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骑着大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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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大地,云山雾霭。只能听见踏踏的马蹄声,三四丈外却是全然不能视物。

        这一批马队,浩浩荡荡有百来余人,各个都是以黑巾蒙面,为首的却是手持一根细细的禅杖。

        “方丈,前方有马蹄声!”探路弟子禀告道。

        原来那为首之人是一个老和尚,两条白眉毛耷拉在脸上。

        “空谷回音,不知有多少人马。”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雾气之中,又有百来队人马飞驰而来。

        “戒备!”另一个人喝道,拔出手中的长剑。

        “方丈,会不会是马贼?”

        这九连荒山之中,多有马贼山匪,抢掠往来之人,不足为怪。

        “未必!”那方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将旗号打出来。

        他身后两个弟子策马向前,将裹起来的黑棋扬起。微风轻拂,但见其上书着“嵩山少林派”五个大字。

        原来这个一百来号人,都是少林派门下弟子。不过奇怪的是大多都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居士,只有少许几个才是秃子。

        少林方丈点点头,看向一边儿的两骑。其上二人都是身着白衣,又以白纱裹住脸,却是和其他少林弟子大不相同。

        “一阳子,你们怎么不扬旗?”少林方丈纳闷道。

        一阳子和一旁的弟子马君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尴尬。

        “我们势力小,就不扬旗了,你们人多,你们用。”一阳子戳了戳马君武,他才开口解释道。

        少林方丈表示理解,这括苍派只有两个人,也着实太过可怜。不敢敢于前来参加武林大会,也是勇气可嘉。

        这时,对面的那支人马也竖起了一杆大旗来。这下大家就都放心了。

        见面竖旗,这是江湖上大门大户用的照面方式。

        一阳子定睛一看,对方那黄色大燾上写着“崆峒朝阳”四个字。

        “过来了!”少林弟子喝道。

        但听见马队奔驰之声回荡在山沟间,少林方丈急忙吩咐:“大家看清楚,别着急着动手。”

        待到双方会马了,看见一黑一黄两杆大旗,便都放下了戒备之心。

        “啊哈,原来是嵩山少林派!”

        “原来是西北崆峒派上官掌门!”少林方丈拱手示意问好。

        那上官掌门戴着道冠,手中拿着一杆爪子似的奇门兵器,也拱手示意:“幸亏少林派及时扬旗。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我们急着赶路,实在不愿节外生枝。”

        “不错,打起来就不好意思了。”少林方丈道。

        “唉?”上官掌门指着一阳子和马君武道,“这两位不像贵派弟子?”

        少林方丈抬手介绍道,“这位是括苍派掌门一阳子道长,这位是他的弟子马君武。”

        一阳子微微点头示意,只是他和马君武都戴着白色纱巾,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括苍派?”上官掌门神色中闪过一丝轻蔑,“这几年武林中,很少听过这个门派了。”

        他瞥了一阳子和马君武一眼,又道:“怎么,你们参加个武林大会,连个旗也不带?”

        马君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师父”

        “要不咋们也弄杆旗扛扛吧?”

        一阳子瞥了一眼马君武,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是男人么?别人两句话就动摇?”

        “不是动摇,我们在江湖上不能这么低调!”马君武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的空包袱卸下来。

        “拿什么做旗子啊?”一阳子反问道。

        马君武“嘶”的一下将包袱撕下一大块,“这个!”

        “可是没墨,拿什么写?”

        “写?用血写比较有诚意。”马君武嘀咕道。

        “会不会太血腥?”

        “不会。”

        “可上哪弄血啊?”

        一阳子和马君武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众人都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崆峒派上官掌门更是严阵以待,还以为这二人要对他们不利。这话说的太过于挑衅了。

        突然,马君武抓向一阳子的手,一阳子也顺势反手抓向对方。二人一交手臂,却是斗的旗鼓相当。

        “用你的血!”

        “用你的血!”

        这二人却是打闹了起来,哪里有师父弟子的样子。

        上官掌门这才放下警惕,摇了摇头。少林方丈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活宝,对崆峒派掌门道:“上官掌门,我们继续赶路吧!”

        “时间宝贵,走罢!”上官掌门回道。

        于是乎,少林和崆峒两队人马便汇聚在一起,一起在这荒山野岭间奔腾起来。他们两支人马奔得极快,两人从高处看去,只见二百来号人,十分壮观。

        “师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们。”马君武和一阳子都仰在马背上,一阳子的马背上还插着一支小小的树枝,上面用血书着“括苍派”三个凄凉的小字。

        “我们就两个人,怎么跟人家平起平坐嘛”马君武嘀咕道,言语之中弄透露着泄气。

        一阳子翻身起来,牵着缰绳,“不来也不行啊,这次是官府举办的武林大会。江湖中那么多恩怨,还不是因为各大门派势力划分不清楚。”

        一阳子猛地拍了一下马君武的马腹,将他激起,“我们不来开会,自家山头都没了。”

        马君武用手指戳着一阳子道:“我真不明白,那破山头你老守着做啥。”

        “那个括苍山,树都比人家的长得瘦。照我说啊,不如飞鸽传书,叫师弟们就地解散当镖师也好,出门卖艺也罢师弟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总不能把人家绑在那儿。”

        “啪”马君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阳子一巴掌盖在脑袋上。

        “孽徒,你”一阳子又想到自己这门派上下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弟子拿得出手,其他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唉,算了!

        一阳子语气一柔,“凡是还是要往好处想的”

        马君武揉了揉脑袋,嘀咕道:“每次还不是只有我自己想如果不是怕你欠我的钱不还,我早就走了。”

        想起这个,马君武愈发觉得不靠谱,摇了摇一阳子的手臂,“得了,你把当掌门之前的钱还给我。免得后边儿山头真没了,大家各奔东西,江湖又这么大,我上哪儿找你去?”

        马君武见一阳子没有反应,又继续念道:“唉,你说我当初干嘛跟着你上山去,在山下种种地不好么”

        他仿佛一只苍蝇一般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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