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空中楼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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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大快人心”的事情,“白司”干的不太漂亮。

        白司用笔敲着显示光屏,做场外分析,“白家和于家都和沈家有商业往来,十年前正值沈家父子一手遮天的时候,得罪沈添不是好兆头。”

        所谓枪打出头鸟,就在年少轻狂的“白司”以为大家都会站在他这一边时,却没有一个人上来说话。

        沉默。

        沈添拿袖口擦掉脸上的红酒渍,解开浸湿的领结,拍了拍手,“哈哈哈,让大家见洋相了。都散了吧,今晚的好心情可不能叫我一个人毁了。”

        人群如潮水一般涌来,又如退潮般散去。石子投入枯井,一点涟漪都没留下。

        白钰摇着“白司”的肩膀,“小司,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和沈家的合作关系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就轻易给毁了!”

        “白司”目光呆滞,他不明白,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道:“我看见他用注射器往于哥哥的酒里倒了东西,注射器里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那不是毒,是……”

        是什么?

        真的有必要让这么小年纪的孩子见识到人心的险恶吗?

        白钰张了张口,恨不得咬断舌头。

        攥住“白司”的腕骨,“我们回家。”这地方不能留了。

        “白司”不想跟他走,“我不要!那于哥哥呢?”

        “于哥哥已经跟他爸爸走了。”

        一道森冷至极的声音从身后绕过来,白钰和“白司”同时一怔。

        白徊璟转到“白司”面前,幽幽道:“是你害了他。”

        害了谁?……是他害了于哥哥吗?

        “白司”被白徊璟拎到沈添面前,大手摁住他的脑袋,逼迫他盯着脚尖前的一块大理石地砖。

        “道歉。”

        “我不!他是个人渣,我干嘛要道歉?”“白司”垂死挣扎,动静太大,宴会厅的目光又聚在这几个人身上。

        “人渣”心虚地扯了扯领结,他已经换了一套西装,重新变得人模狗样。

        “白家大少爷,这件事嘛,就算了,我也不追究。小孩子谁没冲动过?不过……很遗憾,我们的合作关系可能要终止了。”

        “白司”微微睁大眼。

        忽然脖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白徊璟把“白司”的头高高扯起来,转了一个弧度。

        目光相碰的一瞬间,“白司”感受到了熔岩业火在白徊璟的眼底沸腾,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

        “啪!”

        白徊璟的手滞在半空,“白司”的白皙脸颊上多了一道艳丽的红印。

        宾客盈门的盛席上,白家最小的幺子被大少爷当众扇了一耳光。

        白呈利没有出面协调,只是站在落地窗前远远看着,白徊璟已经有了未来家主的模样,冷酷,果决,就算是兄弟也毫不让步。

        心里的天平向白徊璟又倾斜了些。

        “跟我回去关禁闭。”

        这是这段回忆里,“白司”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白府家法森严,有人犯了错,就要去禁闭室里坐上几天。惩罚时长根据犯错性质钦定,在禁闭过程中,切断一切外部通讯,只有一本被耗子啃剩一半的《道德经》。白天睁眼四堵墙,闭眼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白司”这一坐,便是半个月。

        白呈利对学校宣称“白司”出了车祸,摔断了腿,心理也出现了伤后创伤,需要在私人医院静养。

        但于浅寒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人渣悔过系统】:“你怎么又暂停了?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这样搞系统容易出bug的!”

        白司用掉了2点生命值兑换的两大包抽纸,狠狠擤鼻涕,“我懂了,人渣都是被逼出来的。剩下的我不看了,你跟我讲吧。”

        系统嘟囔道:“没出息。”

        摊上这个又野又怂的宿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司就像喜欢寻求刺激,但又不敢亲自看恐怖电影的怂逼,泪点和胆量一样低。

        系统默默拿出小铲子,把地上滚落的纸巾团扫走。

        白家毕竟经历了好几代人,虽然严酷但还有底线。

        于家才刚冒出头,家风没定型,由着于阳的恶劣脾气胡来。

        于浅寒坏了白阳好容易搭上的关系,连同谈拢的生意也一齐告吹。

        正是于阳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白呈利虽然友情赞助了一点,但这人极其争面子,不好意思继续靠白家接济。

        他正愁着高额借贷怎么还,这下好了,于浅寒给他扯了个大娄子,雪上加霜,东山再起的美梦彻底破灭。

        火药捻子被点燃,无处宣泄的蓬勃怒火转移到了于浅寒身上。

        于洋揪着儿子的领口大骂,“你拒绝沈添干什么?知道人家是谁吗?你这样子做,还让于家抬不抬得起头?!”

        于浅寒被饿了三天,鼻息微弱,只听得到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刺破耳膜,使劲努了努嘴,“对…不起,我的错,不、不要罚他……”

        “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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