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 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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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温儒的中年男人。不用猜就知道,这位素昧谋面的男人,便是吕布的大舅哥,严家的大长子,当朝议政的侍郎,也是未来接任老爷子家主的最佳人选,严礼。

        吕布拱了拱手,面向严礼,谦恭的喊了声“大舅哥”。

        然则,在严礼的身边却并无女子,仅有一名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坐姿得体,和他父亲一般,文质彬彬。

        少年名叫严简,是严家的嫡长孙,如今在洛阳读书进学。

        后来吕布才得知,严礼的夫人在十几年前就已难产而死。

        打那以后,严礼陆续纳过几房妾室,却再未续娶。

        严礼随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妹夫。

        吕布认不得他,他却认得吕布。当初吕布进洛阳面圣的时候,严礼就在朝堂之中,又听说吕布是并州人氏,故而多加留意了几分。

        只是那时候,吕布还是个单身汉,尚未迎娶严薇。

        膳宴过后,妇人们带着孩童走出堂外,严薇也带着小家伙跟着一块儿离开。

        男人们议事,女人不能进行干预旁听,甚至连在场都不允许,这是妇德。

        妇人们离开之后,堂内的仆人也尽皆屏退,喝了两大坛酒的严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老爷子看着来气,遂让仆人将其扶回了房内歇息。

        如今的大堂,仅剩下老爷子、严礼、严信以及吕布四人。

        静默了小会儿,严礼呡了口茶水,如似平常的起了话头:“四弟,你这五原郡守,当得如何了?”

        “大事没有,日常繁琐事务一大堆。”严信苦笑说着,“哪能比得上大兄你,在朝为官,能够天天得见圣颜。”

        伴君如伴虎啊!

        严礼微叹一声,寻常人眼中,朝臣便是当廷要员,能够时常面见天子,权势荣华,可谓享之不尽。

        这些话倒也不错,但那种整日如履薄冰的惊悚感觉,又有几人能知。

        尤其是近两年陛下的脾性,愈发乖张阴戾,难以捉摸。好几位素有名声的朝臣,都因出言直谏,而触怒陛下,送了性命。

        听得严礼叹息,从小教育子女要奋发向上的老爷子,罕见的改变了态度,望向大儿子说着:“老大,实在呆不下去,就辞官回来。和老四一样,做个州内郡守,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总比在朝廷里担惊受怕强。”

        “父亲,我没事。”

        严礼温和回答,并示意老爷子不必担心。

        永远屈居并州,严家根本不会有发扬光大的出头之日。在并州能够呼风唤雨,但要放在洛阳,撑破天也就只是个二流世家。

        所以严礼才努力的想在洛阳站稳脚跟,他从小就接受老爷子的传统教育,已然将严家的未来前程,当成了此生的使命。

        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努力让严家走出并州。

        起码要让天下人知道,在大汉北方,还有个严家。

        严家父子间的交谈,吕布插不上话,只好坐在位置上静静听着。

        此时,严礼却忽然问来了一句:“妹夫,你恨不恨十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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