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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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许长恒不得不向陈中泽道歉,还是在安川的房间里,当着安川的面。

        “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中泽开玩笑的,”她局促不安道,“当时我只是想再次确定一下那竹叶的味道,故而离得近了些,顺便与中泽说了句玩笑话,并没有真的舔那叶子。”

        可是,她实在没想到陈中泽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仅吓得他自己花容失色,而且还闹得所有人都听见了,她拉都拉不住。

        陈中泽仍不太相信:“你当真没尝,可是我都瞧见你还特意品了品味道,你舌尖上都是血红的……”

        她叹了口气:“你当真是想多了……”

        “好了,”安川开口打断了他们的拉扯,问道,“有什么发现?”

        沈志远答道:“属下查验了骨灰箱,里面的确是人的骨灰,还有些是未燃尽的骨头,看起来并无异样。”

        但在东杂院的时候,他并没有机会,看来是在离开后趁赵勤不备时查验的。

        安川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会意,正了正神色,道:“属下发现出现在东杂院的竹叶与前面的有些不同,具体在于,前院的竹叶几乎只有一面被抹上了糖浆,而东杂院的竹叶大多两面都有蜂蜜,还有叶子是被粘在一起的。”

        “这能说明什么?”方全皱着眉头问,“这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不论是不是同一人做的,这件事也太蹊跷了!东杂院根本没人去过,连锁都好好的,那东西那么大一个,是怎么从前院跑到后院的?再说,赵侍郎刚发现东西不见了,咱们便开始四处搜查,每个房间都没有放过,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那东西是长了翅膀还是会隐身术?”陈中泽仍惊魂未定,扯着方全的袖口不甘心地问道,“方叔,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这种事?”

        整个衙门都知道安川不信鬼神,敢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这种事的,只怕也只有陈中泽了。

        方全不似他这般没心没肺口无遮拦,搪塞道:“没有没有,我哪有贤侄你见识多……”

        陈中泽不依不饶:“我见识再多,那也没有你年纪大活得久呀!”

        方全被他闹得脱不开身,可偏偏安川此时竟无半分责怪他胡言乱语的意思,只是默然听着若有所思。

        见无人说话,陈中泽更是肆无忌惮,提议道:“要不然还是请个法师过来吧,你们听说过莫问天吗,他在咱们整个寺明州最近几年最炙手可热的法师了,听说如今就在咱们南河县,要不我去请来试试?”

        方全摇头道:“怕是不妥。”

        以为他反对自己,陈中泽不悦问道:“如何不妥?”

        谁知他竟道:“那莫问天我也听说过,价钱可是高得很,咱们怕是出不起这个钱。”

        见安川只是默然听着,似乎并无反对的意思,她有些忍不下去了,道:“骨灰箱也不见得只有长了翅膀才能从前面到后面来,也许和气窗有关。”

        众人听了一愣,连方才一直另有所思的安川也抬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解释道:“我方才看过了,客栈的每间客房都有一个气窗,虽然并不大,但足以让那个骨灰盒从中穿过。”

        众人看着她,也想起了那气窗,虽有几分意外,但并没人反对。

        “若是客房里的人做的,那从东杂院的位置来看,只能是东边客房里的人嫌疑更大,”沈志远分析道,“东边二楼住着赵侍郎、他的夫人还有仍在昏睡中的元娘及照顾她的赵公子。而那骨灰箱并不轻,若是从二楼的气窗往外丢,很难没有动静,而骨灰箱看起来并没有破损的痕迹,更何况二楼又都是赵家自己人,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难道是住在东边一楼的丫鬟明烛?”

        方全摇头道:“可是咱们的人都盯着呢,她没有进过赵侍郎的书房,更没有机会将骨灰从书房弄到她的房间里去。”

        “那竹叶呢?”沈志远问道,“看那叶子散落在骨灰周围的情况,不太像是从高处洒下来的。”

        “我觉得,竹叶可能是被人用蜂蜜粘在旧衣上的,但因着用的蜂蜜不多,加之今天有小风,所以大部分竹叶都散在了周围。”说着,她试着看向安川,毕竟只有他近距离接触过那件衣裳,若是自己说错了,他该会反对才是。

        可他并没有,而沈志远却恍悟般道:“难怪我捡起那衣裳时觉得手上会黏乎乎的。”

        “可是,若偷骨灰的是人,”方全不解地问,“他究竟有何意图呢?”

        总而言之,无论从手法还是动机,他们都无法推算出嫌疑人。

        陈中泽固执道:“如果这件事是人为的话,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对那骨灰感兴趣,这件事不过是个提醒而已,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人死不瞑目!”

        他说的其实并不无道理,毕竟骨灰从消失到找到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而且最后还在一番折腾之后完璧归赵,所以那人的目标应该并非骨灰。

        也许与那些在前院出现的竹叶一样,只是有人在故弄玄虚,目的的确并非在于何筠的骨灰,而是她的死因。

        这样一来,元娘受伤的原因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了。

        当然,也许真凶早有此意,不然又怎会刻意留下那方与竹子有关的帕子。

        可是,在这个客栈中,除了刘姨外,还会有谁对何筠的死因有疑呢?

        她不相信何筠或是她的灵魂藏在客栈中以伺机为自己报仇,若是她当真有此意,又怎会等了这么多年?

        没有人再反驳陈中泽,默然良久的安川终于开口道:“去每间屋子查验一下气窗,莫要声张。”

        陈中泽还不死心,一边与方全说着请法师的事,一边退了出去。

        得了吩咐后,她正要随众人一起离去,却听他道:“许长恒留下。”

        思及云向迎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她不由心下一沉,明明想逃却动不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里一片安静,她却连头都不敢抬。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川伸手拿起杯盏抿了抿茶水,平静道,“能将骨灰悄无声息地从前院送到后院的手法,除了东边后墙的气窗外,还有一种可能。”

        虽然他并未提及她所担心的那件事,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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