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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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想起她妈妈交代他的,喜欢一个人应当让她知道他的心意,然后用心对她好,剩下的一切都应该交由对方决定。

        知道他的心意?那是要表白吗?

        少年蹙了蹙眉,有些烦恼,表白?怎么表白呢?

        直接说?

        太直白。

        写信?

        粉色东西,敬谢不敏。

        送花送巧克力?

        太幼稚!

        不得不说,江行的思维妥妥的老干部直男思想,压根没什么浪漫细胞,在他为了表白伤脑筋的时候,席颂最近也很烦恼。

        马上就是席靳的生日了,而且还是十八岁成人礼,要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一开始,席颂想让整个黎县都为他庆祝,烟花无人机什么隆重盛大的她都想过,后来,她还是喜欢寂静两个人。

        在爱的人心里,每一个生日,节日,纪念日,都不应该平庸着度过,而应该是让对方感觉到被重视,惊喜,温暖。

        浪漫不一定等同于爱,但爱难逃浪漫。

        更何况,席颂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这些年,她忍够了,与其时刻担心席靳会心动被别人理所应当的抢走,不如她早早霸占,女孩眼眸微垂,轻动的长睫下,遮住了晦暗幽深的色彩,盖住了里面病态的坚决,显得平和无害。

        很快,大课间的时间到了。

        高中的生活总是那么乏而无味,高强度的学习像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盖在头顶上方,抬头看,压的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像个四四方方的囚牢。

        晨起早操晨读,上午大课间跑操,其余直到深夜,都被密密麻麻的学习时间占据。

        日常的三点一线,每天循环的做题讲题,贯穿了高中的整个三年。

        席颂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跑操跑到一半,去和老师请假去了厕所,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结果出来的时候被人困在了里面。

        少女眉头轻蹙,染上浓重的不虞,忽而呵的笑出了声,居然,还有人敢玩这种把戏。

        看着这无比似曾相识的一幕,席颂感觉骨子里的血都在瞬间冷了下来,冻的像千年雪山积下的冰,凉的触骨生寒。

        脑海里恶心的记忆不断翻涌,腐烂的白菜,积灰的尘土架,腥臭的汗液混着劣质烟酒,火柴盒划拉的响动,男人恶心的咒骂声,以及“同类”之间诡异的笑容不断的在脑海、耳边回想,让席颂的情绪一下子升腾,整个人就好像古希腊里传说的吸血鬼,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优雅,冷戾,又闪烁着跳动的兴奋。

        女孩过分纤白轻淡的放到门把手上,唇角甚至勾着一如往昔的弧度,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浮现在她脸上,窗外的风呼呼的吹了一缕,阴森的氛围逐渐卷上这片空间。

        舒静雅动了动把手,确认从里面打不开之后,想装作无事的下楼,想了想,又不放心,把拖把放到了门上,装作有人在里面打扫卫生,后来又把黄色障碍牌放在门口,提醒他们去另一个女厕。

        席颂清清楚楚的听到门外忙碌的脚步声,心里逐渐无一丝情绪,女孩甚至没费多少力气,右手以诡异的姿态轻转,啪嗒两下,门,

        开了。

        在舒静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女孩优雅的迈下底下的一小节白蓝色瓷阶,慢慢的,一步步朝着舒静雅的方向走去,明明不发一言,却让人心脏紧缩。

        女孩此刻的表情,太冷了,冰的看不出一点人的烟火气,麻木的就好像街上的游魂,白帆飘动,光是看着,就好像三魂要丢了七魄般恐惧。

        舒静雅下意识的就想逃,却被人狠狠抓住了手臂,舒静雅下意识扭过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无一处不精致漂亮。

        “席、席颂。”

        “你,你想干什么?”

        “呵。”女孩漫不经心的轻笑出声,似讽似怒,令人望而生畏,像极了那个男人。

        看着她脸上惊惧恐慌的表情,席颂饶有兴味的勾唇,眸光深处却难掩厌恶。

        总是有些人,明明是作恶的那一个,却在事情破灭之后,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站在仿佛受害人的立场一般反过来告诉你。

        她、不、是、故、意、的。

        于是你,就成了那个所有人一致对外的枪口,成为那个,最应该感到羞愧难容的众矢之的!

        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在那里,或是为了争夺一口生存的馒头,或是因为嫉恨而恶意而存心整治,更甚,为了讨好将她送给那群恶心的男人。

        同样的把戏,她的手段比之当年那些人甚至更加低劣,却如出一辙的让人厌恶,勾起了她最不愿意触及的记忆,让她如此不悦,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席颂瞥见外面的一截一角,邪气的勾了勾唇,既然如此,不若给人看个更大的戏,如此,才免得各位辛苦一场啊。

        席颂左手拽着舒静雅,把她拖到洗水池前面,高中的洗水池是练成一片,两行对列的,席颂眼尾一扫,拿过旁边空的蓝色水盆,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水。

        湍急的水流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急吼吼的往下窜,剧烈的水声响彻在寂静的水房,伴随着逐渐喧嚣的声音愈演愈烈。

        人对危险的感知力是巨大的,尤其现在已经近在眼前,强大的求生欲,支撑着舒静雅很快辩解:“席颂,不是我关的你。”

        她说着努力仰着头,看向席颂的表情,看她没一丝变化,才承认,“不是,是,但我不是有意的,你瞧,很快大课间就结束了,喜欢他们跑操上来你就会被发现的,待在里面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长发女孩泫然欲泣,可怜的看着头顶上方冷漠无情的姑娘,“横竖,横竖你也不会有什么事,不是吗?”

        哈,可笑,难道就因为我受到的伤害不大,你就可以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没错,然后自然而然,堂而皇之的揭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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