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世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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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媛此时正眯着眼,十分闲适地要午睡。

        百合和杜鹃给她扇着风,还小声道“娘娘,今日皇学考试,您不去给大皇子加油打气吗?”

        盛舒媛眼睛都没睁,懒洋洋道“不去。”

        杜鹃小声道“娘娘一去,说不定大皇子会高兴些,兴许就答的上了。”

        盛舒媛继续紧闭着眼睛“他若是会,有没有本宫都一样。他不会的话,本宫去又能怎样?本宫总不好包庇他。”

        其实盛舒媛发现一个事情。

        温景行很在意他的看法,她有仔细观察过,这孩子有她在,没她在,完全是两幅面孔。

        若是没她在,表面上依旧是笑着的,可那笑意却似达不到眼底,说话距离也十分疏远。

        若是有她在,他还是笑着的,说话做事都不自主紧张起来。

        她就是怕他紧张,影响到考试发挥,也就没有去看他。

        葫芦小声道“可贵妃都去了呀。娘娘若是不去,只怕他们又得嘲笑大皇子了。”

        温景行是对贵妃很介意,若贵妃在,想必也会拿这个估计阿景。

        盛舒媛睁开眼,还在思考,有个侍卫冒冒失失跑过来了“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你倒是说哪里不好了。

        那侍卫疯狂喘气道“娘娘,是大殿下,大殿下出事了。”

        盛舒媛坐起来,淡定问“阿景怎么了?”

        侍卫道“大殿下作完考题,后面交的时被太上皇看见了,太上皇大赞起文章,但贵妃与二皇子却怀疑,怀疑大殿下。现下说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贵妃还说要杖打殿下,娘娘快些去看吧。”

        百合瞳孔震惊“就是她是贵妃,那也是一个妾。她居然敢打皇子?还是当着太上皇的面。”

        盛舒媛皱眉,淡淡道“之前是本宫不想管,若他真敢打阿景,她这贵妃想必也不用当了。”

        几人匆匆忙忙赶去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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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篇文章,是谁给你写的!”贵妃眼冒金星,气的嘴都要歪了。

        温景行只朝太上皇的方向跪着,始终道“没有代写,是本殿下亲自写的”

        贵妃气笑了,下意识把这里当自己的贵妃殿,还用起之前教训温景行的那套,把那页纸直直要砸温景行脸上,被太上皇一手拦下。

        贵妃道“你自己写的?你自己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

        太上皇皱眉“身为贵妃,你怎还如此不知礼数。做事宛如一介疯妇,哪里有半点皇家贵妃的模样。”

        贵妃哪里敢同太上皇争执,正要狡辩,就见太上皇把温景行扶起来了。

        他看着贵妃严厉道“贵妃这个头衔就是再体面,说白了,也是一个妾。大殿下可是皇嫡子,一个下人竟敢当着朕的面殴打皇嗣,没半点体统。依朕看,要杖责的,应该是你才对。”

        贵妃方才想起太上皇平时的威严来,差点腿软,但一扭头看见温景行,只觉自己不该当着他的面怂,她强撑着道“还请太上皇赎罪。媳妇也是不甘心,不甘心大皇子蒙骗您,气急了才做出这种举动,还请太上皇宽恕。”

        太上皇没接她的岔,面无表情道“你应当称自己为奴婢。”他只承认盛舒媛是他的儿媳,王贵妃他实在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王贵妃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像今天这般的凌辱让她很是下不来台,但她也只能忍着。

        她可不是皇后,若真得罪了太上皇,皇帝会听谁的话,她想也知道。

        王贵妃咬牙道“太上皇息怒,是奴婢做错了。但奴婢也是不想让大皇子继续错下去,这才糊涂行事的。”

        太上皇瞥了眼不发一语的大皇子,又看了眼愤愤不平的贵妃,指着二皇子道“你来说。”

        二皇子哪里看过王贵妃这般低声下气,他都有些怂了,就怯声怯气道“回禀皇爷爷,奴婢,奴婢不知。”

        太上皇更气了,脸直发绿“你和你母亲怎么能一样?你母亲那是下人,理应称奴婢,你是堂堂云国的二皇子,何等尊贵的身份,怎能自称奴婢。”

        二皇子被吓的要哭不哭的,肩膀还一抖一抖地。

        就这样说两句就要哭的男人,如何能担当云国未来大任?

        我温氏一族亡矣!

        太上皇只感觉这几天修养出来的好气色都被这些人气没了,脸上出现了熬夜人才有的黑影。

        周围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场面安静感觉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此时一人说话了“此事贵妃所疑,孙儿认为实属正常。实在是孙儿这才进步太大,才让贵妃对我生出了质疑。”

        太上皇扫到说话的温景行,见他竟敢直面与他,还冷静说话,那股子怒气顿时便不见了。

        连皇帝都不敢同他直视,这个孩子居然不怕他。

        太上皇用最严厉的威慑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道“质疑?你敢保证自己没有?”

        温景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一滴汗都没流,淡然道“孙儿敢。”

        这孩子颇有他年轻的风范!

        太上皇开始想为什么自己会选择性忽略这个孩子的处境呢?

        毕竟老二当初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也是他最得意的皇帝。后面老二死了,他当时自然难过不已,生怕看见这个嫡孙子又触景生情,所以一直没去看他。

        后面也隐隐约约知道他被人欺负,太上皇甚至还想着,谁小时候没被人欺负过,若是连这点苦都熬不过来,怎么享受这泼天的富贵?

        想到这里,太上皇不由生了点内疚,语气温柔了很多,问“那你可能证明自己?”

        温景行自信满满道“自然。”

        温景行又拿了一张纸,用另外的更精准,更一针见血的表述写下对这件事的看法。太上皇就在他身边,只粗粗看了前文几行,便已经目瞪口呆,待看完全文更是定住不动,默默在核算施行的可能。

        看到这里,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温景行没有。

        王贵妃依旧不服“可分明前几日,大殿下连论语都背不下,现如今他是如何能想出如此独到的见解,这其中定是有人协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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