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只是怕你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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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疼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却还矜持道:“不要紧的”

        叔裕梗住,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直瞅得她不自在地抽回胳膊:“只是有点点疼而已”

        本想动手脱她鞋袜——老夫老妻的,也就不用说什么登徒子了——可是十月的晚风着实厉害,一股吹灭了叔裕的旖旎情思,这个天气在外头动手动脚,阿芙非得冻病不可。

        况且她生育不久,处处都得留心。

        叔裕下定决心,快准狠地搂住她的脖子和腿弯,铿锵有力地朝她屋里去。

        阿芙还没来得及挣扎,她已经坐在自个儿的床上了,再矫情就真有点太矫情了,于是道:“多谢二爷了,您快去休息吧,我自己成的。”

        叔裕满她屋里的找跌打损伤药油:“我去哪休息?”

        阿芙脸一红,光顾着客套了,忘了本身就是给他找地方的。

        又看他到处翻找,忙坐直了身子道:“二爷别找了,我不曾备下药物的。明儿我问景和师太,她时常帮着百姓们医治,准是什么都有。”

        叔裕一扭头,看到屋里种着一盆驱蚊薄荷,毫不犹豫地过去,几把就把那薄荷薅秃了。

        阿芙瞠目结舌。

        叔裕专心致志地把薄荷叶揉成一团湿漉漉的绿糊糊,侧身坐在阿芙脚边,褪去她的袜子——

        阿芙从前爱穿真丝软袜,这种袜子虽然柔软,却不贴合,极易脱落,都是由裁缝上门,专门量脚缝制。

        叔裕目睹过几回,深深赞叹,女人家花钱就是有门道。

        可这会阿芙穿的却是寺里尼姑们的粗布袜子,不过就是个布兜罢了,草率的很。

        叔裕一边将那薄荷糊糊轻轻覆盖到她脚踝上,一边奇道:“你不曾带了袜子来?”

        他心想若是阿芙忘了那他便可以过几日来送,也能再次见到她

        阿芙凝视着叔裕的手,微笑道:“带了,只是那袜子太滑,走快了容易摔倒,景和师太便又与我做了两双。”

        “慈恩寺有这么多施主,太后每年赏赐也如此之多,怎还用这种粗布?”

        阿芙笑而不语。

        她越是这样平淡,在叔裕眼中越是添了几分神秘韵味,挠得他心里痒。

        薄荷糊糊看着糟心,抹到皮肤上微微发凉,倒是舒服。

        叔裕磨磨蹭蹭,终于还是涂完了手心里最后一滴糊糊,不舍道:“好了。”

        阿芙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都不说话。

        叔裕打量着房间摆设,等着阿芙开口把他留下来,阿芙低着头抠床单上的一个麻结,等着叔裕自觉道别走人。

        她心想,毕竟都是这样的残兵败将了,也没法领着他找屋子吧?

        而且他更不要想同她睡在一张榻上,难道她说得和离就是从一起睡在裴府变成一起睡在寺里吗?

        叔裕察言观色好一会儿,自己也感觉上榻的可能性不大,低眉顺目道:“外头有些冷,要不,你便容我在你屋地上过一夜?”

        一说冷,阿芙突然想起他方才说他腿受伤的事来,忙道:“夫二爷,您的腿不碍事吧?”

        叔裕差点忘了刚才扯的谎,立刻道:“时不时痛一阵儿,也不要紧。毕竟如今我已不用亲自操练,有伤也就”

        阿芙急道:“那怎么行!是哪一条腿?”

        叔裕紧急思考,哪一条呢?左腿右腿好像关系不大,真是后悔当时没说手受伤了,这样就有理由要阿芙给他喂饭擦身帮着沐浴

        “左腿。”

        阿芙看他左腿弯着坐在身下,道:“那便不要压着了,血液流通不畅,更易加重吧?”

        叔裕从善如流,调转身子,从与阿芙对面而坐改成了并肩而坐,这样坐在身下的就是右腿了

        阿芙身边骤然坐过来一个人,胳膊上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鼻间都是他熟悉而好闻的味道不,那不是他的味道,那是她做给他的桂花香包的味道。

        刚刚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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