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076 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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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颜蕾发现自己查案查了个寂寞如雪。

        从市局地铁站上车,出了地铁13号线,到鼎大站出来,再向东步行500多米,就来到了大学门口。

        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道真不愧是百年名校,景色宜人,静谧祥和。这座百年学府,确实有沉淀下来的优雅韵味。

        只不过……人怎么这么少?

        直到鼎大教学楼,她也没遇见几个人,奇怪,鼎大的学生去哪里了呢?

        这时候,一位好心的保安叔叔解开了她的疑惑“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现在放暑假了,你来教学楼做什么?”

        她低头打开了手机万年历今天是7月1号。

        e……

        七月份有个鬼的课呦!

        她只好再打了个电话给李队长,说明了情况,李队长这才“哦,我忘了学生放暑假这回事。”顿了顿,他换了个任务“那既然校园贷的涉案人员回去度假了,你就去调查徐家的案子吧。”

        “徐家的案子?”

        李队长告诉她“是这样的上次在酒吧调戏你的那个徐晓斌不是还关在牢里吗?市局审了他几次,这厮透露说他父亲徐文博还有更多的涉黑案在身。现在,我们2大队在立案调查徐家的事……这样吧,你去找一个叫杨锫的人,给他做个笔录。”

        “杨锫是谁?”

        “一个之前殴打过徐晓斌的人。”

        李队长告诉她这徐文博父子两个仗着家大业大,在本地开□□,横行霸道多年。徐文博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地头蛇,徐晓斌是一呼百应的太子爷,本地的黑道白道都得给他们徐家父子几分面子。

        但是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个叫杨锫的建筑工人忽然去了鼎大男寝,堵在了徐晓斌的宿舍门口,扬言要跟徐晓斌决一死战,还拿出一根棒子来,揍了徐晓斌一棍子。

        徐晓斌的舍友以为来了个挑事的精神病,当时就报了案,杨锫被警方带走,以寻衅滋事罪被拘留了一个月。

        直到做笔录的时候,这杨锫才告诉警方自己和徐文博有杀父之仇,父债子偿,所以他才去了鼎大打徐晓斌来着。

        杀父之仇?

        颜蕾不明白了“难道杨锫的父亲被徐文博给杀了吗?那他怎么不报案呢?”手机端

        李队长有些无奈道“这杨锫的父亲是个海外劳工。1985年派遣出国工作,死在一个叫博茨瓦纳的非洲小国里。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年,时间太久了,什么证据都没有,连尸体都没找到,查都没法查。”

        三十多年?

        叫博茨瓦纳的非洲小国家?

        颜蕾觉得这个国家的名字略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

        紧接着,李队长给了她杨家的地址。

        徐家和杨家三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就交给她来调查清楚。

        杨锫家住在一个筒子楼里,长长的走廊上晾着许多玉米杆,周围堆着数不清的杂物,有点像八九十年代的那种军区大院。

        在业委会大妈的陪同下,颜蕾敲了敲杨家的门,出来一个长相非常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杨锫。

        颜蕾说明了来意,这杨锫立即邀请她进去,“谢谢警察同志百忙之中来我家,请进来吧,随便坐。你喜欢喝什么茶?”

        “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水,你也坐吧。”

        颜蕾打量了一眼周围抬眼望去,杨家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客厅小的只能摆下一张方桌,墙上糊着大张的白纸,遮盖住斑驳脱落水泥墙。除此之外,这里倒还算干净。

        看样子,这个杨锫的生活条件很简陋,而且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住。

        但和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不一样的是杨锫本人给她的第一印象非常有礼貌,说话客客气气的,也不像故意寻衅滋事的粗人。

        颜蕾支开了陪同的业委会大妈,翻开了笔记本,打开了录音笔,开始询问他“你去年为什么殴打徐晓斌?能说说原因吗?”

        一提到这件事,杨锫就显得有些激动“当然能,警察同志,徐文博当年害死了我父亲,至今都三十多年了,这口冤枉气我是实在吞不下去……就算是坐牢,我也要打徐晓斌出出气,否则我简直枉为人子。”

        “你别激动,慢慢说徐文博当年到底怎么害死你父亲的呢?”

        杨锫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来,上面是个长相十分憨厚的男子“这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叫杨砚群。三十年前,他想去非洲捞金,结果被徐文博算计,死在了博茨瓦纳,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法给他收尸去。”

        ……

        杨家的故事发生在1985年。

        非洲小国博茨瓦纳地处南非,是个很贫困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矿脉资源得天独厚,是世界钻石的主要产区,有许多钻石生产基地。

        当时,许多国际商人都去博茨瓦纳购买钻石矿,然后炒钻石的价格。导致市场上的钻石价格一路飞涨。

        ——就像历史上荷兰的郁金香热、或者国内十几年前的藏獒热一样。商人瞧准机会起哄抬价,把某个商品一路炒到了天价,蒙着消费者去买单,投资者也钻了进去。资本总是追逐着金钱的味道。

        杨锫说到这里的时候,颜蕾忽然想起来了难怪这个国家的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上次她见江秋池的时候,江秋池也说过三十年前,他的父亲江天璇和周丰菱,曾经在博茨瓦纳合作购买了一座钻石矿。

        博茨瓦纳那时候是国际投资者眼中的“天堂”。本地许多土豪都去了那里购买钻石矿,不少家族因此一夜暴富。

        可是到了1986年的时候,这个非洲小国家里发生了暴乱。叛军杀害了不少外国劳工和投资者。周丰菱和江天璇两个大男人走投无路,在兵荒马乱中互相扶持,这才产生了一段超越性别的同性之爱。

        她记得江秋池还说过“1980年左右,本地的几大富豪都去了博茨瓦纳购买钻石矿。其中包括我江家,还有周家。”1

        其实江秋池没说的是本市利用钻石矿发家的豪门,也包括徐文博所在的徐家,还有陆嘉然所在的陆家。

        她穿书的时候就知道陆家是本地的第一大珠宝商,陆嘉然本人是个霸总,其实他的财富,靠得就是继承父亲的钻石矿。

        而徐文博所在的徐家,则是本地的第二大珠宝商。

        徐家、陆家,这两个豪门的第一桶金,全部来源于博茨瓦纳的钻石矿。2

        也就是说本市从前的四大豪门陆家、徐家、周家和江家,其实都发家于那场80年代的国际钻石矿风潮。

        但,博茨瓦纳这个小国家长期南北分裂,到了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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