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投降始末
这大约还是祖大寿被围困锦州起，他们父子两的首次见面。
帐篷前，祖大寿扳着个手站在那里，他虽然仍旧穿着汉人的常服，却已经剃了头发。他的前后左右也都是镶蓝旗的军士。虽然祖大寿的长相还是有些粗狂，但此景却也觉得他不过是穷途末路的一个迟暮英雄罢了。
我原本以为他见到祖泽治会温情脉脉，谁料祖泽治才刚刚靠近，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是反手一鞭子抽了过来，即便是祖泽治也没料到，等到反应过来时，却是躲避不及，虽然侧身，还是被他一鞭子抽中在了肩头。
只听祖泽治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不是长能耐了吗，还不是混不下去要回来老子这儿！”
祖泽治的脸上阴晴不定，被祖大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骂，自是不甘，他揉着自己的肩头，看着祖大寿道：“我自然没有您能耐！这么快连头都剃了！”
“你！”祖大寿当即被这一句话气得青筋暴露。若论如何激怒他，祖泽治这个做儿子的这一番话自是诛心。
“泽治——”我连忙扯了扯他，向祖大寿赔笑，“祖大将军勿怪，泽治也是……”
但我话还没说完，祖大寿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更加的不友好，“你就是那个把这小子迷得五迷三道的狐狸精？”
狐狸精？额——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圆圆！”祖泽治当即维护，可这维护却是让祖大寿更加恼火，“好！好得很哪！”他一叉腰，二话不说，那一鞭子又要挥舞起来，可这一次却分明是对着我。
只是那鞭子还没有扬起来，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揪住了那长鞭的末端。我抬眼一看，却是后面悠哉悠哉过来的多铎，拽住了长鞭。
“祖大将军好大火气。”多铎在一旁道。
祖大寿却并未消气，“这是我的家事，豫贝勒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多铎道：“祖将军说笑了，您的家事，小王自然不管，但她好像不是你们祖家的人吧？”
“怎么不是？”旁边的祖泽治不甘示弱。两个人针锋相对，让旁边的济尔哈朗已经是无比头疼。尤其是现在还有皇太极遣的亲使在旁，再加上祖大寿直接撇过多铎，看向济尔哈朗，“郑亲王，可否容我们单独说几句？”
济尔哈朗为了面子也只能把多铎强行给拖走，但临走时还不忘把祖大寿那根鞭子给带走了。
祖大寿黑着一张脸，一直等着济尔哈朗拽着多铎等人走开了，却是忽然向陈新甲的方向，轻声道：“陈大人，您一定要救洪大帅！”
我原本还以为他要继续训斥祖泽治，可原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故意支开济尔哈朗他们。
陈新甲方才一直都一言不发，只是两只手插在袖筒里，冷眼看着祖大寿处理家事，现在听得祖大寿忽然对自己说话，还是一副可怜着紧的样子，不由冷笑起来，“祖大将军，守锦州时，没见你忧心洪帅，如今却是惺惺作态与谁看？”
祖大寿看了祖泽治一眼，垂头丧气道：“我以为泽治被擒，所以……哎，我自知愧对大明，愧对洪帅，更无颜见陛下。”
祖泽治大惊，“你……你说什么，你降清，难道是因为……因为我的那封信……”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不可能！从小到大，您什么时候在乎过我？”我看着祖泽治，顿时想起吴三桂那日对祖泽治所说的话，他说“你到底不了解舅舅——”
原来祖大寿降清，竟然只是因为担忧祖泽治的安危。
“什么信？”此时此刻只有陈新甲还在状况外。
“我不信！我不信！”祖泽治一个人叫着，忽然间就发狂往外奔走开去。
“泽治——”我不由觉得他可怜，连忙追了过去。
他一直跑开，直到远离人群，才停了下来。他一个人喃喃道：“小时，他就对我横眉冷对，又打又骂的。从来都不重视我，早早就把我打发到京城，后来我也是跟着三哥才到军旅。我所有的军功都是自己一点一滴打拼来的，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半分优待。现在……现在他却说他是因为我才投降的满洲鞑子，说我……我才是这罪魁祸首？！圆圆，他……他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他抽噎起来，“那我算什么？我要早知道他这么轻易就投降……我……我不会就这样写那封信的……”
我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泽治，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滋——”话音未落，我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却原来是背心中箭，整个人就忽然倒了下去。
“圆圆——”祖泽治刚发现我的不对，他却也是胸口一箭，直直地倒了下去。
帐篷前，祖大寿扳着个手站在那里，他虽然仍旧穿着汉人的常服，却已经剃了头发。他的前后左右也都是镶蓝旗的军士。虽然祖大寿的长相还是有些粗狂，但此景却也觉得他不过是穷途末路的一个迟暮英雄罢了。
我原本以为他见到祖泽治会温情脉脉，谁料祖泽治才刚刚靠近，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是反手一鞭子抽了过来，即便是祖泽治也没料到，等到反应过来时，却是躲避不及，虽然侧身，还是被他一鞭子抽中在了肩头。
只听祖泽治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不是长能耐了吗，还不是混不下去要回来老子这儿！”
祖泽治的脸上阴晴不定，被祖大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骂，自是不甘，他揉着自己的肩头，看着祖大寿道：“我自然没有您能耐！这么快连头都剃了！”
“你！”祖大寿当即被这一句话气得青筋暴露。若论如何激怒他，祖泽治这个做儿子的这一番话自是诛心。
“泽治——”我连忙扯了扯他，向祖大寿赔笑，“祖大将军勿怪，泽治也是……”
但我话还没说完，祖大寿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更加的不友好，“你就是那个把这小子迷得五迷三道的狐狸精？”
狐狸精？额——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圆圆！”祖泽治当即维护，可这维护却是让祖大寿更加恼火，“好！好得很哪！”他一叉腰，二话不说，那一鞭子又要挥舞起来，可这一次却分明是对着我。
只是那鞭子还没有扬起来，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揪住了那长鞭的末端。我抬眼一看，却是后面悠哉悠哉过来的多铎，拽住了长鞭。
“祖大将军好大火气。”多铎在一旁道。
祖大寿却并未消气，“这是我的家事，豫贝勒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多铎道：“祖将军说笑了，您的家事，小王自然不管，但她好像不是你们祖家的人吧？”
“怎么不是？”旁边的祖泽治不甘示弱。两个人针锋相对，让旁边的济尔哈朗已经是无比头疼。尤其是现在还有皇太极遣的亲使在旁，再加上祖大寿直接撇过多铎，看向济尔哈朗，“郑亲王，可否容我们单独说几句？”
济尔哈朗为了面子也只能把多铎强行给拖走，但临走时还不忘把祖大寿那根鞭子给带走了。
祖大寿黑着一张脸，一直等着济尔哈朗拽着多铎等人走开了，却是忽然向陈新甲的方向，轻声道：“陈大人，您一定要救洪大帅！”
我原本还以为他要继续训斥祖泽治，可原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故意支开济尔哈朗他们。
陈新甲方才一直都一言不发，只是两只手插在袖筒里，冷眼看着祖大寿处理家事，现在听得祖大寿忽然对自己说话，还是一副可怜着紧的样子，不由冷笑起来，“祖大将军，守锦州时，没见你忧心洪帅，如今却是惺惺作态与谁看？”
祖大寿看了祖泽治一眼，垂头丧气道：“我以为泽治被擒，所以……哎，我自知愧对大明，愧对洪帅，更无颜见陛下。”
祖泽治大惊，“你……你说什么，你降清，难道是因为……因为我的那封信……”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不可能！从小到大，您什么时候在乎过我？”我看着祖泽治，顿时想起吴三桂那日对祖泽治所说的话，他说“你到底不了解舅舅——”
原来祖大寿降清，竟然只是因为担忧祖泽治的安危。
“什么信？”此时此刻只有陈新甲还在状况外。
“我不信！我不信！”祖泽治一个人叫着，忽然间就发狂往外奔走开去。
“泽治——”我不由觉得他可怜，连忙追了过去。
他一直跑开，直到远离人群，才停了下来。他一个人喃喃道：“小时，他就对我横眉冷对，又打又骂的。从来都不重视我，早早就把我打发到京城，后来我也是跟着三哥才到军旅。我所有的军功都是自己一点一滴打拼来的，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半分优待。现在……现在他却说他是因为我才投降的满洲鞑子，说我……我才是这罪魁祸首？！圆圆，他……他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他抽噎起来，“那我算什么？我要早知道他这么轻易就投降……我……我不会就这样写那封信的……”
我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泽治，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滋——”话音未落，我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却原来是背心中箭，整个人就忽然倒了下去。
“圆圆——”祖泽治刚发现我的不对，他却也是胸口一箭，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