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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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生于洪武三十一年,确切地说,是重生于洪武三十一年。

        再世为人的叶秀十三岁,新名字叫林秀念,父亲曾是□□皇帝朱元璋侍卫亲军,后任建文皇帝朱允炆随驾守卫,母亲是翰林院侍读葛宋之女。

        叶秀前世死于火灾,大概是求生意识过于强烈,导致没死透,一觉醒来成了官三代。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叶秀不是历史文盲,上天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是为了再耍她一次。

        彼时皇太孙朱允炆刚刚即位,他的叔父燕王朱棣就生了场重病,据说还是疯病。按她所知的浅薄历史,燕王这疯发着发着,就该造反了。

        “初来乍到”的叶秀正愁无法融入当地“风土人情”,听说燕王疯了顿时深受启发,于是她也病,并在养病期间三次离家出走,都被抓了回来。后来就因为神神叨叨被送到近郊别院看顾,总之还是跑不了。

        叶秀很崩溃,更崩溃的是新爸妈对她很好,慢慢相处下来还真处出了感情,眼看着燕王已经起兵,她想带上他们一起逃。

        然而,她爸是个武官,由朱元璋一手提拔起来,现在一门心思护卫朱允炆,比对她这个得了病的女儿还上心,她那深受儒学熏陶的妈和她那清高自傲的儒人外公则十分嫌弃朱棣,觉得他大逆不道,不配正统。

        文人风骨,武人忠义,一家子全占齐了,除了她这个只想苟命的怂货。

        理科学渣的叶秀也就对近代史知道得多些,对明史的了解仅限于著名事件的名称,比如这次朱棣发起的“靖难之役”,具体详情就很懵了,她连这仗打了几年都不清楚,本来还想坐等皇位更新,但模糊印象里记得朱棣上位搞死了不少朱允炆的人,这就很有危机感了。

        以她家的成分,肯定过不了朱棣发起的政审。

        冷静下来后,叶秀决定先存钱,毕竟跑路也得有钱才行。等进一步熟悉环境了,再匿名置备点固定资产,为以后成为一个搞事业的大女主积累资本。

        唉,女主难当。

        虽然说现在女权当道,她应该做个独立自强的女主,但如果有个救她于水火的男主角她也欢迎,实在不行女的也可以,只要能保她的命。

        可惜都没有。

        叶秀刚到这里时,正好朱允炆登基不久,燕王朱棣扔了三个儿子过来做人质,那阵子叶秀本来有机会巴结那三个倒霉蛋的,可惜都被她精准错过。

        朱棣早年想请她外祖父入燕王府做他儿子的老师,虽然最后没成,但朱棣的大儿子一直对她外祖父抱有微妙的遗憾之情,所以人质期间还能活动的时候,来拜会过她的外祖父。

        那时叶秀正好为了掩饰刚穿越的事实,整天装病装傻,外祖父本来就看不惯女婿是个武夫,这下更嫌她爹没有照顾好妻女,于是让母亲带她回娘家修养。

        但是,她并不知道外祖父接待的年轻人就是朱棣长子。虽然她作为十二三岁的女娃,抱大腿的操作实行起来本身就很困难,但活生生错过一条大腿真是悔得她捶胸顿足。

        和大腿一起来的还有个十多岁的男孩。大腿和外祖父在屋里客套,男孩就在园子里闲得拔草。

        他是真的在拔草,叶秀人生地不熟到园子闲逛,正想拓展社交,就上前帮着拔草。

        对方警惕地问她是谁。

        叶秀囧了,本来以为他是外祖父的孙子,她的表哥,但表哥怎么会不认识她?

        对方表情有点凶,又有点紧张,叶秀以为他是因为被发现毁坏公物而恼羞成怒,为了继续拓展社交,她安慰说:“别害怕,我不会告状的。”

        对方一愣,没说话。

        叶秀见气氛冷了,为避免尴尬接着说,“要不我帮你拔几根助助兴?”

        对方回神,有点像看神经病的表情,转身走了。

        叶秀社交失败,瞬间颓丧了。

        比颓丧更折磨的是,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多好的时机,大腿没抱上,小腿也没捞着。

        那是朱棣的老三,不像要求老大有能力,老二有本事,作为最小的嫡子,朱棣不图他啥,就单纯挺喜欢他的,和寻常人家疼幺儿一样,朴实的情感很接地气。

        外祖父的客人走了叶秀才知道他们的身份,她只好自我安慰,也许外祖父已经抱住了大腿?

        然而没过多久,人质三兄弟被他们的堂兄弟,即新帝朱允炆释放出京,估计朱棣本人都傻眼了,接着毫无心理负担地举起了靖难大旗。

        靖难之役第二年,南京城里还太平着,叶秀基本适应了生活,但钱没存下几个,主要是家里采办有专人,她年纪小很难吃回扣,全靠勒紧自己裤腰带进行物理攒钱。

        靖难之役第三年,打得有点热闹了,南京城里也热闹。叶秀想学一门手艺,这样以后有一技傍身,可家里人怕她犯病盯得紧,无奈之下,急性子的她选择了最磨功夫的刺绣,因为只有大家闺秀都擅长的刺绣在家人看来才适合她。

        期间叶秀又离家出走过,但此时都是京外的人往京城涌,她反其道而行之被抓个正着。

        然后她就装作病得很重,想父亲辞职带她回乡养病,然后父母一合计,又把她送到了外祖父家,毕竟上回她就是在那儿养好的病。

        实在没辙了,她说自己通晓古今,刚想科普她那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就被当作发病了神智不清,差点被当成疯子隔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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