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个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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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个性特征
  宝英却一叉腰:“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什么师母许配给了你,我怎么不知道的呀?”
  结果,反倒把姚少给骂糊涂了。
  “师母许配给我?没有哇?哪敢啊?”宝英回过神儿,跺跺脚骂道:“瞧你那憨样,是师母把你许,不对,是师母把我许,也不对,哎呀,脑子里全乱套了的呀。”一捂脸,跌坐在石凳上。
  姚少大概的确是饿了,上前一步。
  不过,这次他大约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伸出双手之前,可着嗓门儿问道:“宝英姑娘,我背你行不行的呀?”“你敢!”“要不,我们走吧。”“我不!”
  不能背也不走,肚子却的确饿了,开始在咕咕叫啦,就这样站着这哪行?
  可怜的膀大腰圆只好立起身,搔着自己脑门,看看天空。上海滩深秋的傍晚,格外美丽。漫天的火烧云在天边铺展,有许多鸟儿在姹紫嫣红中扑腾着,飞翔着,瞅那方向,应该是十六里铺的小东门,黄浦江静静流落,码头上,等着坐船过江的人们排着长队,时而缓缓上前,时而静止不动……
  忽然,一大片乌云从侧面袭来,像只阴郁的大鸟,不自量力的想把灿烂吞噬。
  可是很快,就在缤纷多彩中没了影子……姚少不懂抒情,至于宝英懂不懂,就不知道了。姚少觉得那天边真是太美了,忍不住看看,又看看,睁大了眼睛。
  可他不知道,跌坐在石凳上的宝英,正透过手指缝在看自己。
  然后,顺着他辽望的方向,也望了过去……可姚少真是饿了,望望,忽然上前一步,朝仍捂着自己脸蛋儿的宝英一蹲,露了个宽大结实的后背给她。
  稍会儿,宝英的双手搭向了后背。
  姚少一挺身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去。可沉浸在自己独特情绪中的二人,都不知道,一双阴郁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紧紧地盯住自己……
  回到府第,正好开饭。
  看到雅芳也在,宝英高兴地搂搂她:“丑儿,好几天不见踪影,我还以为你被白夫人关起来了的呀?”雅芳也很高兴的抱抱师姐:“哪能呢?只是刚去,事儿多,不好离开的呀。”
  阿桂老板叩叩桌子,笑道。
  “好了,大家入座吧,不见有人饿得成了偎灶猫(人没精神,病怏怏的)。”大家一看,姚少有气无力地早坐上桌子,都笑起来。
  闭着眼睛,二手平端,窸窣窸窣的黄捕头,也坐了过来。
  拈起碗筷,习惯性地把筷子头在桌面上墩墩:“来半碗,今天不太饿系。”负责舀饭上菜的小红姑娘,就真的只给师傅舀了半碗饭。
  本来,打流出身的黄捕头,每逢上桌也是爱揖二口的,而且量不小。
  可自从进了巡捕房后,就从没喝过了。现在,他一端起碗,举起筷就开始刨饭,第一口吞下后,才开始拈菜说话:“九天了,怎么样?”
  雅芳一面吃饭,一面答话。
  “鬼着呢,到处找了,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呀。”“楼梯阁,厨间,挂钟后面?”“没有。”“枕头,睡衣,拖鞋?”“没有。”“坐垫,壁炉顶,圣像后面?”“没有。”
  那拉也点头。
  “白晚脱那老家伙是鬼,于徒弟把他办公室都搜寻遍了,什么也没有。”
  师傅点点头,没否定也没肯定,自己吃自己的,快下桌时问道:“启动资金,还没听说系?”那拉摇头,有些疑惑:“按理,法国佬办事儿都挺性急,可总代理先生却给我这样一种印象,不急,不慌也不忙,像是来渡假的?哦对了,”
  那拉想起什么,急忙嚼嚼,把嘴里的饭菜吞下肚,舀一大勺子汤喝了,清清喉咙。
  “今天我到他办公室催问,正好听到他和总领事通电话,”大家都盯住了他。“我也不懂法语,不过,这家伙好像说高兴了,中间不时夹着中国话,我倒听了个仔仔细细。”
  本来己吃完,准备下桌的黄捕头,放下碗筷,双手枕在桌上,直直的看着那拉。
  “嗯,好,说!”“说是他的资金出了点问题,卡在银行里,无法解冻,”那拉又喝一大口汤,咕嘟咕噜嗯下,抹抹嘴巴,继续道:“要白早脱先借一笔给他,把桐油的收购先启动了再说。”
  话音未了,大家全笑了。
  在上海青帮面前玩这一手,不是鲁班门抡大斧——不知天高地厚?黄捕头却面无表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笔大生意是他亲自看好,并拉拢的,还打算以这笔生意为开始,好好树一树上海青帮的形象。
  谁知道,来了个圈钱的?
  不过,也许,或者?宝英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整个儿看上出,一点儿品不出法国绅士的优雅浪漫,倒像一个穷困潦倒的土匪,粗俗猥琐,鸡肠小肚。这真是和白早脱白尔查理先生,没得一比的呀。”
  这么一来,雅芳坐不住了。
  或许这多天来,总代理先生早出晚归,和自己接触不多,她可没有师姐师哥们的看法,反倒觉得白夫人挺关心自己,对人挺热情的。

  一直沉默不语听着的师母,就看着她。
  “好像我们丑儿,有不同看法?”师傅喝道:“说!”雅芳慢吞吞地说了,大家都不说话。或许,当然,可是!这法国人呢,也和我们中国人一样的吧?
  有好有坏,有有文化修养儒雅的,也有生性大大咧咧贪婪的?
  因为,毕竟是总领事认可的法国着名商人,真要把事儿做起来只会对自己有利,所以,对白晚脱的怀疑,只能还是属于大家暂时的看法。
  万一人家的确是资金出了问题?
  万一人家的确就是这样粗鄙?
  大家心里都清楚,资金出了问题,只要问题解决就行。人也不能看表面。有的很粗鄙,比如师傅,他却很精明能干,不然,何以坐上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长的金交椅?
  又比如师母,平平常常,不张扬不露声色。
  结果从无到有,树起了上海青帮大旗,接纳了二千之众徒弟,还让大家都有了差事儿,每月都可领可观的饷银……“当然,也许我的看法不全对。”
  见大家都不说话,雅芳想想,补充道。
  “我还要观察观察,”阿桂老板忽然打断了她:“洋人不是都喜欢祈告?”雅芳点点头,突然一扬眼睛,拍拍自己额头:“怪了怪了,白夫人在祈告时,我听到过她还哭的呀。”
  那拉眨眨眼睛,摇头道。
  “没听错的呀?洋人祈告一般不能哭的,因为那会是对上帝,圣母玛丽亚,基督和耶稣最大的不敬。”阿桂老板正色地问:“那么,洋人在什么时候会一面祈告,一面哭着呢?”
  “那是他们对着神父忏悔时,”
  那拉若有所思。
  “也就是他们做了极大的错事,怀有极大的罪恶感,”咣当!黄捕头脸色顿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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