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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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西不明白,“你给她打钱,她查到你不是很正常么?”

        斯齐说不是,每次转钱都是大姨妈操作的,斯齐名下什么财产都没有,山寨和房子都是写在首长妹妹名下的,舅舅的钱也自然不能存到她名下,是存在大姨妈那儿的。

        羽西越听越乱,问斯齐,“舅舅是不是想把娃儿托付给你?婆婆那儿是什么态度?”

        斯齐也是这么理解的,外婆倒是一碗水端平,怎么说也是亲孙子。

        斯齐哼了两声,火气又上来了,“我看她在拐角那里转来转去,就过去问是不是她,她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是舅舅喊她上重庆来谈事情的,他太激动晕倒了。”

        斯齐爆了句粗口,“肯定是她又来要钱。我就跟她新旧老账一起算。”

        唐陈阳从日本赶回来参加舅舅的葬礼。唐叔叔也来了,他和小姨离婚之后,羽西就改口不再叫他小姨父,陈家大小事情,他倒是都会现身。

        小姨跟他耍朋友的时候,他还是自来水厂的临时工,转正了又办了停薪留职,把陈家上下的房产证都拿去银行抵押,做水电工程,然后是消防,后来做建筑,一直顺风顺水。事业做大了,就想要个儿子继承香火,他诓小姨办个假离婚,生了儿子再复婚,结果就真离了,却是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儿子。

        唐陈阳高中就一个人跑去京都读书,寒暑假才回来看婆婆,她爸对她来说,就是个atm机,隔一两年就要他一套房,只要两室一厅,海南成都香格里拉遍地开花,只有南山上是一栋别墅,好照顾婆婆养老。

        殡仪馆里,于家的人满满当当坐了半屋子,陈阳悄咪咪跟羽西嘀咕,“没想到舅妈娘家人这么给面子喃。”

        羽西恍然发现,原来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于家老大在另一个房间跟羽西爸谈条件,“我们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但是这种时候,学校的领导、老师,还有学生都在,总不能整出个笑话吧。”

        羽西爸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冷静,说陈家知道怎么处理。

        晚上守夜,羽西爸让她和于丹陈阳都去车里睡觉,斯齐是个夜猫子,经常是人家吃午饭的时候她才起床吃早饭,越晚越是精蹦二神的。

        隔壁那家哀乐放得铛铛响。羽西在后座躺得不安稳,睡一会又醒一会,起来上了个厕所,羽西妈喊她快去睡,早上要早点起来。

        于家有人跑进来,连声叫,“来了来了来了!”

        一屋子打瞌睡的人瞬间跟着他又冲了出去。

        于家的人堵在殡仪馆门口,羽西只听得到有女人在嚎哭,唐叔叔走过去示意于家人先散开。

        那女的抱着娃儿瘫坐在地上,一大一小都是一身白布,头上戴了尖角麻布帽子,从头披到地。小娃儿明显吓着了,他也没哭,眼睛愣愣的,怯生生地抱着妈妈的脖子,长得跟羽西舅舅一个饼样。

        羽西爸把她扶起来,“娃儿姓陈,陈家不会不管他。但是有个条件,你们不能进去。”

        女的把怀里的娃儿往上托了托,“我只想让娃儿叩个头。”

        斯齐往前一步,挡到她前面。

        羽西爸稳住斯齐,取了张名片递给那女的,“我也姓陈,你可以喊我一声大哥,这是我的联系电话。”

        唐叔叔也劝她,“心意到了就好,在这里叩头是一样的。”

        她把娃儿放到地上,教他跪好。羽西他们远远地退开,看她按着娃儿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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