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为什么我的眼里满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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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汉卿所说的东北移民,的确引起很多人的共鸣,特别是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灾民们。家园都被毁了,生活无着之下,按照历史以来的经验,如果救助不力,他们最终只有离乡背井、当乞丐的份。现在,有一线机会在,又怎么会拒绝?

        可是,还有些人,特别是对东北不了解的一部分人,他们有的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对关外苦寒之地有着本能的畏惧,也不相信东北有这么好,东北人有这么好,东北官府会这么好心。有吃有住有衣,还有免费坐火车,这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咋能落在我们头上?这个年轻的少帅不会是像京奉线上的怪物一样,满嘴跑火车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贩卖人口。

        有人便对张汉卿提出了质疑:“东北这么寒冷,庄稼都种不活,我们人过去了,怎么活啊?”

        张汉卿失笑,他问:“谁说的?东北现有人口三千万,没庄稼,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吗?”

        那人便说:“就是有,能养活我们这么多人吗?”敢情在他心中,三千万的概念是个零,百十万灾民就是顶天的数字了。

        张汉卿知道中国人惯有的从众心理,他还怕没人问问题,做不过相互交流呢。有人来和他互动,当然求之不得。他用煽情的语气描绘了东北的好处,大家不信。不信?有歌为证。兴之所至,他当众唱起了《我的家在东北》:

        “哎…哎…嘿…嘿哟

        我的家在东北

        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在那青山绿水旁

        门前两棵大白杨

        齐整整的篱笆院

        一间小草房啊

        哎…

        我爸爸有事没事总想喝点酒

        就算是没有菜那也得喝二两

        大碗茶大碗的酒

        左邻右舍在两旁

        五魁首六六六

        笑声满堂啊

        哎…哟

        我妈妈从小嗓门就亮啊

        每天她喝着山歌去学堂

        直唱得老大爷

        放下了他的大烟袋

        直唱得小伙子

        更加思念他姑娘

        直唱得老大娘

        放下针线听一段

        直唱得大姑娘

        眼泪汪汪啊

        忘记了洗衣裳

        哎…哟”

        张汉卿贵为督军之子,他在北京的虎口脱险以及在奉天的种种表现在天津很多人心中是一个传奇的存在。现在,为了灾民,他亲自登台,用一首难登大雅之堂的歌曲轰开顽固的心扉。在这个时代,唱后世这样的流行歌曲还真是一个创举。虽然张汉卿的嗓音算不上金珠玉琅,但是台下众人还是感受到了耳目一新----毕竟领先了一个世纪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帅?果然不凡!

        来自关外的张汉卿能对天津灾民如此动情,还有什么可说的?各地记者凭着新闻人的良心,给张汉卿的举动予以了大肆煽情的渲染。很多灾民被张汉卿鼓动,也是感觉实在无法在政|府基本不作为的大灾中活下去,纷纷踏上北上的火车。

        张汉卿也不负前言,安排的人民党“天津灾民移民关外指挥部”就在天津火车站外成立,并在多地设置了分部。灾民通过初步筛选与登记,被安排在专门的列车上。那里有奉天省部与各地分部的人民党负责同志沿京奉线陆续安置人群。

        到1917年底的三个月间,共接纳了大约四十万灾民入奉。虽然人数并不算多,却极大地减轻了天津救灾的难度,张作霖与张汉卿的壮举,赢得了中外媒体一致的赞叹。

        张汉卿提出向东北移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历史的必然。

        满清入关后把关外视为禁脔,不许汉人开发,即使是黄河泛滥导致灾民大量没饭吃没地种植而东北广大黑土地却空着,也不许内地民众去开发,宁愿它荒废着。而且清朝对黑龙江地方也没有长期驻军设立哨所,康熙期间还有一年巡视两次,到了后来更是几年不见得巡视一次,直接就任命一个当地土著酋长,然后让他们每年进贡多少礼物就完事了。

        在18世纪后期沙俄直接占领了库页岛后,大清却一直不知道,因为当时库页岛进贡礼物很少而被乾隆免去了。当17世纪沙俄首次扩张到黑龙江流域,俄罗斯人发现在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地区,仅仅分布着几万个的达斡尔人等少数土著。

        这类似爱斯基摩人,地广人稀,分布在加拿大广大地区,很难让国际社会公认加拿大自古以来就是爱斯基摩人神圣不可侵犯的土地----就比如你现在跟现代加拿大人说是爱斯基摩人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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