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泣珠鲛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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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空皱眉,却没有开口,接着听夏浮白讲述:“十岁,太晚了,可是只要我想学,我娘还是愿意教我的,我每天都很刻苦,心法,打坐,招式,我比同龄人努力百倍,但却是白费力气。”夏浮白说着,嘲讽的笑出了声。

        我们一家三口逃亡到风隐城,我爹病重,到达城中的时候已是油尽灯枯,很快就去了,我娘作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逃难回母族,多方势力,明争暗斗,处境更是艰难,所以我在城中的头两年就是伴随着孤立与欺辱的。”

        “你们看,那个眼睛一黑一紫的怪物又来了!”

        “真是没用,比我们年长,却连刀都握不紧!”

        “哼,般氏一群废物,还敢在我们少爷面前说话!”

        记忆中年幼的自己总是在荒漠中独自一人苦苦练习每一个动作,背诵每一句心法,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记忆,奈何命运不公,就是因为颠沛而错失了修行的时间,永远都是最差的一个…”

        再一次鼻青脸肿的回家时,面对娘亲心疼的神情与泛红的眼角,相比于之前因为委屈,愤怒而咬牙流泪,夏浮白脸上却是一片木然的平静,等到伤口被包扎好后,轻轻握住娘亲瘦削冰凉的手道:“娘,我要学御鬼术。”

        “胡言乱语!你从哪里知道的御鬼术?”一向温和的女子猛地甩开手,声音骤然拔高。

        “我从外公的书里看到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那种东西是下三流的歪门邪道,你不能学的。”娘亲声音温和了下来劝说道。

        夏浮白摇头,再次重复道:“娘,我要学御鬼术。”

        “啪。”的细微声响在房间中响起,般夫人看着自己扬起的手,随即心疼的就要上前去看夏浮白偏过的脸颊,对方却向后错身,目光坚定的说:“娘,他们打我的时候,比着疼多了。”

        般夫人的动作立刻就顿住了,胸膛起伏得厉害,眼圈泛红,泪水终于支撑不住落了下来。

        原本面无表情地夏浮白见到娘亲这般,也终于绷不住了,抹了一下眼睛,上前笨拙的为般夫人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也带着呜咽道:“娘,其实我不怕疼的,他们对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我好恨,他们说你和外公不好,我不要别人说你们,求求你了,阿白只有你和外公了,阿白只想保护你们。”

        回忆被诡异的水流声打断,看着云妙空依旧在盯着自己,夏浮白总结道:“反正这世上人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死法,我就没指望可以活很久,所以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尽兴,不能受欺负,御鬼术自然是不二法门。”

        “你!”云妙空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先去查探已经到了面前的动静。二人在笼子里,夏浮白将那鲛女雕像推到一边,离着自己远远的,才觉得自在一点。

        笼子悬挂在高出,隐于黑暗之中,倒是便于暗中观察,两人就见原本渐渐退去的海水再次暴涨起来,几个浪花之后,竟然有“人”从海水中慢慢探出头来。

        那些人有男有女,男子□□着上身,女子头发都是浓密及腰,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海草植物,遮掩住上身,随着慢慢从水中靠近,笼子中的二人才终于发现,那些人下半身都是如身旁的雕像一般,并非人腿,而是闪闪发亮的鱼尾。

        “鲛人!”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

        那些鲛人零零总总,约有几十人,似乎是个小部落,在鱼腹中静默的走向笼子前方巨大的石台。笼中的两人的两人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的情况,却在发现了一人之后,愈发吃惊。

        “妙空兄,是我眼花了么?那个女子?”

        云妙空点点头,确定道:“钟袅。”

        “她怎么会在这里?”夏浮白缩成一团,小声问道。

        “静观其变。”云妙空轻轻摇头道。

        所有的鲛人都已经站上了海水褪去露出的石台,二人这才看清了情况,钟袅面色平静的被捆绑着,所有鲛人围坐在了石台一旁,而钟袅则如同祭品一般站在石台中心。

        “他们只是要做什么?”云妙空耳边传来淡淡的热气,微微侧身便发现夏浮白不知何时挤到了自己身边,几乎是贴着自己耳朵发问,就觉得耳朵连带着脸颊都有些发烫,依旧摇头,表明自己不知道。

        这是钟袅开口说话,似乎面对着鲛人中的首领,道:“我信守承诺了,你们替我报了仇,我愿意作为祭品。”

        “祭品?难不成?”夏浮白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接着看下面的动静。

        “好,人族能信守承诺,我很满意。”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开口,随即一个高大的鲛人起身,背对着云,夏二人,但是看着灰白的头发,应该是这族群中有威望的长者。

        “火山口在哪里?”钟袅的语气满是疲惫的平静,似乎只想尽快结束一切,而这结束的方法似乎颇为惨烈。

        夏浮白还想仔细听听,就发觉一旁的云妙空要起身,急忙一把拉住他,小声道:“干嘛去?”

        “救人。”云妙空神情凝重的回答。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啊?”夏浮白使劲将人拉着,云妙空拗不过他,又担心被人发现,只好又坐了下来,就听夏浮白道:“你之前不是还觉得她滥杀无辜么?现在报应来了,你又何必牵扯?”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既然是她们有约在先,就说明钟袅已经决定了,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天经地义。”

        “你怎么这么冷血?”云妙空听到夏浮白谈论一条性命,竟然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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