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标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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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忽然,她感觉到颈间一股恶臭,不知哪里生的力气,狠狠推开了他们,无神地望着他们,在他们愤怒之前,轻轻说着:“让我自己来。”

        她在他们猥琐贪婪的期待中,走到了窗边,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将她的青丝吹得翻飞,遮了脸,竟有一种极致破碎的美丽,在他们看痴的目光中,然后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擂台上的男人互相出了死拳,长乐只觉得浑身一震,她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声,身子瑟缩着,欢欢握住了长乐的手,冰凉的触感直钻欢欢心底。

        “公主”

        擂台上的三人互殴下着死手,都希望自己胜利站在台上,拿着那些诱人的奖金。严承听了长乐的命令,抓住了他们的弱点,让他们如亡命之徒般生死相博,只为活命。

        台上鲜血喷溅,台下热火朝天叫着“打死他!打死他!”都是签了生死契约的,打死谁都不用负责。

        这件事,长乐本可以让严承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他们,可是那样岂非太过便宜了他们,只有这样拳拳到肉的致死折磨,才能让他们体会死亡的恐惧。

        长乐美目圆睁,直勾勾盯着台上,不知是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是画面的冲击,她激动地攥着手心,只觉得热血翻涌,眼睛酸痛。

        终究还是受不住,长乐冲出了兴奋的人群,跑出了黑暗往生的大门,她思绪混乱反应不及,眼见着就要撞上刚巧走过的行人,立刻被狠狠推开。

        她脚下一个趔趄,翻身朝一边倒去,薄绢飘起的一角,露出她死寂一般的双眼,眼尾那一点红噙着支离破碎。

        迅雷之势,她的手被赫然捉住,没有支力的身子随波逐流般扑进了一个胸膛。

        愣怔之际,是风吹起了她的薄绢,露出她惨白娇弱的小脸,惊若白兔的双眸呆呆地撞进了一双墨黑深邃的眼眸,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她惊慌未定,萧檀冷静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风吹过,薄绢飘了下来,隔开了他们之间的目光。

        流云吃惊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刚刚被他防范意识之下无情推开的人居然是长乐公主!

        她弱柳扶风的身子像是萧檀一撒手,就要瘫软在地一般。萧檀扶着她的手臂,沉静端宁,清冽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

        “站稳。”

        萧檀微微松开了手,长乐脚下一软,身子一歪,下意识抓紧了萧檀的手臂,萧檀眼底微滞,未置可否。

        严承和欢欢穿过人群这才赶来,尚来不及关心长乐,惊见萧檀握着长乐的手臂,一言不发,她家公主更是紧紧抓着萧侯爷的手,像是抓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从他们这边看过去,竟像是公主歪在萧侯爷怀里一般。

        他二人皆是呆呆地互相看了一眼。

        萧檀目光沉冷,从欢欢身上扫过停在严承身上,语气寒凉如夹杂着细雪。

        “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严承晃了一下神,看了看萧檀,再看向依旧扒着他的长乐,猛地想起该行礼,这才行了礼,道:“卑职失职,是卑职的疏忽,不该带小姐来此,还请侯爷责罚!卑职一定谨记侯爷教诲!必然不会再犯!”

        他身子崩得笔直,说起话来掷地有声,若不是在大街上,他恐怕得给萧檀跪一个!

        欢欢也反应过来,行了礼。

        “……不怪他,是我,我好奇……”长乐软软的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

        萧檀低头看向她,正见她掀起薄绢,弱弱抬眼,看着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像是怕他责罚,眼圈红红的。

        “所以,公主特意出宫见识一下,就是为了把自己吓哭?”他冰冷的神色略有缓和。

        “……我没有哭。”她辩解的有些苍白无力。

        “嗯,只是眼圈有点红。”

        长乐噎了一下,那份小心翼翼便淡化了许多。

        萧檀再次将她扶稳,才松开了手:“臣送公主回宫。”

        长乐的表情有些苦闷,她眉间稍稍一皱,嘴角微微一撇,就又添了几分委屈,从来明媚的眼波星光点点,惹人怜爱,便是铁石一般的心肠也软了。

        “我饿了”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像是无意识地说了这句话。

        萧檀的心猛地一震,被他很快忽略,沉默一阵,长乐缓缓垂了眉眼,很是泄气。

        然后,她听到萧檀低沉的声音:“臣带公主去吃些东西。”

        长乐错愕地抬眼,,扬眉的一瞬笑意染了眉梢眼角,她欣喜地点点头。

        严承木讷地看着长乐和萧檀上了马车,颇有些不确定地问欢欢:“刚刚,公主是在撒娇吗?”

        “……是,是吧。”欢欢干笑了两声,她着实也有些意外。

        跟冷肃不近女色的侯爷撒娇?欢欢有点怕她家公主反噬。

        流云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那句“公子,和姑娘家同乘一车,惹人闲话”在喉间滚了滚,硬生生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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