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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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梨花班的夏班主与台柱子马上年,他们从衙门回来了。

        许长恒立刻警觉起来,凝神听了起来。

        “什么冤魂索命,马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你告诉我,那个穆家的小公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怎么死的我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若是你毫不知情,为何要答应李家人将此事隐瞒,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李家姑爷只是说他不愿事情声张开来,并非是真的要瞒下来,我答应他,也是不想让咱们梨花班惹上这些无所谓的麻烦而已。”

        “当真如此简单吗?好,那你告诉我,你与穆家的那位如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夏班主的声音冷静而坚决:“穆如夫人?我与她素不相识,能有什么事。”

        马上年冷哼了一声:“昨日在戏台之后的那个小花园中,我亲眼瞧见你与穆如夫人私会,看得是一清二楚,你还想否认吗?”

        “马伯,此话可不能乱说,”意外之下,夏班主稍有愠怒,“若是传出去,可是会害死人的。”

        “传出去?”马上年冷笑道,“你去打听打听,外面但凡知道梨花班的,有谁不知道你与那穆如夫人有私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来梨花班也有些日子了,若是每次去穆府时都安分守己,怎会有这等腌臜的闲话传出去?”

        沉默了片刻后,夏班主似是隐忍着怒气,道:“这些污言秽语旁人说也便算了,难道马伯也相信吗?”

        “我是不想信,可是,穆家老爷子亲自找到了我,是他说,去年穆家便有下人瞧见你与穆如夫人私下相会,他是顾着梨花班的颜面才没有与咱们一拍两散,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今年只留咱们半日?不是因为李家,而是人家穆老爷子会做人,但是,他虽给了咱们机会,可你身为班主,却丝毫不知收敛,”马上年的声音因为愤怒而轻颤着,“只是半日而已,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还敢与那穆如夫人偷偷相会。没错,我是未曾亲眼瞧见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却亲眼看见那穆如夫人脸上带泪又六神无主,若是她与你毫无关系,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以那副样子与你说话?你不知廉耻也便了,难道也不顾虑整个梨花班的死活吗?你这般胡作非为,可对得起真心信你的所有兄弟,对得起视你如己出的老班主吗?”

        说到最后,马上年干咳了几声,似是气急。

        “昨日我的确与穆如夫人见过一面,但不过是因为我突然见她神情低落,故而出于好心才想安慰于她,并未做过什么,更何况,她也并未理睬于我,只说了些场面话而已。”沉默了许久后,夏班主才心虚地开口,声音真挚而坚定,“马伯,请相信我,我与穆如夫人之间清清白白,并无半点儿女私情,穆小公子的死也与我没有分毫关系,我愿以我的性命对天发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又有何用?如今官府还在调查,我不管你做过什么,总之不可牵连梨花班,否则我第一个离开梨花班!”纵然语气依然含着愤恨,但马上年的态度显然已然没有方才那般强硬,“你好自为之!滚!”

        尔后,她听到了一个人迟疑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应该是夏班主离开了。

        但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听到马上年的声音,他既没有去茅厕,也没有立刻离开,似乎还站在原地。

        过了半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可让她惊疑的是,那脚步声竟是朝自己这边而来的,而且愈来愈清晰。

        难道被他发现自己躲在这里了吗?

        她心下一紧,立刻去想应对之策,但马上年的脚步声却在离草垛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且,只是顿了一顿,他便又转身离开了。

        四下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想起了方才他们之间的对话。

        听起来,夏班主并未否认他与穆如夫人曾经私会过,只是不承认与她有男女私情。

        他承认的事情几乎便是真的,但他否认的事情却不一定没有发生,难道外界的传言是真的,他与穆如夫人当真有私情吗?

        可即便如此,这又与穆小公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也不知肃岭县衙门将此案查得怎么样了,也许明日一早便能在客栈大堂听到消息,那里的谣言虽然真假不一参差不齐,但还是能听到许多有用的事情的。

        实在不行的话,明日去穆府时,也能顺便向林管家打听一下。

        思及林管家,她的心头又是一酸。

        穆小公子虽然总是捉弄林霄,但他对林管家却还是颇为敬重的,而林管家待他也是真心,如今林管家算是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要处理穆府上下那么多杂事,这几日定然身心俱疲。

        心不在焉地终于找到了一朵花瓣花蕊还算完整的红花,她小心地放进了荷包里,见四下无人,正准备站起时,许是因着蹲的时间太长,双腿有些酸,又被旁边凸出来的一垛干草给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身子,不然,只怕又要将这片花草地砸毁一片。

        经过一番折腾,回到屋子时,已经是深夜了,唐壬奇仍笔直地站在云向迎的房间门口,如同泥人一般一动不动。

        默然地看了他几眼,她推门进去,又想起了自己荷包里的那朵红花。

        若是兄长一切顺利,若是唐壬奇也未曾叛出衙门,那此时,说不定她已经喝到吴映雪与他的喜酒了。

        真是世事无常。

        无常的,还有客栈的大堂。

        那里,原本似是时时刻刻都极为热闹,哪怕只有几个客人,也都有不少闲话可以听,但第二日清晨,等她收拾妥当去大堂准备用早膳时,那里却一反往常地安静得很。

        因着昨夜安川吩咐过要去穆府接穆松祖孙过来,她起得很早,但比她起得还早的客人也大有人在。

        她一脚踏进去时,便立刻发觉大堂里的气氛极为诡异。

        太安静了,明明坐着不少客人,却很是安静,没有一个人高声说话,大都在默默吃饭或喝茶,即便有交谈的,也是与对方低声耳语,就连小二招呼客人也都小心翼翼地不敢高声语。

        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除了客栈的掌柜与小二外,整个大堂只有一个人站着,是面色冷峻腰间佩剑的唐壬奇。此时,他站在门口,警惕得如同一只猎鹰般不停地扫视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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