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气?香山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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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跑,他把我卡停了,我出了三环就没钱了。”

        “有手有脚的,还是个法学硕士,饿不死的。”

        “你说得简单。”他一脸纨绔,“少爷我就没吃过苦,让我去赚钱,不如回家让老头子把我打死。”

        佳如嫌弃他,“你爸不揍你,他是有事儿找你。”

        许绍南不信:“我可不信,每次都说不揍我,关上门不是皮带就是铁棍,你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回去。”

        佳如置若罔闻,“是你爸叫我来接你的,要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张启明当逃兵无望,突然抿唇,转头同许绍南说,“许绍南,你跟我去见一见我爸呗,我求个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肯定帮你。”

        许绍南盯着窗外,“不了,我后天就要回绍兴去了。”

        张启明说:“那,观音妹妹呢?”

        许绍南看着一座座远去的高楼,“我知道那天送她来的人是你父亲。”

        他珍视的一切,父亲,女人,事业都叫这一家人抢走了,就像那个摔碎的萤火虫瓶子,合不上了。他不会落到求这一家人的份上,失去的东西他要自己拿回来,他说:“把我放在路边吧,我想自己走走。”

        张启明立即噎住了劝慰的话。

        佳如刚要解释,“老东西是演戏呀,没关系的。”,张启明已经先开口说:“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他明白许绍南需要一个人冷静。

        张先生正看书,他身体好了之后又为了他的小美人坚持锻炼,除了鬓角花白,看起来更成熟冷峻,尤其是张启明使劲推门进来,他对儿子的冒失十分不喜欢,眼更冷。

        张启明一看他这冷峻模样,就立刻怂了,他爸还是那头威风凛凛的公狮,他畏惧得很,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他爸的办公室同他妈那种玻璃格子不一样,是封闭的房间,所以他连像佳如求救的眼神都投不出去,只能在他爸的冷漠下正襟危坐。

        过了十来分钟。

        “爸。”

        他垂眼,随口胡诌了个开头。

        “小绯她是我喜欢的人。”

        张禾河这才抬头看,他挑着眉毛上下打量二世祖般的儿子,居然也有胆量跟父亲为了一个女人叫板,并且终于从老子的女人身上转移了注意力,百分百发自内心称赞他,“非常好。”

        三个字叫张启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坐在办公室好一会儿才说:“我,那天,看见小绯和你在街边,挺亲热的。”

        张禾丰嗯一声,“你觉得我觊觎小绯?”

        老爸亲自拆穿,张启明脸红,“也没有,就是问一下。”,一个老男人对年轻女孩蓄意哄骗,还能干嘛,难不成是做好人好事?

        “佳佳最近叫狗仔跟了,别人拿我们的关系做文章攻击她,我尽力压了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只好请小绯来同我演戏。”

        还真是做好人好事。

        “你妈最近想做科技行业,我听说你对电子计算机感兴趣,要不要去帮他。”

        张启明一听就求饶,“爸,我可不去妈那儿。”

        张丰河放下手里的文件,这个年纪,他已经匍匐在别人脚下为了一口饭吃抛掉尊严了,他的孩子还是一脸纨绔行事,张丰河难免不满,“你已经二十四对了,这事儿没有你拒绝的权利。”

        张启明抿唇,“爸,我想去美国。”

        张丰河抬眼,“美国?留学可以,绿卡这事儿不行,别做你的白日梦,好好想想该怎么继承家业?”

        张启明一听这话儿头大,“你喜欢佳如姐,你和她生个继承人就行了,何必把我搁进你们的阴谋诡计里。我要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要过我想过的生活。”

        张丰河翻页,“你不止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还是你二姨和二姨夫的合法继承人。”

        张启明呼出一口气,“你们四个人都玩不转这么庞大的家业,叫我一个人继承,也不怕我玩脱了。”

        张丰河挑眉,“那是你的事。”

        “你们把我生下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了一个继承人?那你们怎么不多生几个?爸,你那么爱佳如姐,凭你的手段完全可以把你们的私生子扶正,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张丰河玩笔,“你姨夫是这艘大船的掌舵人,我不过是副手,他要是不想,你爸再厉害,也翻不了什么天。”

        张启明搓着头,“您别提二姨夫,我一想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太恐怖了。但是爸,我对经商真没什么天赋。”

        “没你商量的机会。”

        张启明啧一声,“继承也可以,我要我哥们陪着我。”

        “谁?”

        张启明大方说:“许绍南。”

        张丰河手里的笔停下,“许绍南?”,他对这孩子十分熟悉,除了是给他戴“绿帽子”的姘头,还是何鸢的小情人,说来说去都是奸夫,“别的人都行,他不行。”

        “为什么呀?”

        张丰河自然不会告诉他背地里的私事。若是这孩子知道父亲抢了他的初恋就够了,母亲同他的好友纠缠不清,他得发疯。

        “这孩子品行有问题,他走不长远的,交朋友可以,要叫他成你的左膀右臂不行。”他提出合理的条件,“爸可以帮他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其他的不要再提。”

        张启明拉开他爸办公桌前的凳子,“爸,你不是说妈她要涉猎那个什么…什么科技行业么?我今天早上去找我妈,听见我妈情人把许绍南的项目给强行买了,就给了他一百万空头支票,还让他滚出北京。我妈事儿做得太绝了,这不是叫我难堪么?你要是不想让他当我的左膀右臂也行,就叫他在边缘地区做个小管理,起码留在北京赚点钱过好日子呀……”

        张丰河懒得听废话,“你妈买了他的项目。”

        “不是买,都算明抢了。”张启明小声跟他爸说,“我看了,那一百万支票是空头的,兑不出来。”

        张丰河捻着钢笔,“你把他的简历先发过来给赵秘书,叫他先来律师所上班。”

        自从这座大船换了掌舵人,何鸾立刻感到了危机,私底下夺权争势,叫那位很是不爽,用了些手段压制住她。

        何鸢见姐姐势头渐歇,倒是削尖脑袋往她姐姐的领域钻,到底是姐妹争风反目成仇,还是何氏想用一招声东击西来敲打他和那位,都不能再掉以轻心了。何氏倒败是迟早的事,这段叫他胃里发呕的婚姻是该结束了,张丰河把钢笔放在桌子上,“回学校去,我还有事。”

        他们已经蛰伏的够久了,是该露出爪牙,叫那些践踏过他们的人剥皮削肉,搁放到餐盘里了。

        侩子手已经上场了,只需要一把快刀。

        谁是这把快刀呢?

        佳如走进来,“你们谈完啦。”

        张丰河收敛起戾气,他招手,“过来,叫叔叔抱抱。”

        佳如哼一声“你恶不恶心?”,还是坐在他腿上,玩他衬衫上的扣子。张丰河笑,“叔叔马上就要娶佳佳了。”

        “老牛吃嫩草。”佳如嫌弃,“到时候别人又要说我是小三上位。”

        张丰河笑:“谁敢说,明明是我对佳佳图谋不轨,是不是?”

        “你都是老头了。”佳佳嘻嘻笑,“等你老得走不动了,我也要去包养年轻力壮的小情人。”

        张丰河还是很介意他老这件事的,他桌子上摆着一张镜子,镜子里的男人除了鬓边花白,眼角有些皱纹,但还是冷冽且峻,他怀里的女人是倾国芙蓉,成熟配娇媚,分明般配得很。

        “我是老了。”他摩挲着怀里柔软的腰肢,“但就算老得走不成路,也没有佳佳跑出去的份儿。”

        “我还偏要,你来打我呀。”

        他亲着小美人的脸颊,“那我可能真打不动你,但我的佳佳爱我得很,她可舍不得背着我包养小白脸的,说不定我要是成了老年痴呆,她还天天哭呢。”

        佳如推开他的脸,“你混蛋呀你,你要老年痴呆了,我就真不要你了。”

        “不会的,我哪会老年痴呆。”

        他不会先走,留他的佳佳在人间吃苦,他要长命百岁,要跟她相携一生。

        张启明出于愧疚和兄弟情,手段迅速,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简历发给了赵秘书。

        小少爷拉下脸去求许绍南,“我错了,我赔礼道歉还不行,我们去香山看看。”

        许绍南说:“你没错呀。”

        小少爷拿出杀手锏,“小绯也在。”

        许绍南,“可以考虑。”

        樊绯正上班呢,许绍南火急火燎的抓着她的手就走。

        “你干什么?”

        “去香山。”

        “大冬天的,去香山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我得请假。”

        “经理认识我,他要是敢拦,那就别干了。”

        “我还没换衣服呢。”

        “对不起,你先去换,我等你。”

        等樊绯上车抵达香山,远远看见许绍南。女人和男人的关系一旦进了一个房间就不大一样了,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该做的都做了,她有些羞耻,“张启明,他怎么在这呀?”

        张启明说:“他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一起玩。”

        三个人爬山爬得沉默。

        张启明同许绍南无话可说,又刻意远离樊绯,给他们两制造空间。

        许绍南不看樊绯还好,一见她就想起何鸢那番话,他在同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竞争,心底难免五味杂陈,也说不出话。

        樊绯觉得许绍南该主动找她说话,但看他冷脸相对,一时想起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伴,转念,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么?

        可万幸那天大姨妈来了,没叫他得手,要是得了,自己今天恐怕得伤心死。

        她自尊心很强,闷着头往前走,山路险滑,她没看路,踩空楼梯摔跪在地上。

        许绍南立刻去扶她,“没事吧。”

        樊绯搡开他,“没事儿,不用你管。”

        她爬起来,拍拍膝盖,继续朝前走。

        许绍南微微缩手。

        两个人气氛就更尴尬了,张启明也不敢打扰两人,尽职尽责搭好了帐篷。

        许绍南站在平台上抽烟,抽了两口,觉得自己还是要问清楚,她究竟是喜欢什么?

        钱?或是他?

        如果她说是钱,他就同她离得远远的,反正什么都没了,也不介意失去这一个人。

        但她眼冷冷的,半个眼神都不施舍。

        他想问的话就哽在喉咙里了。

        也是。

        他如今孤家寡人,不日还要去美国继续念书,未来是不定数,哪有什么资格同她在一起呢?

        可又不甘心,她凭什么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

        若是喜欢钱,他迟早也会有钱的。

        反反复复地想去问,反反复复地踌躇,一直到夜色都升起来了,他才鼓起勇气。

        这姑娘没避讳,帐篷帘子都没拉紧,他随意就进了帐篷里,正开口问她,却看见樊绯正脱了半个毛衣,借着帐篷顶上的一盏小灯看手肘上的破皮,撕开破皮时,嘶嘶抽气,还伴着哭腔。

        樊绯正委屈着,这个人渣凭什么这么对她啊,胳膊肘就更疼,膝盖也疼,她骂“人渣”,又哽咽两声。

        许绍南笑,这姑娘心里是有他的,这念头敲他的心噔噔响。

        樊绯听见动静想回头来看,许绍南像一个禽兽似的捂住她的嘴,贴在她后颈处边吻边说:“不许叫,要是喊人进来看见你和我这样,你就别要你的名声了。”

        许绍南。

        她呜呜两声,许绍南不听也知道她又骂“人渣”了。

        他的小观音还真天真,给他创造天时地利人和,毛衣打个结就绑住了手,他按灭了电灯,只有星光穿过缝隙照进来。

        “许绍南,你人渣!”

        她眼泪噼里啪啦掉,生怕别人听见什么,声音压得小。

        他抱着她在气垫上睡下,腿压着她,“是,我人渣,我畜生,除了这个两个词就没别的可说了?”,又去解她的裤带,她挣扎,许绍南胁迫“再动,我真在这弄死你了。”

        她不动,呜咽,“你不许碰我。”

        “刚才怎么不理我?你还跟我耍脸子,非要激怒我才好?那今天我还真要把你这只小肥桃塞进榨汁机了榨几遍才行。”

        “是你先不理我的,人渣,我才不理你。”

        许绍南心软,原来是闹小脾气,他顺着话头含住她舌尖最后一个字音,倒也不会把初次放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山沟僻壤里,冻感冒了这神女他会心疼的。

        他也不会为难自己。

        这小姑娘可能还没有尝试过这种事的快乐奥秘可不仅是原始行为,还有一些特殊的小游戏。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手把手教会了小姑娘一些基础的生理知识,以及如何通过自己的双手来帮彼此解决生理问题。

        她沉溺于欲望时,漂亮的惊人。

        尤其是在月光下,像被凡夫俗子哄骗的单纯神女,一脸不谙世事又勾人糟践的样子,他忍得极端辛苦,恨不得就在单人帐篷里糟践她到周遭的人都知道这帐篷里到底在做什么,叫她在羞耻里彻底崩溃。

        但他不敢碰她多一根手指。

        许绍南知道不能急功近利,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对于这难驯的烈马,欲望的阀门就要一点点拧松,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摧毁理智,到那天小观音落到凡尘里,只会怪自己,不会怪他。

        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痛苦,这会儿把这小观音的法衣脱一层,叫她彻底从莲花台上落到凡尘里,和他一样在孽海里疯魔痴狂,就叫他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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