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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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横波捧腹,“难得看见姑娘吃瘪,哈哈。”

        “……”

        这丫头,白疼她了。她将书本塞到箱笼里,自己抽了把扇子慢吞吞走出了文思阁。横波跟着她一起出了长廊,现下日头正盛,走了几步就出了一身汗。

        长廊那头连接着慜阳学宫一小片人工湖,光下银光泛泛,故名宝荔。湖那头呢就是文武两班学堂。她站在阴凉的树下擦了擦汗,远远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小字。

        “哎,如冰!”

        她挥着扇子往前头看去。湖上有阁,阁中垂幔下隐约坐了人,岸边皆是花丛树影,看着倒也清凉。

        她用团扇挡住额头倾洒的日光,这才看清了是方鸣在唤她。等带着横波绕了半岸到了亭中,才发现还有一人。一人穿青衫,广袖布巾,鞋子丢在一边,这显然是方鸣。另一人穿一身白衣,脖颈出透出一圈绯红色内衫,腰间也是同色腰缚,未挂一饰。这人今日未曾束发,墨发披散,发尾稍湿,懒洋洋随着他疏懒的姿势垂下,这样看来,确实是明月菩提,美如白玉。

        “这时候应是徐夫子的课吧,你怎地在这里?”两人正闲闲地下棋博弈,方鸣一手托了个甜瓜,好奇地朝她瞥来一眼。

        宋琰声寻了座位坐了,呼呼地扇着扇子,照实说了“上课走了神,正巧被抓到了。”横波在一旁“嗬嗬”偷笑。

        端珣一抬眼,眉目漆黑,漫不经心看她一眼道“你近日字练得怎样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刚刚徐夫子附送的一句评语“有碍观瞻,不成体统”,不由脸色尴尬。横波笑得更欢了,嘴巴都掩住了,被她悄咪咪地瞪了一眼。

        方鸣这下明白了。

        “学生羞愧。”她老老实实回答了。

        “罢了罢了,这练字也非一朝一夕得见成效,慢慢来吧。”方鸣心里也乐,面上偏要装作个沉着样子教导,实在憋得辛苦,然后就吃甜瓜噎着了,呛咳得惊天动地,阁檐的飞鸟都被惊得飞走了。

        端珣和宋琰声皆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方鸣缓了好一会儿,又仰头灌了一大杯水,接着便尿遁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这一盘还没下完,不如你接着来?”他换了个姿势,将手边的茶水倒尽,添了一盏新茶端起来。

        她正觉无聊,便走上前看了看。嗬!好家伙!难怪方鸣要尿遁,原是节节败退守不住了。

        “不要。”她坐到亭中,四面通风,环眼是碧色的池水,又有小荷点缀,甚是舒爽。这位置铺着软垫,她也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半躺在阑珊上,吹着风长舒出一口气。

        “我让你四子如何?”

        她一瞥棋面摇摇头,懒得费神破局,便托腮推脱道“我不会。”

        端珣似笑非笑撤了棋局,白子丢进盒中推给她,笑骂一声“鬼精灵,半点亏都不肯吃。”

        宋琰声也笑起来,捏着白子,这样才对嘛,重新开局。

        午休快结束的时候,两人一局棋还未下完。宋琰声看看日头,可不想再错过下午教习嬷嬷的礼仪课了,便放了棋子起身道“先下到这儿吧,我得先走了。”说罢便急匆匆带着她那个小侍女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方鸣寻过来时,端珣正在栏边吹风,手里一盏茶已饮了大半。

        “哎,这残棋怎么下成这样?”

        他抬眼懒懒扫了一眼棋局,手一抬棋子尽收。他眉间笼着一层日光,描画得眉越黑,眼愈沉,看着凌厉,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他收回视线,淡淡一笑,看得方鸣想打他。

        “走神了。”他撑着下巴懒洋洋道。

        “……”方鸣坐到旁边,看着散落的棋子,不觉也笑起来“能跟你下成这样,也是不错了。”

        今儿下学,府里收到镇国公的一张请帖。原来再几日是元二小姐生辰,请了宋家姑娘前去参加。

        这是元盈手下亲自送来的请帖,自然是请宋六姑娘的。只是到了当天,宋琴声也盛装爬上了马车,硬是让车内几个人愣怔了一会儿。

        这个五姑娘,脸皮子也忒厚了。程妈妈心想。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愿意去呀?我母亲准备了贺礼,要我趁着元盈生辰给她好好赔个礼,以后在学宫也好见面。”

        宋琰声点点头,要是这样,也还好。

        程妈妈却是不放心,叮嘱道“镇国公府可不比别家,五姑娘定要谨言慎行,万不能丢了宋家的颜面。”

        “你这个妈妈,凭什么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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