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再添一条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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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天的事,对赵仪来讲,堪比噩梦。

        他慢慢放开怀中的沈灿灿,尽量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躺回到身后松软的床榻上,“你确定要听吗?沈梁与你来讲是至亲之人,你如今打听那天的事,堪比将你结好的伤疤重新撕开;朕不愿意看着你再沉浸到亲人分离的痛苦之中,如果可以,朕也不想再回忆那天的事。”

        沈灿灿安静的坐在赵仪的身边,眉眼之间的神韵都透着一股与她性格截然不同的沉静,一瞬间,好像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只剩下她一人;好似连周围的空气都要受她情绪的影响,将要在她身边凝滞的时候,她却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他。

        “当年兄长离世,在我看见他尸身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自己疯了。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看着他平静的容颜,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在他临死之前一定承受着极大地痛苦,可是他却不忍活下来的人为他伤痛,这才将所有的苦痛都一人吞下。这就是我的兄长,沈梁。”

        “我自幼就顽皮,父亲对我管束严格,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父亲将我看的越严,我越是喜欢跟他唱反调;每次父亲都会被我气的恨不能抄了棒子打死我算了,可每每到了这种时候,都是兄长站出来护着我。将受伤的我抱回房中,一边替我擦药,一边同我说,不要同父亲生气,父亲很爱我,只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同我交流;父亲教我、凶我,也是希望我能好,担心我出去会闯祸连累了自己。”

        “可以这么说,父亲与母亲给了我生命不假,可是真正将我带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对我言传身教,告诉我是非曲直的人却是兄长。若没有兄长,就不会有当年那个在云州率领沈家军抵御北魏铁骑的沈灿灿;是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曾放弃过我,也是他,总是在任何时候,都对我充满了期待与希望。每次兄长率军出征,我都会在城楼上送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等我长大了,我要成为像兄长这样的人,像兄长保护我一样,永远的保护着他。”

        “但,誓言犹在,亲人却已分离;他还来不及听我对他说一声感谢,我还没有让他看见我强大努力的样子,他就已经走了。……赵仪,我此生从未做过一件让我后悔的事,唯独兄长离世,是我最大的伤痛;我后悔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多听他的话,后悔没有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多多聆听他的教诲;后悔那天他在离开的时候,没有阻拦他。你知道吗?在我重生归来的时候,我曾想过既然我能活过来,兄长是否也能活过来,若老天垂怜,能将我的亲人还回,哪怕是要我用命去换,我也毫不犹豫。”

        赵仪搁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颤,抬头看向她;清楚地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看到了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懊悔。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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