。

  “滚——”

  “好嘞!”谢霆本想拉着黎祈一同离开,在师兄清冷的注视下松了手,想也没想就摸着鼻子领命离去。

  黎祈是北雍皇族,师兄罚不着,他可不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师兄心一横都能把他捏扁了。

  待帐外之人走远,黎祈以帐内铜盆来迅速洗了把脸,无奈地落坐在一旁,方才的醉态已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不服输,倔强地把玩手里两枚虎符,脑袋里幻想着大军踏平东越皇城的骁勇。

  “这酒得喝到何时才是个头?”黎祈抬眼无奈地回望。

  说是喝酒,不过是泼几盏酒水在衣衫上,并买通了小二把酒水兑成清水,真这样一连喝几日得先醉死吧!

  懂得那眼里的失落与忧伤,承昀语调里仅是安慰地说道:“如果南楚没有意外,很快。”

  世上哪有绝对成功之事?

  虽说用人不疑,然而只要将政变之事交付在他人之手,此事就没有一定的结果,关纬独生子的终究命丧蓟山,这些年并未有任何异常不代表不会有问题。

  处事谨慎如他,都不能容忍颜娧被两王设计,杀子之仇真能耐得住?

  因此,他留了个心眼,不明着派遣大军入南楚,如若真有万一,至少能以百姓身份全身而退。

  “兄长在白杨县的两万军马已经悄悄往南移动,如若可以我们……”

  “不需要,鳄军已被调往暮春城的途中。”

  黎祈的满心期望被狠狠地浇了一头凉水,鳄军创于承昀之手,军中纲纪不亚于风尧军,如若真有所冲突,只怕胜算仅剩一半,东越不是没有任何动静?为何会在此时选择驻军边境?

  忽地,黎祈怔怔地看着胜算在握的男人,眸光由怔愣到逐渐放大了眼珠子,几乎跳起来的起身呐呐地问道:“鳄军留了后手?”

  “本世子没有习惯拿石头砸自个儿脚的习惯。”承昀单薄的唇线勾勒了不明显的笑意。

  按着对厉耿的了解,那软弱的性子绝对不敢将鳄军留在晓夷城,加上奕王也出了事儿,会更害怕得了相同的下场,将鳄军献给煊和帝不过早晚的问题。

  一切果然也不出他所料,削籓的消息才放出去没两个月,厉耿已主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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