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笼中雀,云中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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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拉着小爷的手,带你飞。”

        鼠赖宝冲着身后之人伸出小手。

        沈流舒此时不敢托大,一把抓住,二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曹,你大爷的,这只死耗子,别让本公子再碰见你。”

        男子似乎气得不轻,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城东新开的染坊,别样的精彩。

        一丰腴女子拉着他的衣襟劝说道,“叔叔,何必与这般小人计较,气坏了是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嫂嫂,这道理谁都清楚,不过这家伙儿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属实咽不下这口气。”

        这二人自然是李承煦与鲜于子裳这对叔嫂,至于这夜半三更的他们刘府来做甚,不过是些偷鸡摸狗之事。

        若要说此事的缘由,还得往前倒一倒。

        话说鼠赖宝不费吹灰之力气晕了刘阿斗与沈流舒二人摸摸搜搜的来到内院,鼠赖宝再一次凭借自己高超的伪装骗过了侍卫,还从管家口中得知了这刘府重要的东西一般摆在何处。

        “真是一群没什么脑子的东西。”鼠赖宝骂了一句,抢先溜进了女眷的居所。

        没错,是女眷的居所。

        用他的话说与其和一群糙汉子打得臭汗满身,不如与这些姑娘做些有趣儿的游戏,即便流汗,那也是香的。

        沈流舒不解,刚想制止,但早已来不及。

        这让他想起了內帷厮混的一位公子,与其说公子不若说是混世魔王,喜怒无常的性子倒与这家伙一样。

        他在外头焦急的等待,但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一个人路过,哪怕巡逻的家丁也不曾有。

        “奇怪。”沈流舒摸着下巴,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家丁都被后来的一对男女解决了。

        一炷香后,鼠赖宝满面春风的出来,脸上约莫十七八个唇印,身上的胭脂香也染了数个味道,他理了理衣袖,感慨道,“真是盛情难却啊。”

        然后冲着沈流舒说道,“走。”

        “去哪?”沈流舒下意识的回道。

        “当然是去找这传家宝了。”鼠赖宝见沈流舒神色怪异反问道,“怎么,你当真以为小爷只是去厮混的?”

        二人摸到了家主的房间。

        “嘘。”

        房间内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叫声,似低吼,似莺歌,如山泉叮咚,亦如海浪汹涌。

        即便沈流舒不懂,但这些年在江州当差,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涨了个大红脸,反倒是鼠赖宝听得津津有味,还砸吧着嘴。

        这小鬼,还真是从小不学好,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他爹也不是什么好鸟。

        沈流舒闭上双眼,抛除杂念,凝神养性。

        待到玉箫声散,灯熄。二人缓缓打开房门,一股糜烂的气息扑鼻而来。

        沈流舒受不了这气子,捂住了口鼻,屏息前行,鼠赖宝心中腹诽:草,这老小子这么大年纪了,对此事居然还这般猛,难怪那些女眷一个个千娇百媚,犹如水蜜桃鲜嫩。

        呜,呜,呜。

        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谁家水烧开了。

        二人寻觅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宝物的踪影。

        他姥姥的,这个死牛也不说到底是个啥,就知道和小爷打哈哈,等小爷回去,定要赏你三两黄汤,不,赏你一斤。

        鼠赖宝有些烦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突然,只见他蹑手蹑脚的挪到了床边,一双小手正缓缓靠近打呼的某人。

        这可把沈流舒吓坏了:这个小祖宗要做甚。

        “走。”鼠赖宝在沈流舒耳边轻声说道,而后只觉身子一轻,眼前一花,也不知有意还是巧合,二人再此落到了假山上。

        “谁?”这次并非是外人,而是鼠赖宝说的。

        沈流舒放眼望去,除了零星的灯火,哪有什么人。

        咻。

        有暗器。

        一只袖箭袭来,鼠赖宝一个后翻落在了地上,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左手掌心躺着一枚精致的袖箭,尾部雕花似虾一般开叉。

        “外邦的朋友,远道而来,这么躲躲藏藏可不利于小爷尽地主之谊啊。”

        鼠赖宝说道。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看来我还是实力太低,这些高手,莫说是过招,便是有人无人我都不知。

        沈流舒心情低落,内心对于武帝无尽藏的渴望到是多了一分。

        李承煦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相信面前这个一眼看穿他轻功一手接住鲜于子裳袖箭头的人当真是个小孩,拱了拱手,依旧是那副文人公子的做派,“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鼠赖宝一听这人居然没有管自己叫小孩之类的还用了阁下,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但是一瞥见旁边那我见犹怜的佳人,一下子又觉得此人不顺眼,尤其是他发现这人居然比他帅。

        凭什么,这个世界怎么可以有比我鼠赖宝好看的人。

        “我是你鼠大爷,咋了?”

        鼠赖宝抱着手没好气道。

        李承煦不恼,仍旧笑脸相迎,“鼠姓到是个少有的姓。”

        “你管呢,那是你才学疏浅,知识浅陋罢了。”鼠赖宝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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