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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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终于问到了关键,解自秋反而不着急了。

        他端起桌子上沏好的茶抿了一口,声音不徐不慢:“信息素依赖症,顾名思义,当行为个体对于另一个体的信息素产生强烈地渴求,大脑皮层会有异常兴奋的活动,分泌出特定的物质形成某种错误的认知障碍,并且该症状会反复出现,关于标记由渴望再到强烈的满足感使得机体自然产生了某种超级记忆,也就无法区分发情期和正常期对于信息素的不同需求度。即使身体本身并不处于发情期,但是不妨碍它产生自主寻觅标记信息素的一种行为。”

        仿佛听了一段天书的邵野:……

        “你之前服用的药物改变了你的体质,面对标记你的alpha的信息素会有强烈的依赖感,而这样的依赖既包括生理的也包括精神层面的。简而言之,你上瘾了。”解自秋若无其事地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但他隐瞒了两个点,一是解玄一次性注入了过量的信息素所形成的刺激,二是两人颇高不下的信息素匹配度影响。

        “这些症状,有些你应该已经体会到了,比如之前的高热。除此以外,还可能会伴有肌肉酸痛、渴睡或者失眠、厌食、情绪过激等一些表现。”

        邵野狐疑地看着他。

        解自秋说的部分症状同他下午经历的基本吻合,而且他的那些症状也的确是在触碰到解玄以后才骤然缓解的。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肯轻易认输:“我可以忍着。”

        解自秋没有立即反驳,而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细长的手指夹住其中一支,拿在鼻下闻了闻:“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有烟瘾吗?”

        完了他像是自问自答:“因为依赖这种情绪改变的是大脑、控制的是身体,但最终腐蚀的却是人心。”

        解自秋忍住拍拍邵野头上那根飘飘悠悠的呆毛的冲动:“我很佩服你刚才说这话的勇气,但是人活着不单是靠勇气,过刚易折。”

        邵野缓慢握紧了没受伤的那只手,再次清晰地强调:“我可以。”

        解自秋放下手里的烟,不得不为年轻人一意孤行的天真而感到头疼:“怪我没有表达清楚概念,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这种事不能不计较后果。身体上的依赖一旦发生,只会使得精神依赖更加严重,二者循环交叉,双向影响。”

        “了解过戒断综合征吗?痛苦从来只是一方面,在信息素这点上,错误地戒断方式危及生命也是有可能的。你的大脑会发出违背你想法的错误指令,给你造成行为上的障碍,最终达成避免戒断的效果。你想象一下如果忍耐最终爆发,你的行为将不受己控。”解自秋适时地打开聊天室内的投影仪。

        随着室内光线变暗,一段不到一分钟的视频资料,缓缓播放完毕。

        像邵野这种医学常识为零的小白,似乎也有一点被吓到了。没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来得更具震慑力。

        解自秋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调回亮度的同时也将室温升了两度,在达到最舒适的体感之后,又往杯子里添了些温水给邵野递过去。

        “无论作为长者或是医者,我都不建议你这么做。与解玄多亲近一些,也并非需要做多少刻意的举动,有时候一件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气味,简单的肢体接触都能够帮到你。”

        “有目标、遵医嘱地一步一步戒掉依赖,还是等到迫不得已了再补一次标记,又或是给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才后悔。这应该很容易抉择吧。”

        接下来他看着邵野将整杯水一饮而尽,琢磨着时机终于到了。

        “说这句话的意思,并不代表我会强制捆绑二位。你们都是有自主意识的独立个体,我充分尊重你们的个人意愿。只是生命永远应当被排在第一位,不是么?”

        邵野同意他的观点,但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

        他反问:“你确定解玄也这样想?”那个人才是变数。忽冷忽热,能随便看见个塘就往下蹦的,就算不是疯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解自秋按捺下喜色,态度更加可亲:“所以,我需要邵同学的帮助。”

        邵野将抱枕丢到一边,脸一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不是也说过,让我离解玄远一点。”

        少年虎着脸,吊着眼尾凶神恶煞的。

        可解自秋随之站了起来,深鞠一躬。这一大礼把邵野惊到了,但还是假装镇定。

        “我为我之前的无理深表歉意。”他这一弯腰,竟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

        在观察到邵野明显的不自在之后,他付之一笑坐回原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倘若未卜先知,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你倒是变得很快。”简直可以用能屈能伸来形容。

        “邵同学如果觉得心里不平衡,也可以当做是我们互相之间是互利共赢的关系。”

        “互利共赢?你说出这样的话,解玄知道吗?”邵野向来讨厌与人虚与委蛇,这让他觉得不够真诚。

        “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治好他的病。若是因此遭受误会,只能说是医者的一点牺牲,我也认了。”他说得冠冕堂皇。

        “这件事的发生,说到底不是你们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单独造成的。不论基于一个什么样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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