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街头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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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颂又走回了少年的门前,抬起过分白皙的手,指骨轻轻扣门,声音甜糯:“哥哥,”

        席靳穿着卫衣,头发凌乱,眉间压着冷躁的开门,显然此刻心情很不好,声音有点沉:“席颂。”

        “哥哥,”少女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他,细声细气的哽咽说:“你是不是烦我了?”

        男人神色微动,显然不适应少女的眼泪,修长宽厚的手掌抬手给她抹去,仿佛安抚小动物一样的拍了拍她柔软的发顶,本来就是为了怕她发现他受伤会哭,才装作凶巴巴的,结果还是惹哭了。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别整天没事瞎想。”

        席靳见席颂眼泪收不住,眼尾微微下垂,掩盖住眸间的暗色,无奈道:“陪你呆着还不行?想干嘛?“

        席颂马上就开心了,自己擦去眼角的泪水,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璀璨星子映在清澈的湖水中,波光粼粼,“哥哥,我们去地铁站好不好,去赚钱。”

        男人的想法总是和常人不同,不说光陆离奇,也算玩世不恭,像极了他这个人,在世间肆意看过,偏又极致的浓墨,图一场快意潇洒。

        世人大多压制、束缚,有众多想做而不能做之时,而席靳就像爬过院墙的藤蔓,破出格子的烈火,炙热光明,又灿烂。

        他性子不好,却从不拘泥隐瞒,不像其他人考虑太多屈从于现实以寻求在这个社会中融入,他把一切放在台面上,无所谓世人评说。

        他坦荡,不惧后果,更不畏将来,只要看着他,你就会感受到那种巨大的魔力,仿佛吸引力法则转动,你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本该呐喊、哭泣,可你却在里面看到了在苍茫一片晴空万里新雨斜阳般澄澈干净的大草原中脚踏骏马,张开双臂,风声呼啸而过,

        你在纵意长歌。

        只有感受过那样热烈的生命,你才知道,什么叫,一生不算白活。

        这就是席靳,他的魅力。

        听说过地下音乐人人吗?就像欧洲街头一样流浪的音乐人,在地铁站拉小提琴,释放生命讴歌艺术,……

        席靳没那个兴趣。

        他很俗。……少年总是张扬的随心所欲,偶然路过发现地铁下面拉小提琴没一会功夫,琴盒里就放了不少于一千块,少年向上的眼尾一挑,也来了兴趣。

        偶然一日心血来潮,单手拎着琴盒带着席颂也去到了一个地铁口,不拘什么曲子乐谱,他就闭着眼随意拉着,闲适的不像是在人潮拥挤的地铁口,而像是在金色的维也纳大厅,你能听一段,都是他对你的恩赐,那种无声的压制,为他更加添了一种野性的魅力。

        而席颂就负责蹲在旁边守着琴盒数里面的钱,结束后如果席靳心情好的话呢,她也可以额外得到一杯芋泥奶茶。

        “行,”席靳音调散漫不羁,因为脸上有伤口,语速就更加漫了,显得很低沉,更加悦耳好听,就像夜晚饮一杯鸡尾酒,浅韵悠香,让人迷醉。

        “那哥哥我去拿琴。”少女高兴的说完,噔噔噔的跑走了,也只有在席靳面前少女才有些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活泼样子,其他时候,大多恬静乖糯,但是就好像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隔膜,看不真切。

        席颂背着到她腰际的小提琴乖乖的走在前面,而男人则单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眼眸微垂带着仿佛骨子里的慵倦,懒洋洋的。

        这个小提琴很有些年头,大约是席靳小时候的,放到现在在随便一家普通的琴行怎么也能卖个万把块,可席颂却抱着哭闹死活不同意,它才被男人勉强留了下来。

        席颂来到他们之前常在的那个位置,把琴盒拉开,把琴抱起来,递给站在斜立着一旁的男人。

        男人左手拇指下方有个疤痕,靠近掌心里侧的位置,横亘在那,虽然只是很小一块,就像鱼肚白似的,像极了做菜被热油烫到才留下来的,很突兀。

        就像你一直对某件瓷器百寻不得,突然上天奇遇,你终于发现,并且它无比的精美绝伦,远胜其他俗色,你刚要庆幸的恨不得普天同庆,并且心有余悸差点使它蒙尘,却突然发现上面有一小截细微的裂痕,不明显,也不损其色,但就是让人惋惜,扼腕不已。

        席靳伸出手,沉默的接过来,眉眼因低垂在眼下拓下了一层淡淡的阴调了一下音,才开始抵在脖颈下,拉了起来。

        thelasts

        熟悉又流畅的音乐声响起,吸引人进入他的领地,在音乐的世界里,席靳是那个唯一的焦点,这个时候的他是桀骜而自由的,又带着一股宁静,那么,富有魅力。

        少女捧着脸,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欢和崇拜。

        刚被席靳捡回来的那年,席颂九岁,满身伤痕,手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大约是皮带抽打之后的鞭痕,烟抜烫过的,……没人管,也没人治,死不了就行,更何况,遍体鳞伤,才更容易引起路人同情才能得到更多的怜悯、施舍不是吗?

        没错,席颂从小就是在拐卖团伙之中养的的,见过天桥边,马路上乞讨的那些残疾儿童吗?

        就是如此,只不过席颂四肢健全而已,是以从有记忆开始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伪装,装哭卖可怜。

        因为只有她有价值,她才可以保全自己,这时席颂不到四岁。

        在甚至有些孩子穿衣吃饭都需要家长帮忙,任性玩乐的时候,席颂就需要为一餐一饭而担忧,为了不挨打而绞尽脑汁。她没办法活的从容,因为,她没有依靠。

        不知来路,没有去路。

        脑子里关于幼年的记忆都是那些人,也许她从小就是跟着他们,也许更早,她也不知道。

        她没有父母,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便绝了那个念头,也没人来找她,在那个窝点被端了之后,大部分孩子都被父母领走了,只有少部分人被留了下来,警察不得已只能先找孤儿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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