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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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烟和许衷早就给孩子择好了名字,无论男女,都叫做许易。

        无论将来是叫做易姐儿,还是易哥儿,听着都好听。

        朝烟想出来的名字,许衷拿去问了梁氏,梁氏笑道都由他们定夺便是,于是这小哥儿,便有了‘许易’的名字。

        许衷的意思,易哥儿的满月会是要大办的,届时不仅要遍请亲朋邻里过来吃个酒,也要延请许衷从前在殿前司的同僚们过来。

        如是一来,家里的人这个月里就有许多事要操持。朝烟在月子里虚弱,帖子总不能叫她亲手来写,平东揽下了这活,一边思索着满月会还要准备些什么,一边一笔一画地往帖子上写字。

        满月会还有段日子,朝烟的血亲们总得在满月会之前再来探望一回。李诀趁了休沐,带着一家子从州桥投西大街过来,一共三辆车,停到了许家门口。

        朝烟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走不快。她本想到门口去迎接父亲,但许衷不许,只让她好好坐在正厅里头等待。

        朝烟叫秦桑出去看看,专门去瞧朝云有没有来。

        许衷道:“放心,我早叫人去看过了,三娘子跟在嫂嫂身后来的。”

        等见到了朝云,朝烟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虽说妹妹还是跟在人后头不说话,但气色看上去不错,也是蛮有精神的样子,看来是已经想明白了,不再惦记着先头那个了。

        李诀看见了朝烟,也是舒了一口气的。

        当日有许家的下人来报,说朝烟急产了,李诀吓得觉也没睡好,恨不得亲身赶到许家去。原本朝烟的产期还要再过几天,意外早产本就是骇人的,当初他的亡妻冯玉岚便是生朝云时早产,才亏空了身子,久居病榻。

        如今看到面色红润的朝烟,他高兴地坐下,喝起了茶。

        乳母把易哥儿抱来,李诀放下茶杯,笑得像个孩子般抱起了小外孙,掂量在手里:“真好,真好。”

        朝烟看着自己的爹爹抱着自己的儿子,莫名就酸了鼻头。

        王娘子瞧着易哥儿小巧,还问道:“他会叫人了吗?来,叫叫看,舅母,舅母——”

        朝烟噗地笑出来,与许衷对视一眼,对王娘子说道:“嫂嫂等一声‘舅母’心急了吗?襁褓的婴儿,通常要八九个月才会开口叫人呢。等易哥儿什么时候开口了,我一定抱着他去见嫂嫂,让他好好地叫嫂嫂‘舅母’,叫到嫂嫂耳朵起茧子。”

        王娘子憨笑:“好,好,就怕你不来。”

        朝烟错开眼去瞥着朝云,看见妹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吃茶。

        她招呼来秦桑,让秦桑去给妹妹上一道生淹水木瓜。

        许衷从李诀手中接过易哥儿,把自己的儿子抱在自己怀里,坐在朝烟身边,听着妻子与娘家人说话。

        易哥儿躺在许衷的怀中,渐渐啃着手睡着了。

        朝烟说起:“昨日姨母也过来了,姨母来时,易哥儿是又吵又闹的,没一刻安生,今日倒是这么安静,真是奇了。”

        王娘子便看了眼角落里坐着的朝云,笑道:“如今三姐儿是易哥儿的姨母,易哥儿便是学了三姐儿这姨母的不说话吧。”

        朝云莫名被叫到,还是头也不抬一下,专心吃着自己的茶。

        茶叶在她的茶杯之中浮浮沉沉,一旦飘在茶汤上,便被她吹一口气,再吹了下去。

        李诀咳嗽一声,示意朝云抬头说话。

        朝云便当作没听见,自己玩着自己的茶。

        朝烟问道:“云儿,你这几日在家里,可有好好吃药?”

        朝云淡淡地说:“没吃,都倒了。”

        “……”朝烟愣了愣,又问,“怎么不吃药呢?你肝火旺盛,不吃药,又要咽喉疼痛了。”

        “吃了也痛,不吃也痛。”那还不如不吃,朝云朝着杯中吹气。

        “药还是得好好吃。”朝烟叹了口气,又转而对李诀道:“爹爹,我听姨母说,云儿的婚事定在了五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缘故吗?”

        “请了三清观的道长问期,道长说,今岁的吉日,一在五月,一在十月。两个日子都是最最吉利的,我和你姨母都想定在十月,是你妹妹想定于五月,便依她吧。”

        五月的婚事,虽说是急了些,但也来得及准备。

        夜长终归梦多,朝云是脾气急起来,圣旨都能烧的人。要早点让朝云收收心,便只能让朝云早点嫁出去。

        朝云的生辰在四月廿三,五月时她也才刚及笈,十月出嫁本就是早的。

        但李诀去问朝云时,她一口咬定就要五月。

        李诀拗不过她,也不必拗她,于是与郑家商定了,婚期就定在五月。

        说起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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