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浴场案〔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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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你被警察找了?”眼前端坐的男人蘸着酱,微含着小段的黄瓜,从嘴里蹦出个疑问,语气却是肯定句。

“嗯,昨天下午。”王晨眼角的眉梢细纹里,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之意。

男人问:“聊了什么?”

“聊了张海林,说了一些生前的事。”王晨寡淡无味的咀嚼着食物。

“没有——聊到我吧。”男人淡淡的瞟了她,眸色里捕捉到了如乌黑的山洞倒挂着金勾那双阴险的蝙眼,略过复杂。

王晨夹菜的手中一顿,她用充满幽怨的眼神一起身,俯视着正在悠闲自得吃饭的男人。

“你还是人吗?我都已经用我的方式让他远离我们的生活了,你到底……”王晨带着怒吼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到底干了些什么?”

男人赫然抬头,逼视着她的目光。

“我只是请他消失在我们的往后生活中啊。”

那双一贯含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愧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在这几秒无声的演绎,王晨心中对警员的深信不疑决然肯定。

“是你杀了他?”王晨心中一寒,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布满了一道清晰可见脆弱的红丝。

“刘安华,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你怎么可以?”此刻的她已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恐惧,扑地一下,无力的坐回到长椅上。

刘安华眸底的怒意被丝毫不掩饰的狰狞之色所染上。

“你以为这是我想做的,啊?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张海林,不止一次找过我麻烦了……”刘安华盯着女人此时惨白的脸庞,他向前试着用手触碰,却被他无情的躲闪开。

他索性摇晃着手臂,“OhOkay,这些都不是我作掉他的理由,你知道他在一周前告诉我什么吗?

他已经查到了我挪用公司财务,以我们解除婚约为由,要求我离开你。

但是张海林不知道的是,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被逮捕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解决了,也不是在帮你啊,啊?晨儿。”刘安华强扭着女人的脸廓,致使她直直的对视着那发了疯似的脸庞。

“想想吧,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就像上次一样。”刘安华嘴角轻撇,内心烦躁涌成一团,直接披上灰色西装,踏步而去。

四周陷着灯光再一次陷入幽静,王晨脸色一惊一乍着,像是老生变脸格外熟练。

一年前,龙城市。

在各类公司老总会上,她被认识的熟人引荐给刘安华。

女人做事先看脸,这说的一点都不为过。王晨初次与刘安华两眼相对,那双清透又略带着计谋的眼睛深深吸引住了她。

刘安华的侃侃而谈无不透露着他的经验之丰富,在酒杯交错中,就有一瞬,牵动了她的心。

“王总,来,咱们碰杯酒。”从远及近走来看上去五六十岁的,顶着一个看似被美味佳肴撑大的酒肚,满眼邪笑着说。

王晨已经喝了不下十杯了,在一众女性总裁面前,酒量算是中等,头脑微微的疼痛正在告诉她,可再喝上一杯,就撑不住了。

她推脱着摇摇头,“李总,真喝不下了。”

“唉,王总,你这样的美人儿,只要你喝下这一杯,我们俩公司的合同这就签了。”老男人浮着红油似的脸庞,一双急不可耐的手悄咪咪地向王晨的腰间点点触碰。

那样子就像一头黑猪,扭动着圆鼓鼓的身子看向盆里乱糟糟的吃食,射着痴呆又肮脏的眼神。

王晨一次次往后退步,最后退无可退。坐在邻边的刘安华眼眸一紧,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挡在王晨面前。

两杯红酒交错,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开口道,“李总,别不识抬举,一个女孩子喝的够多了,你要懂得怜香惜玉,不是?”

刘安华的公司说的上是业内头牌,没点胆量的,还真不敢惹。老男人倒是识趣,看出了两人中有着摸不透的因果。尬笑着随便找个借口借机离开了。

“王晨,没事吧?”刘安华并未像其他刚认识的人,一口一个叫的王总,而是用着熟人般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

那是第二次,她觉得这个名字是格外的好听。

而第一次,是他公司有产生危机时,张海林突然破门而入,带给消息时喊她的名字,是那么的惊喜。

很快,俩人的关系就像过山车似的,稳步而又快速的确定下来。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像漩涡般抽不开身。刘安华用所谓将王晨的公司一并上市成为第二巨头为引子,促使她签下了霸王条约——所有的经济财产虽然是平分,但是只要王晨处理公司内务未经他许可,那么一大半都纳入男方财产所有。

等王晨清晰明了的合同内容之后,已经无法回头了。她现在已经不是能够包揽所有的老板,仅是一个噱头。

张海林依旧尽心尽力的为她,王晨件件都铭记于心,心中有那颗未灭的火苗,只是这一切,早已是个空壳。

去往生石科技公司的路上,封沉半低着头,将本子抵在腿前,右手哗哗的写着。

孙昔明坐在前头,微侧着身子,往后探了探,他细想着当初的“封沉”跟他有相同的习惯,一贯使用左手,右手做事反而不利索。而眼前的封沉习惯性的用右手,无法方式亦或是性格都迥乎不同。

“走社会关系,单单只是做笔记,是没有任何用的。”孙昔明说,“把你经历的每一场案子都烂熟于心,这在往后才对你有用。”

封沉手停了会又沙沙的写起来,“有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写起来,对于我这种脑子不好使的,是个很好的过渡。”

快到了的时候,孙昔明冒出了句,“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外表是温文尔雅的类型,但是表里不一,他杀了他的妻子,你知道他妻子叫什么吗?”

他看向一脸不知所云的封沉,莞尔而笑,“方婷,你会觉得她很可怜,这个受害者却是死得其所。”

“为什么?”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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