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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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扬又移，罗亚又跟着往旁边靠过去。
谁也不说话，但行为幼稚得要死。
……
胡林秀抓了半天娃娃没抓到，又拉着关宏光去买了饮料和小吃，一起走了回来，就看到这两个人一站一靠，一高一矮，正依在栏杆前聊天。
曲扬半趴着，脸朝向另一边，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罗亚一条胳膊支在栏杆上拄着下巴，正歪着头看曲扬的后脑勺。
胡林秀用胳膊肘撞了撞关宏光，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你之前说他们两个不算很熟对吧？”
关宏光点了点头，说：“是，军训结束才认识的，罗亚的高中同学是小扬的室友。”
“嗯，我知道，苗飞逸。”
“是他。”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怪怪的。”胡林秀小声说。
“哪里怪了？”关宏光问。
“说不好，反正就不像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你看小扬在你面前总是一副嘻嘻哈哈很乖的样子，但是对着罗亚却总是会闹小脾气，罗亚看着高冷霸道，很不好惹，可是曲扬在他面前再怎么蹦跶他似乎都不会生气，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那么点暧|昧。”
女生对情绪方面一向比较敏感，虽然关宏光体会不到这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知道曲扬和罗亚的取向确实都属小众。
这话没法直接跟其他人说，关宏光就没吭声。
但是他也若有所思地朝两个人的背影看了几眼，忽然想到，这两个人之间如果有另外的可能，似乎也不意外。
四个人碰头后，胡林秀把饮料和小吃分了一下，他们找了个空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天。
四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要检票入场了。
电影票原本都在胡林秀手里拿着，检票后，胡林秀就把其中两张递给曲扬和罗亚。
曲扬接了过来，一看座位，跟罗亚是连号的。
也就是说，胡林秀要跟关宏光坐在一起，还离他们很远。
曲扬就有点不太乐意。
胡林秀和关宏光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曲扬和罗亚还站在原地。
“你们不进场吗？”胡林秀问。
罗亚扫了一眼座位号就明白了，于是伸手推着曲扬的脖子往前走，一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别闹脾气，显得特别小家子气。”
曲扬挣扎不开，负气地说：“松手。”
随后又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把我叫来的意义是什么，受刺激么。”
罗亚冷笑一声，“不是你说的么？帮你追男友盟？”
曲扬：“……”无话可说。
一直走到座位上，罗亚才把人按着坐下。
电影开场后，曲扬的眼睛一会儿看大屏幕，一会儿往左前排另两个人坐着的方向看，一场电影看下来，心不在焉的，都不知道演了些什么。
关宏光和胡林秀倒是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剧情。
曲扬有些心浮气躁，一巴掌拍到扶手上，结果罗亚的手刚好放在那里，被狠狠地拍了一掌。
声音之响，连邻座都转头过来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罗亚转头定定地盯着曲扬看，这时大屏幕上正演到一场星际激战，无数强光伴随着声效轰隆隆地在眼前炸开。
他们看的是2d版，没有眼镜的遮挡，对方的面庞和表情清晰地映入到彼此的眼底。
曲扬的心里正在发颤，以罗亚的暴脾气，莫名被打怕不是要暴起揍人。
他一脸又懵又委屈的表情，嘟着个脸正无辜地看着罗亚，想道歉又觉得尴尬，嘴巴动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罗亚看着看着，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捏捏他的脸。
结果手刚离开扶手，曲扬以为他要揍自己，于是一个后仰就想躲。
罗亚这才回过神来，又把手给放下了，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电影，一边在心里默默反思，怎么手就比脑子快了，差点着了道。
……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看到后来，曲扬也就不去关注关宏光他们了，省得扭得脖子都酸了。
罗亚全程盯着大屏幕一动不动，似乎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电影结束后，四个人随着人流往场外散去，罗亚和曲扬先到外面，站在大门旁边等关宏光他们，很快就看到那两个人正贴得很近，一边讨论着剧情一边往外走，表情很生动。
一直走到曲扬和罗亚面前，胡林秀还沉浸在剧情里，转头跟曲扬说：“刚刚那个场面真的绝了，太烧经费了吧，细节做得太赞了，你看空间站对接的时候……”
胡林秀叭啦叭啦说了半天，看到曲扬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觉得吗？”于是向曲扬求证。
曲扬揉了揉后颈，说：“我没仔细看……”
“呃……”
胡林秀心里疑惑，这电影也不是硬科幻，也没有很难懂吧？
于是又转头看罗亚，“你觉得呢？你这种酷酷的男生应该很喜欢这种电影吧？”
罗亚抬手搔了搔下巴尖，说：“我……也没怎么看进去……”
“……哦。”
胡林秀连碰两面壁，在他们两身上完全找不到共鸣，于是转头继续跟关宏光讨论起来。
……
四个人走到外面，时值午夜，但广场上还是人来人往，不少夜宵摊子和小店依然在营业中，酒吧、电影院散场的人也陆陆续续鱼贯而出，或踏入归途，或赶着奔赴下一个场地。
“这个时间回不去了吧？”曲扬快走了几步，追上关宏光他们。
“嗯是。”关宏光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哪？”
关宏光表情微妙地转头看了眼胡林秀，随后问曲扬：“你们去哪？罗亚家吗？”
曲扬顿了顿说：“是的，不然也没地方去。”
“那你们快回去吧。”关宏光说。
罗亚这时也走到近前，看着他们说话。
“那你们呢？你们去哪？”
曲扬锲而不舍地问，最后罗亚一脸“忍无可忍”，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把人拎走，回头对关宏光说：“太晚了，我们先回家了，你们两自己安排吧。”
关宏光点了点头，说：“好。”还嘱咐他们路上小心。
胡林秀冲着曲扬和罗亚挥了挥手，“拜拜。下次见。”
曲扬被罗亚钳着走，走到拐弯处看不见人了，罗亚才把胳膊从曲扬身上拿开。
“你干吗呀，我们先走了他们两怎么办？”曲扬不满地嘟囔着。
罗亚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曲扬：“你什么意思？”
罗亚：“什么什么意思？人家两去哪那都是人家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曲扬：“可是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呢？宿舍又回不去——”
罗亚：“——”
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看了曲扬几眼，觉得这人无可救药，碰到喜欢的人就陷入到自动降智模式，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一直到坐进出租车里，曲扬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们不会是去……开|房吧……？”
罗亚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可能吧。”
曲扬顿时靠着椅背滑了下去，整个人蜷在座椅中间，像只可怜的无人收留的流浪犬。
罗亚难得恻隐，伸手在曲扬矮了半截的头顶上拍了拍，“节哀——”
曲扬抬起头冲他呲出犬齿，“你他妈——”
其实也是正常的，曲扬的心虽然会痛，但还没有丧失理智。
这才是故事应该有的走向，不是吗？
他只是个意外，一个，不入流的意外……
从那天开始，曲扬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去，整个人勤奋得不得了。
罗亚还会时不时地向他发来邀请，头几次曲扬也应了。
结果……
关宏光带着胡林秀在学校附近的甜品店吃冰品，罗亚把曲扬从图书馆里捋出来，前去“约会”，结果四个人佯装偶遇，不尴不尬地坐着吃了顿冰，全程净看着关宏光和胡林秀在撒狗粮了……
还有一次，关宏光陪胡林秀去逛街买衣服，罗亚不知道是不是闲的，开车到曲扬楼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上了街，停好车，好容易找到两个人所在的位置，结果就看到关宏光陪着胡林秀进了一家内衣店，关宏光在门口处坐着淡定地刷手机，胡林秀在里面跟服务员小声讨论着什么，挑得很开心……结果两人一出门就跟罗亚和曲扬面对面碰上，胡林秀问曲扬：“你们一起来挑内裤吗？”曲扬脸红得差点原地升天……
再有一次，罗亚跟曲扬说要去买夜宵，结果就看到关宏光和胡林秀正在买烤串，胡林秀刚买了串丸子，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直接把剩下的一半塞到了关宏光的嘴里，关宏光连眉头都没皱就吃了进去，曲扬震惊jpg，一脸木然地跟在他们后头，最后两人手都快牵上了，关宏光随意四下转头看，就看到曲扬和罗亚正站在身后不远处死死地盯着他们看，这下想伪装成偶遇也来不及了……
那天，关宏光单独找曲扬聊了聊，承认了自己想要跟胡林秀继续交往下去的意愿，还问曲扬这些天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他？
曲扬百口莫辩，也没法辩，他总不能说是罗亚硬拉着他来的吧？更不能说两人之前还结了个什么鬼追夫联盟，结果自己还没等出招，罗亚却连着坑了他好几回。
造孽啊……关宏光该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吧……
可关宏光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点抱歉，说自己给不了曲扬什么，还劝他多看看周围的人，说不定已经有合适的人出现在他身边而他却不自知呢。
曲扬臊得脸通红，拼命摇头说没有的，再也没有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关宏光温柔地笑了笑，说他：幼稚。
那天曲扬依旧是被罗亚拉回去的。
路上的时候，曲扬疲惫地对罗亚说：“以后不要再拉着我去找关宏光了——”
罗亚看他，眼神晦暗不明。
曲扬说：“我累了，真的，我累了罗亚，我觉得精疲力尽——”
过了半晌，罗亚问：“那联盟……”
曲扬：“什么联盟，狗屁联盟，联什么盟，我随口说说的你也信，原地解散吧……”
打那天以后，罗亚就真的再没来找过曲扬，也没再拉着他去找关宏光。
曲扬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块什么，又多了个缺口，将过往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漏了个干净，再也不剩什么了，只有空虚。
曲扬又移，罗亚又跟着往旁边靠过去。
谁也不说话，但行为幼稚得要死。
……
胡林秀抓了半天娃娃没抓到，又拉着关宏光去买了饮料和小吃，一起走了回来，就看到这两个人一站一靠，一高一矮，正依在栏杆前聊天。
曲扬半趴着，脸朝向另一边，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罗亚一条胳膊支在栏杆上拄着下巴，正歪着头看曲扬的后脑勺。
胡林秀用胳膊肘撞了撞关宏光，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你之前说他们两个不算很熟对吧？”
关宏光点了点头，说：“是，军训结束才认识的，罗亚的高中同学是小扬的室友。”
“嗯，我知道，苗飞逸。”
“是他。”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怪怪的。”胡林秀小声说。
“哪里怪了？”关宏光问。
“说不好，反正就不像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你看小扬在你面前总是一副嘻嘻哈哈很乖的样子，但是对着罗亚却总是会闹小脾气，罗亚看着高冷霸道，很不好惹，可是曲扬在他面前再怎么蹦跶他似乎都不会生气，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那么点暧|昧。”
女生对情绪方面一向比较敏感，虽然关宏光体会不到这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知道曲扬和罗亚的取向确实都属小众。
这话没法直接跟其他人说，关宏光就没吭声。
但是他也若有所思地朝两个人的背影看了几眼，忽然想到，这两个人之间如果有另外的可能，似乎也不意外。
四个人碰头后，胡林秀把饮料和小吃分了一下，他们找了个空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天。
四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要检票入场了。
电影票原本都在胡林秀手里拿着，检票后，胡林秀就把其中两张递给曲扬和罗亚。
曲扬接了过来，一看座位，跟罗亚是连号的。
也就是说，胡林秀要跟关宏光坐在一起，还离他们很远。
曲扬就有点不太乐意。
胡林秀和关宏光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曲扬和罗亚还站在原地。
“你们不进场吗？”胡林秀问。
罗亚扫了一眼座位号就明白了，于是伸手推着曲扬的脖子往前走，一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别闹脾气，显得特别小家子气。”
曲扬挣扎不开，负气地说：“松手。”
随后又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把我叫来的意义是什么，受刺激么。”
罗亚冷笑一声，“不是你说的么？帮你追男友盟？”
曲扬：“……”无话可说。
一直走到座位上，罗亚才把人按着坐下。
电影开场后，曲扬的眼睛一会儿看大屏幕，一会儿往左前排另两个人坐着的方向看，一场电影看下来，心不在焉的，都不知道演了些什么。
关宏光和胡林秀倒是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剧情。
曲扬有些心浮气躁，一巴掌拍到扶手上，结果罗亚的手刚好放在那里，被狠狠地拍了一掌。
声音之响，连邻座都转头过来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罗亚转头定定地盯着曲扬看，这时大屏幕上正演到一场星际激战，无数强光伴随着声效轰隆隆地在眼前炸开。
他们看的是2d版，没有眼镜的遮挡，对方的面庞和表情清晰地映入到彼此的眼底。
曲扬的心里正在发颤，以罗亚的暴脾气，莫名被打怕不是要暴起揍人。
他一脸又懵又委屈的表情，嘟着个脸正无辜地看着罗亚，想道歉又觉得尴尬，嘴巴动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罗亚看着看着，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捏捏他的脸。
结果手刚离开扶手，曲扬以为他要揍自己，于是一个后仰就想躲。
罗亚这才回过神来，又把手给放下了，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电影，一边在心里默默反思，怎么手就比脑子快了，差点着了道。
……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看到后来，曲扬也就不去关注关宏光他们了，省得扭得脖子都酸了。
罗亚全程盯着大屏幕一动不动，似乎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电影结束后，四个人随着人流往场外散去，罗亚和曲扬先到外面，站在大门旁边等关宏光他们，很快就看到那两个人正贴得很近，一边讨论着剧情一边往外走，表情很生动。
一直走到曲扬和罗亚面前，胡林秀还沉浸在剧情里，转头跟曲扬说：“刚刚那个场面真的绝了，太烧经费了吧，细节做得太赞了，你看空间站对接的时候……”
胡林秀叭啦叭啦说了半天，看到曲扬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觉得吗？”于是向曲扬求证。
曲扬揉了揉后颈，说：“我没仔细看……”
“呃……”
胡林秀心里疑惑，这电影也不是硬科幻，也没有很难懂吧？
于是又转头看罗亚，“你觉得呢？你这种酷酷的男生应该很喜欢这种电影吧？”
罗亚抬手搔了搔下巴尖，说：“我……也没怎么看进去……”
“……哦。”
胡林秀连碰两面壁，在他们两身上完全找不到共鸣，于是转头继续跟关宏光讨论起来。
……
四个人走到外面，时值午夜，但广场上还是人来人往，不少夜宵摊子和小店依然在营业中，酒吧、电影院散场的人也陆陆续续鱼贯而出，或踏入归途，或赶着奔赴下一个场地。
“这个时间回不去了吧？”曲扬快走了几步，追上关宏光他们。
“嗯是。”关宏光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哪？”
关宏光表情微妙地转头看了眼胡林秀，随后问曲扬：“你们去哪？罗亚家吗？”
曲扬顿了顿说：“是的，不然也没地方去。”
“那你们快回去吧。”关宏光说。
罗亚这时也走到近前，看着他们说话。
“那你们呢？你们去哪？”
曲扬锲而不舍地问，最后罗亚一脸“忍无可忍”，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把人拎走，回头对关宏光说：“太晚了，我们先回家了，你们两自己安排吧。”
关宏光点了点头，说：“好。”还嘱咐他们路上小心。
胡林秀冲着曲扬和罗亚挥了挥手，“拜拜。下次见。”
曲扬被罗亚钳着走，走到拐弯处看不见人了，罗亚才把胳膊从曲扬身上拿开。
“你干吗呀，我们先走了他们两怎么办？”曲扬不满地嘟囔着。
罗亚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曲扬：“你什么意思？”
罗亚：“什么什么意思？人家两去哪那都是人家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曲扬：“可是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呢？宿舍又回不去——”
罗亚：“——”
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看了曲扬几眼，觉得这人无可救药，碰到喜欢的人就陷入到自动降智模式，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一直到坐进出租车里，曲扬才后知后觉地问：“他们不会是去……开|房吧……？”
罗亚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可能吧。”
曲扬顿时靠着椅背滑了下去，整个人蜷在座椅中间，像只可怜的无人收留的流浪犬。
罗亚难得恻隐，伸手在曲扬矮了半截的头顶上拍了拍，“节哀——”
曲扬抬起头冲他呲出犬齿，“你他妈——”
其实也是正常的，曲扬的心虽然会痛，但还没有丧失理智。
这才是故事应该有的走向，不是吗？
他只是个意外，一个，不入流的意外……
从那天开始，曲扬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去，整个人勤奋得不得了。
罗亚还会时不时地向他发来邀请，头几次曲扬也应了。
结果……
关宏光带着胡林秀在学校附近的甜品店吃冰品，罗亚把曲扬从图书馆里捋出来，前去“约会”，结果四个人佯装偶遇，不尴不尬地坐着吃了顿冰，全程净看着关宏光和胡林秀在撒狗粮了……
还有一次，关宏光陪胡林秀去逛街买衣服，罗亚不知道是不是闲的，开车到曲扬楼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上了街，停好车，好容易找到两个人所在的位置，结果就看到关宏光陪着胡林秀进了一家内衣店，关宏光在门口处坐着淡定地刷手机，胡林秀在里面跟服务员小声讨论着什么，挑得很开心……结果两人一出门就跟罗亚和曲扬面对面碰上，胡林秀问曲扬：“你们一起来挑内裤吗？”曲扬脸红得差点原地升天……
再有一次，罗亚跟曲扬说要去买夜宵，结果就看到关宏光和胡林秀正在买烤串，胡林秀刚买了串丸子，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直接把剩下的一半塞到了关宏光的嘴里，关宏光连眉头都没皱就吃了进去，曲扬震惊jpg，一脸木然地跟在他们后头，最后两人手都快牵上了，关宏光随意四下转头看，就看到曲扬和罗亚正站在身后不远处死死地盯着他们看，这下想伪装成偶遇也来不及了……
那天，关宏光单独找曲扬聊了聊，承认了自己想要跟胡林秀继续交往下去的意愿，还问曲扬这些天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他？
曲扬百口莫辩，也没法辩，他总不能说是罗亚硬拉着他来的吧？更不能说两人之前还结了个什么鬼追夫联盟，结果自己还没等出招，罗亚却连着坑了他好几回。
造孽啊……关宏光该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吧……
可关宏光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点抱歉，说自己给不了曲扬什么，还劝他多看看周围的人，说不定已经有合适的人出现在他身边而他却不自知呢。
曲扬臊得脸通红，拼命摇头说没有的，再也没有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关宏光温柔地笑了笑，说他：幼稚。
那天曲扬依旧是被罗亚拉回去的。
路上的时候，曲扬疲惫地对罗亚说：“以后不要再拉着我去找关宏光了——”
罗亚看他，眼神晦暗不明。
曲扬说：“我累了，真的，我累了罗亚，我觉得精疲力尽——”
过了半晌，罗亚问：“那联盟……”
曲扬：“什么联盟，狗屁联盟，联什么盟，我随口说说的你也信，原地解散吧……”
打那天以后，罗亚就真的再没来找过曲扬，也没再拉着他去找关宏光。
曲扬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块什么，又多了个缺口，将过往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漏了个干净，再也不剩什么了，只有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