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过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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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煜在文正殿呆了两天也不见牧言真醒来,到第三天夜里,萧祈煜实在撑不住了,便伏在旁边的小榻上睡了会。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做!阿真——”

        萧祈煜猛然从榻上坐起,扼住眼前之人的腕子后才知是雨瞳,那人手中拿着一条丝绢,看来是来给自己擦汗的。

        “陛下,您又魔怔了?”

        萧祈煜稳了稳呼吸,“我睡了多久?”

        “刚过一个时辰,不如您到外间的卧榻上好好睡一觉吧,等天亮了奴才再叫您。”

        “阿真怎么样?”

        “中间咳嗽了两阵,还没醒呢。”

        “叶承徽呢?”

        “一直在外头候着,陛下随时可以传召。”

        “算了,你也下去吧。”

        待雨瞳走后萧祈煜一拉锦被,直接走到了床边。

        萧祈煜坐在床沿上,虽然面容凛冽可眼神无比温软,他看着眼前沉睡的牧言真,之后将双手探入被帛中握住了那人的左掌。都说久病之人形容枯槁,大多都不堪入目,此时才不过两日,少年竟然清瘦成了这个样子,连初秋刚换的亵衣都宽松了许多。这屋子里点上了艾萧,牧言真又眉头渐皱的低吟了几句,一副不安难耐的样子像是在呼痛。

        “陛,是陛下吗?”

        牧言真果然醒了,他双眼睁开一丝,反复打量着好像在确定眼前之人。

        “陛下……”

        “阿真,”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啊?你等等,我马上去叫叶承徽。”

        牧言真摇摇头,隐在锦被中的手勉强勾住了这人的食指,“陛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这么不要命我怎么还有机会受伤?”

        “那就好了,还有雪姐姐、千泷跟苏玦,他们都怎么样了?”

        “没有,他们都很好,”萧祈煜说着脸上露出责难之色,“牧言真,你当时不该管我,既然已经受了伤更不该还想挡那三箭!”

        “陛下,你身系整个北域,而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根本就,死不足惜。”

        “胡言,什么叫死不足惜?这天下只要还有我萧祈煜一人在乎,你的性命就是最金贵也最不能有所失的!你明白吗?”

        虽有一丝触动,但牧言真眼中更多的却是担忧,“陛下,您是北域的君主,怎么能……把一个臣子的得失放在心上呢?”

        “可我从未当你是个臣子!”

        “可阿真……不得不将陛下当作主君看待,况且,我本是个不祥的人……”

        “不祥?”萧祈煜冷笑一声:“什么叫不祥?你以为本皇会信牧言德的那套说辞吗?而且若要说到不祥,本皇才是那个屡屡给你带来厄运的人吧,我才是这北域最大的那个不祥人。”

        “陛下?”

        “我出身于帝王之家,眼看着自己的三位兄长同室操戈却无能为力。我不是一个明君,更不是什么好人,天下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满堂朝臣和北域子民,甚至是宫中不起眼的内官,他们每个都可能生出杀我的心思。这次躲过去了也不知能不能躲过下次,或许,我的下场也会跟几位兄长相同吧。”

        “不会,不会的!陛下一定会长治北域开创盛世,只要……只要陛下能跟牧言家好好相处,只要陛下能容得了……”

        “牧言真!”萧祈煜瞬间抽了手,起身怒喝道:“时至今日你还敢胡言!你就不能安分一时,不能乖乖的闭嘴好让本皇舒心一时吗?本皇告诉你,我与牧言家,永不可同存,只要本皇还在一日就一定会跟牧言家有所了断。”

        “陛下,我不是为了牧言家,我是为了你……也为了北域,如果没有牧言家那么北域恐怕不能长久,恐怕……”

        “牧言真,你这是在说本皇无能吗?难道离牧言晟北域就会亡国?”

        “陛下,阿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咳咳,只是牧言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若陛下急于除去,也许会,咳咳咳咳,会引来朝中动荡。”

        当下牧言真心神大乱,正要起身准备叩拜请罪,而盛怒中的萧祈煜在一边冷然立着,看这人艰难万分的爬起来既不阻止也不帮忙,直到看少年跌下床榻,他才有些动容。

        “陛,陛下……咳咳咳咳,咳咳!”

        看这人咳嗽不止,萧祈煜方知不妙的将少年抱在了怀中,“阿真,你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为了牧言家,咳咳咳咳……陛下,此消而彼涨,你跟牧言,你们……”少年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感觉嘴角一湿,咳出的鲜血都溅了萧祈煜满襟。

        “雨瞳,雨瞳——”

        闻声赶来的青年见状便浑身一凛,忙冲到外面请来了叶承徽。之后牧言真咳血不止,叶承徽灌不进药去,用针灸也不见效果。折腾到天明叶承徽才从内殿出来,衣物上沾满了零星血迹。

        “怎么样了?”

        叶承徽擦了擦额上汗水,只说:“为保他性命,陛下这段时间还是少来为妙吧。”

        “叶承徽,你这是对陛下大不敬!”

        “雨瞳,算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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