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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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石礅来保护。那怕是随手布下的一个法阵,在人间那怕是修为最高的,也无法破坏。这四个石礅布下,现在哪怕是圣人想破阵,没个百十年也不行。

        阵是布好,水清浅也缴了命。苏杭心中也已经安下,已知尘凡之事,已差不多了结。最后于国于家,做些事情。那怕是保这个地方与自己亲人长世不衰,也算对自己道心有个交待。

        世人无论诡秘、人修练,都重功法,重血脉。只要功法强,血脉出身高,便是天之骄子。但又有几人修道心?道心一途,如梦如幻,说不尽道不清。如何修得?自古道心之说,只有短短十二字。“上无憾于天地,下不愧于自心”。但修诡秘之人,本就是逆天修道。夺天地之灵气,纳众生之命数。何来无憾,哪来不愧?故道心一道,便只是随法一说。更多修士只是觉得道心坚固,历劫不昧,百战不殆。但这道心只不过是自照通明,只能算是道心稳定。

        但苏杭要的道心不是稳定,他要的是亘古长存,天地灭而我不灭,天地生而我先生。故便算是离去之前,也要安排好一切。也许凡人也有凡人的简单,凡人要的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无灾无难,齐家乐业罢了。

        而这四个石礅,便是能让这个国家无灾无难,其中所出灵气能让界内国民身强体健,无病无痛。

        “三叔,我不久便要离去,我从一外要来这四个石礅,放在国界四周。这石礅能护我不可名状之国亘久不灭,等冬临桂门的人走了。便开动阵法,以后无论是凡人或是诡秘家,若无帝家所许,无人能进这国界来。“苏杭听水清浅缴了命,心中也去了件大事,便对法师符文说道”若是有人在国中,有意滋事,你与二叔及我父亲其中一人,只要念头一动,阵法自会感应。灭了此人。“

        法师符文一听,还没反应过来,集隔热显却心中有些不爽,神情有些古怪对苏杭说道”公子,您要教院的石礅,便是要护这个小小的凡人国度?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些。便是我来布个阵法,凡间也无人能破,何必这么麻烦呢。“

        “住嘴。就你话多。”苏杭打断他的话,冷冷看了一下,集隔热显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公子就算要了教院一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嘻皮笑脸地靠了罪,乖乖站回苏杭身后。不敢再多言。

        此时法师符文三人听后,心中还有些疑,便开口问“这真能防住这些修炼门派魔派?若真能如此,我们何需看他们脸色?便在国中自给自足便可。”

        苏杭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那三人才心中大定。

        这时逢恶导非出来。经这小半天的交谈,也知道苏杭应该是拜了一个极了不得的诡秘人为师。就算是凡间的修修炼门派派也不在眼中,但又想自己女儿退婚修诡秘一事,心中自有放多感慨。

        “小杭,你看多多拉儿这事,不如让她带随你一起修行,退了冬临桂门的招徒之事,可行?”

        “二叔,爽歪歪她有她的路走,不是我不愿带她。她的道与我的不同,现在就先让她在冬临桂门修行,过几年我再叫人来带她。”苏杭知道逢恶导非想说什么,做为父亲的,那有不想自己儿女好的。现有有个更好的奔头,哪还想要去冬临桂门,但他深有些事情不能改,有些事是已经注定的。便随他去。在诡秘华中历练几年,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修诡秘一道,绝非善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这还是最基础的。如果不让她知道世界的现实,未来她的成就就不可能能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只是爽歪歪她自做主张说起的退婚一事……”

        逢恶导非本来还想为女儿说一两句好话,怕苏杭心中不爽,才不肯带上风怡。但苏杭还没等他说完,便说“二叔,爽歪歪与我打小无猜,她所做的事无非是为了我。想入冬临桂门中寻来药物医治我的血脉之病。又怕冬临桂门人知晓对我的情意,便在他人面前说了这事。我知道她的心,你大可安心。”

        逢恶导非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突然退婚,但听苏杭这样一说,心中便也大概知道。这再从孩子打小便一起,怎么可能会为了修诡秘放弃对方。原来自己还没有苏杭了解自己女儿。只是苦笑,本来还怕对不住自己大哥的。现在听苏杭说完,心中大定。

        “只是我这事,还望两位叔叔为我保密,谁人都不能讲。特别是爽歪歪,免的坏了她的道路。可行?”

        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听了,忙是应诺。知道苏杭拜天界诡秘人为师。若是在凡间传出,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便表示不会说出。

        话毕苏杭问集隔热显拿了一枚神兽族的神兽元丹,知凡人承受不了神兽元丹的威力,便让集隔热显炼成一千粒,交与自己父亲与再两位叔叔,叮嘱他们,这丹药,吃一粒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一粒能益寿千年。若是受了伤,只要未死,一粒便能起死回生。平日里切莫乱用。若非宗亲及信任之人,此物还是无见外人为好。便是凡间的修诡秘大派,也无此良药。

        给完丹药后,又从怀里拿出几本昨日刚写完小册子,递了过去,告诉他们。这是一些修诡秘的法门。选三族中有天赋的人教之。若诚心修行,必能成诡秘。

        自此国家之事已交待完成。便也不再与长辈寒喧,道了告辞便带着水清浅与集隔热显离去,只剩下兄弟三人在御书房中继续聊着未之事。

        欲出皇宫时,苏杭远远看了一眼宫内深处的,那坐高高的接诡秘台,眼中寒光一闪。集隔热显也大概早已从水清浅处知道了些前因,便问苏杭,是否要出手灭了那两人及背后的门派。

        苏杭摇了摇头,有些事要有因果的,前人种下的因,便要让他人报之以果。这冬临桂门是要灭,但不应该灭在自己手中,应该报在风怡手中。这门派便让风怡去处理。

        几天很快,已经到了冬临桂门要带人离去的日子。

        这日苏杭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冬临桂门人带着风怡,踏剑而去。他没出面,也没有与风怡说什么。只是远远看着他们离去。

        但风怡早已经发现他站在城楼上,只有强忍着心中之痛,装做无事,冷冷地随着那冬临桂门两人离开,走前,拜别了父母与国都。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若是冬临桂门知道自己内心所想,是否会杀害自己,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事,就算是死,也会做。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今生为君,百死不悔,只悔生不为诡秘。

        而冬临桂门中人也发现苏杭,但只是冷笑,自己身边这女子,是绝世的好鼎炉,这次带回,教她修练法门,等到果子成熟便要摘取,到时便能一飞冲天,问鼎飞诡秘。至于这个血脉不通的废物,是死是活与自己无关,不杀是因为这少女,怕坏了他的大事,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已经杀了这少年。

        凡人都道神诡秘好,谁知神诡秘也有恼,生死与人皆由命,强弱到头尽孤独。

        看着风怡的离去,直到这剑光再也见不到。苏杭才下了城楼,回到家中。也拜别了空中父母。两老自是不舍,但也知自己儿子,既已来拜别,当是已经时日已到,也怕误了儿子成诡秘的未来。只是好生叮嘱了半日,又帮他收拾好衣物,其母又亲自下橱做了几个菜,陪着吃了个饭。才依依不舍。

        门口大萨达所就已经拉出了驴车,水清浅扶着苏杭登了车驾,自己坐在车辕上,挥起手中的鞭子。但那驴却无论怎么也不让集隔热显上车,才一靠近,便要踢人,集隔热显也无法。只能跟着车子旁边走着。

        出了国都城门,水清浅才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杭没马上接话,她只好继续驾着车子往前走。过了半晌,苏杭才说”你也别驾车了,让他自己走,走到那里便是那里。你进来帮我按一下头。“

        水清浅也知这驴是神物,不会失足。就入了车厢。

        这时在车下走路的集隔热显不依了,一脸抱怨地对车里人喊道”公子,您这是偏心,为何那水清浅寻舒服地坐在车里,而我在顶着烈日跑呢。虽说不累,但也太不公平了。“

        车厢中的苏杭头靠躺在水清浅大腿中,享受着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指按中,听到集隔热显抱怨,便说”不是我不让你上来,你若是能上来便上来好了。随你。“

        集隔热显一听,心中大喜。终于可以更接近公子,还可以不能在烈日下走路,何乐不为。既然公子发话,便想一跃上去,谁知刚跃起,突然见到一道黑影照着脸面甩来,硬狠狠地甩在脸上,把他甩到路边,倒在地上。

        一抬头,发现脸上有一道两指来粗细地红痕,印在脸皮上。还火辣辣地痛。

        ”谁?是谁抽我!快给我站出来。“集隔热显摸着脸叫喊,他知道现在公子爷一点法力都没有,不可能是他抽的,而水清浅境界与他差太多,就算自己站在她面前让她打,也打不出一个印来,更别说这生痛的感觉。

        但除了这两人,眼前就只有一头驴。而脸上的痕迹,大小与长度似乎就是这驴尾巴的形状。但是这头驴却平凡无奇,怎么可能是它?但还没想好,才发现就是这头驴竟然裂着嘴,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戏虐。

        难怪真的是这头驴?自己堂堂化神兽境的天骄,竟然让驴给抽了。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同道。

        集隔热显看着那驴,一脸的坏笑。心知只怕这驴也不简单。但是再怎么不简单,能抽中自己,哪怕方面想躲也躲不开的。只怕是极少的。

        便上前想细细观察一下。谁知才刚走近,只见那驴子,后腿一踢,一个硕大的驴蹄便出现在他面前。但他早已经有防备,心中暗想。哪还有那么容易让你这畜生再次打到,见到蹄子踢来,便使用身法想闪过去,但野外如此之大,天地如此之宽,他竟然发现自己避无可避,无论自己往那里闪退,那蹄子似长眼般,如影随形,一直在脸前,在他的世界中,似这一蹄子便是全部,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这一切。似是注定一般,注定他一定要让这一蹄子踢到脸上。

        他本想举手挡下,但却发现双手如让人禁固一般,又像在手中压着无尽的重物,怎么也跟不上这蹄子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蹄子落到脸上。

        只听碰的一声,集隔热显让蹄子印在脸上,一声大响,把他踢出老远,撞到野外树上,撞断了几棵老树。

        这一踢虽然伤不到他,但是却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蹄印。比刚才那一尾巴抽打的印子更深。正好印在脸中,十分明显。

        集隔热显摸着被踢红的脸,嘴里叫着“痛死老子了,直娘贼,这驴成精了。”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回车边,却不敢再靠近那驴子,只是在车厢边上,敲了下下车厢,问道“公子爷,这妖驴您是从哪里找来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说我也是神兽族的天骄,让驴给踢了。这让我怎么活啊。”

        这时从车厢中传出苏杭的声音“他踢的正是神兽族,你要不是神兽族,他才不会踢呢。”

        苏杭知道大石窝与神兽族的原故,但也知道大石窝这两次的抽打蹄踢只是玩闹,若是真想取他性命,便是百个集隔热显也受不住大石窝这一踢。

        “这妖驴,与我神兽族有仇?”集隔热显摸着脸,自言着“等等,驴?”

        他轻脚走到大石窝面前,深深行了个礼,一脸正经地询问“敢问前辈可是姓吕?”

        大石窝驴眼一撇,从嘴里发出声音“怎么,小子,老子踢你还不成?是不是想问我名字,好去神兽族告状?”

        听了大石窝这一说,集隔热显心中已经确定这妖驴定是姓吕,忙是倒头在地上叩了起来,说“小子集隔热显见过表祖大人,恭喜大人脱困重生。”说完叩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小子,倒也是精灵,起来吧。你也算是我母族那一系的人。”大石窝也没再为难他,他知道一些内幕,当年之事与自己母亲那一系的人关系不大,反而是因为他们,自己才得以保存性命。

        话说当年,大石窝父亲,大妖吕代先,本是一黑驴得道。当年在外云游,恰见海界神兽族小公主集隔热素心。

        集隔热素心当时独自一人从海界跑出四处游玩,本来身为小公主,受尽宠爱,族中诸人也不曾逼她修行,所以境界并不高,平日里见的一些大族人物也是个个赞不绝口,哪里会驳了神兽族的脸面,说她境界不行。而当为族长的父皇也当是掌中之珠,打小便看的紧紧的,怕她出什么意外。

        但静极思动,她寻了一日,便偷偷一人从族中跑出来,虽说身上带了好许法宝,碰到一些小毛贼倒也不怕。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财气外露,便惹来了一个巨盗,打伤她人,本想擒回山中,先奸淫再杀了炼宝。

        但说不知是这巨盗命衰还是这神兽族小公主福大,竟在擒回途中,遇见吕代先。

        这吕代先虽也非是正派人物,但平日里最见不得一些人欺负弱小。又见这人是恶贯满盈的巨盗,便与之开打。但也因为修为不及对方,让其打伤,但也抢了过来这神兽族小公主。

        集隔热素心被抢过后,见其恩人可能命葬黄泉,便咬破舌尖,点燃本命真火放出从族中带出的天宝。带上吕代先逃了远去。

        但也因为点燃真火,身体一下虚弱到极致。两人逃出生天后,又是两个伤残之躯,便寻了个密林深处养起伤来。本来就是两个年轻人,天天相对,一方又是救命之恩,一方却是纤纤素女。日久之下,竟暗生情绪。终也在野地中成了好事。

        再说神兽族失了小公主,上下似是乱了一般。集隔热素心的父亲,当代神兽皇几发动了全族有生力量,三十六界各处寻找。却终是没寻到。

        再过了几年,竟不想素心珠胎暗结,便想着归回族中,与父亲禀明一切情由。让父亲做主,将自己许于自己倾心之人。

        开始之时,吕代先本不同意。他心知,自己不过是野驴得道,一没靠山,二没实力。如何让高傲的神兽族认其为附马?但也经不起素心苦心说服,说自己父亲对自己深爱有加,不会不顾自己请求的。便让吕代先放心。一个人先行返回海界神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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