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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侠何时变得这般没自信了?”凌潺嘴角的笑透着打趣,然而这个笑意转瞬即逝,神情逐渐有了几分认真严肃,“景行,我明白你的心情。因此,我其实也想过先暂时离开陆府,但却不是打算去义父家。”
陆景行倒是有了些好奇,问道:“那小潺打算去何处?”
“易月宫。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刚好趁这次出去暂避的机会,前往易月宫将鲲骨镜的事情做个了结。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如若现在不去,日后还是要跑一趟,如此显得麻烦。况且,我也不想将这件事拖得过长。”凌潺动了一下靠在他肩头的脑袋,话音夹杂在雨声中异常平淡。
陆景行略略眨了一下眼,侧头看她:“好。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既然是秘密前往,目标自是不能过大,如若你一走,三哥他们怕是也在陆府待不住了,所以等我离去了再将这件事告诉三哥。”凌潺早就思虑过了这件事,如果她要离开的想法提起被钟离沐得知,那么他肯定放心不下她,也许将不会同意她的决定,而如今却真不是她该留在陆府的时候。
况且,如果陆景行随她一同前去,那么便是一府之主都走了,这又怎能不引起暗探的注意,从而令他们起疑呢?这些人向来对这样的事就敏感。
碎发在额上轻扫,凌潺感到一阵阵微痒,忍不住抬手将它捋到了耳后,不经意望了眼远处。她的眸子深邃了一些,隔着茫茫雨线,一抹朦胧的身影正疾步朝他们这里走来,掩在伞沿下的脑袋低垂着。
待人影走近了一些,凌潺才看清,竟是陆辞。她很自然地从陆景行肩头抬起了头,拂掉陆景行那只揽着她的臂膀,坐直了身子。
陆景行浅浅一笑,看着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凌潺没好气地略略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故意在拿她寻开心呢。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思想可没那么古板,但这样亲密的举动被外人看了去终究有些不妥,这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如今生活的环境乃是古代。
“府主,你们怎么在这?这有什么好待的?到处是马粪的臭气。”走入棚下的陆辞说着不忘蹙了蹙眉,悠闲地收起了伞,提在手里,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本纸质的小册子,“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了,还是那两个马夫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可有重要之事?”陆景行看了陆辞一眼,而后目光顺势落在了陆辞的手上。
陆辞将伞横放在了坐上,大大咧咧地往陆景行对面一坐,顺势将手里的小册子递了过去:“这是官府给你的文牒。”
陆景行接过去,打开后略略在上面扫了几眼,随后又合上了,并没有多大反应。
竟是官府给的文牒,这不免令凌潺心中生出了好奇,好端端的,官府为何要给陆景行文牒?他又不是官府的人,而且文牒还大老远的送出了城外。
凌潺自陆景行手中拿过文牒,打开大致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合上后看向陆景行的眼神变得古怪了几分,还有些疑惑:“你改名了?不对,怎么姓氏都改了?”
听凌潺这样问,他只能无奈一笑:“不是我要改,是官府。”
“景,景沉陆。”凌潺将这名字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这是她心爱之人的新名,其实她觉得这名字也不错,只是官府竟然连姓氏都改了,似乎有些太不通情理了,而且这个名字与原名相比,少了一种山水的诗意。
陆辞瞧了自己府主一眼,见他一脸淡然,于是非常主动地向凌潺解释道:“‘景沉陆’应该才算是府主的本名,陆府历代府主包括嫡亲其实姓氏都是‘景’。只有我与父亲这样,与府主无嫡亲关系的才以府名为姓。”
“这些事以前都未曾听你提过,感觉新奇。”凌潺偏头看向身旁人,神色依旧透着点怪异。因为是心爱之人的事,所以她来了兴趣,话语中倒是流露出想要将这些事了解更多的意思。
景沉陆嘴角温润勾起一个浅淡笑意,与凌潺稍稍对视,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轻轻一叹:“名字的事,我自己都快忘了呢。既然小潺想听,我便说说也无妨。”
凌潺眨了一下眼,稍稍点头,面色平静,等着景沉陆的下文。
“这名自然是我父亲取的,姓氏为‘景’,单名一个‘行’字,‘沉陆’二字只能算是字,父亲原本是打算留待我及冠之时用。”景沉陆说完后顿了顿。
见凌潺认真地听着,他又解释道:“只是后来,在我幼年时,为了避讳一个王爷的封号,但凡姓景的,都不得不改变姓氏,因此我才会以府名为姓氏,只不过在原名上加上了一个‘陆’字而已。而如今那位王爷薨逝,任何人如若有这个意愿,姓氏便可再改回来。”
其实,在几百年前,景沉陆的家族本是“陆”姓,“景”氏。只是后来姓氏渐渐合一,因此他们家族的姓氏才沿用了“景”,“陆”只用作了府名。
“不过我看文牒上的内容,这好像是官府主动给你改回来的。大致意思说是‘陆景行’这个名字用的人数太多,出现的频率太高,如若有作奸犯科的人,那么很容易弄混淆,因此才要求百姓最好不要重名。这个官府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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