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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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独剩下擦苏械与娇气,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了?”终究是娇气先打破了这份尴尬。

        “三年四个月零七天!”具体到天的数字,此时即便是反应迟钝的人也是应该明白擦苏械的心意,何况娇气本事聪慧之人。

        “维哥想知道我离开神山这三年的故事吗?”

        见擦苏械没有回答,娇气继续说道

        “有长辈和我说黑水城有龙光冲宵,在神山待得烦闷的我便央求母亲让我去看看。我去往那里成为一名修道学院的学生,我在那里见到了底层人物的挣扎和彷徨,也见到了他们的进取和不屈的意志。这三年我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们为了才学书序的的名额使出浑身解数。在这些经历中我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负刀少年,他坚守而又彷徨,我本来在一年前就该回来的,但我舍不得那柄长刀”

        “他长得好看吗?”擦苏械听懂了娇气的话,有些怅然的问道。

        “与你相去甚远,即便是在人群中也应该是一个吸引不了目光的人。”

        “他温柔体贴?”

        “不他甚至在和女性说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脸红,也孤独的如同喜欢孤独一般。”

        “修道天赋出众?”

        “在黑水城那样的一座边城都不出彩,甚至不敢与人争斗,怕祸及家人。”

        “那是为何?”

        “也许是他的长刀太过出众?”

        娇气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在苏杭身上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来。但不知为何那张普通得让人很难再记起的脸却是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也许是长刀太过出众了吧!

        “你回到神山,想必他一定是获得到神都的名额了吧!或者他已经到神都了?我想见见他”擦苏械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普通的人打败了自己。

        “不知道,我是被母亲召回来的,就在他们争夺名额之前回来的。但我想他现在也该启程来神都”

        “如此普通,却让你如此相信,我要去见他!”擦苏械有些不甘

        娇气明白擦苏械的意思,但并没有阻止,他了解擦苏械,但并不是那么了解苏杭,她也想看看

        擦苏械离开了王家,娇气没有相送。

        此时娇气又站在了那有如烈焰盛开的紫薇花的庭院,王母躺在藤椅里,一如初时。

        “在收到铁慧转给我您召我回来的当夜,我也用了天算,我再那夜看到了神都的南山”

        铁慧是跟随娇气去往黑水城并负责保护她的人,否者如何能让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姑娘独身去往边城。

        “我的天算也看到了南山,但也看到你在南山哭泣,好像是为了一把长刀哭泣,所以我希望你回来。”

        王母躺在藤椅里轻轻的晃着,没有睁开眼。

        “母亲以后不要在动用天算,对您身体不好,您老得有些快了”

        “如今我用天算看到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我也不再愿意动用,毕竟我不是您姥姥那样的人,只是希望你安好。你来得这么快,却不知擦苏械是哪里不好?”王母声音有些悠远,仿若叹息一般的说道。

        “我太了解他,自然也了解他想要日日与我在一起。只是我真的太了解他了!”

        娇气蹲下身子,抬头,穿过紫薇花的缝隙看到了太阳,有些刺眼。

        “也不知道擦苏械背上的伤疤在阴雨天是否会隐隐作痛?”

        “想来是不会的,上宗怎会缺少多兰朵丹妙药和医道高手”

        娇气明白母亲的意思,但她却不想自己明白母亲的意思。

        “哎”

        一声叹息,悠远而无奈,声音穿过紫薇花,仿佛也在燃烧

        苏杭静静的站在小溪边,小溪的对面有一座被竹林掩盖的房子,房子里有个老妇人,应该是在喝着茶吧。

        那是他的家和母亲,那里有他的童年,还有他童年的挣扎。苏杭幼时丧父,那里也有他母亲的青春和寒夜的泪。

        本来今日是来告别的,但是他不敢过去,他怕见到老妇人的眼泪,他怕见到后就在离不开了,此时胸口有开始隐隐作痛了,昨天那里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终究是没有勇气跨过那条小溪,转身离去,背上的长刀有金光闪过,照亮了一个老妇人的瞳孔。她站在一个苏杭看不到的角落,流着泪,带着笑。

        “昨日你闭门不出,不知有什么是可以帮到你的吗?”若若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苏杭道。

        “只是肋骨断了两根,疗伤没有注意到外面,抱歉了”

        想起昨日苏杭那如同地狱过来的双瞳,若若明白他不想说,所以不便再多问。

        昨日昨日生死一线啊,苏杭心中想到。

        大部分人都认为昨日苏杭眼中彷如实质的红光是由于功法或者是那身凶戾的盔甲外显的原因,有两个人在怀疑一个是不怕死还有一个就是若若。当然苏杭更加明白,原因是盔甲,但不是外显,因为那一刻的自己几乎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愤怒所惑,而后迷失,待醒来时胸口已经被敲断了两根肋骨。

        被愤怒所惑,那么便是心声,但苏杭清楚的记得他脑海中有声音,所以他匆匆离去。

        想起雪原中如同神魔一般,黑气弥漫了半个天空的怨气。苏杭有些明白,也有些担忧。

        他将混沌支甲召唤出来,站在那里。此时的混沌支甲没有擂台上的暴戾疯狂,只是泛着黑色的光芒,有些神秘。

        混沌支甲上找不怨念,没有怨气的气息,但昨日脑海中的声音如同梦魇。

        苏杭在沉思,昨日虽是乘虚而入,但自己迷失后,其势浩荡,仅赤手空拳就便让不怕死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均力敌,顷刻间便崩崩塌溃败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此时门外有若若的呼喊,不及理会,也不能理会。

        每一步踏出,地面皆有符文留下有,有光芒闪过,苏杭越走越快,留下的符文交相闪烁,而后连成一片。

        待苏杭停下,九宫阵成,最后一步踏在中五,闭上眼,双手飞快结印。

        印成,苏杭睁开双眼,眼中仿佛有赤色的火焰喷射而出,而后离位也燃起了火焰,肆意的焚烧着混沌支甲,但除了一开始灼出一缕黑烟,之后再无变化。

        混沌支甲依旧幽深,如同万年玄冰,与炙热的离火交相辉映,没有任何异常。

        苏杭双目映射着杂乱的火,脑海中思绪也是一般模样。混沌支甲泛着寒光,倒影着赤色的火焰,苏杭看得有些出神。

        恍惚间,他在黝黑的甲面上看到了一抹金光闪过。

        苏杭觉得胸口断掉的肋骨更疼了,仿佛刺穿了一些什么东西,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忍不住握住了身旁的长刀。

        “砰!”

        一声轻响,长刀砸进了离火中,跌落在混沌支甲的脚旁,长刀上金光炽烈,隐隐有一张脸浮现出来,苍白中带着阴柔。

        “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苏杭忍者胸口的疼,口诵真言,离火更加旺盛,长刀的金光快要被赤红的光芒所掩盖。震颤着,悄然的靠近混沌支甲。

        就在长刀将要靠近混沌支甲的时候,混沌支甲失去了踪迹。在火光中隐现的脸庞做厉吼状,却是没有声音发出。

        苏杭脑海中有凄厉的谩骂和吼叫,不为所动,手中结印的速度不减,火焰分开不在以杂乱的方式焚烧,火焰分开自成阵法,均匀而暴烈。

        脑海中的声音渐次弱了下来,谩骂也成了求饶。苏杭不曾停下来,阵法平淡的而稳定的运行着。直至将房中烧的静寂无声,脑海中也是安静下来,即便如此,离火仍旧在旺盛。

        苏杭信手在虚空中勾画着,有符文浮现,而后印在他身上,再消失在体表。

        挥手间将地上的阵法收了起来,离火也终于熄灭。苏杭觉得胸口有火在烧,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角有血。

        苏杭眯起了眼,那柄自小就跟着自己的长刀在离火的焚烧下,好似更加的锋利,连十二岁的时候在刀口留下的一道缺口都消失了。

        现在苏杭想要就这样晕过去,不管不顾,但不行也不能。差一点就被剥离在那些美好的回忆当中,即便那里没有痛苦,安逸舒适,如同一片永乐的净土,但那并不真实。

        那里有自己六岁前所有的美好,但是那里没有那个常在溪水里浣衣的老妇人,也没有她泡的哪壶浓茶,没有霸气张扬的多才是,更没有那悲天悯人的白衫女子。

        想到白衫女子,嘴角有一抹笑容绽放,但不过瞬间就就换上了一抹惆怅,因为白衫女子的手上牵着一个漂亮帅气的少年,少年嘴角有嘲讽,胯下有濡湿。

        苏杭忍住了胸口撕裂的疼痛,抓起了长刀,眼神凌厉如刀,他在等待,能蛊惑自己,并差点让自己不能醒过来,那么一切显得太过容易了,他自己从小便生活在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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