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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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临？”姐弟俩的话，让艾阳一头雾水。
其实艾阳更加相信，身边这一切是拜战争所赐，眼前的破败荒芜，是激烈的武装冲突，乃至导弹轰炸留下的残局。甚至在他脑海中，依稀还有扳机扣动，子弹击发的画面。
“你……是不是也失忆了？”盖娅听完艾阳的话，怔了一下，回头看看弟弟。
原来，在他们刚刚苏醒的阶段，盖塔也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况，和艾阳此时几乎一模一样，甚至症状比艾阳更加严重。
盖娅苏醒后，发现弟弟并不在身边。她忍着伤痛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才看到目光呆滞的盖塔在附近漫无目标的游荡着。盖娅喊着弟弟的名字，盖塔回头，呆立了片刻，目光渐渐聚焦，而后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匆忙向着姐姐跑过来。
在盖娅叫他之前，盖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盖塔好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虽然已经认出了姐姐，而且连锁反应一般记起了很多事情。但仍有一些记忆缥缈在脑海深处，不知道如何唤醒。
不过盖娅倒是一直清醒。她清晰地记得，在一切发生之前，生活周而复始，平淡无奇。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突然就有了彗星即将撞击地球的传说。
一开始只是网上有人传播，到后来，电视也开始报道。不过主流媒体只是说会有彗星现象，并且提醒天文爱好者注意观察。
可到了预报中彗星临近的时期，电视台突然插播紧急通告。根据专家数据分析，这颗光临太阳系的彗星，飞行速度和轨迹，与之前预测的大为不同。彗星极有可能进入大气层，变成流星，坠落太平洋。太平洋周边大部分岛屿也都紧急发布了海啸预警。
然而一切，终没有按照专家分析的结果发展。
就在彗星即将接近地球的某天深夜，盖娅下了夜班，走出医院，匆匆往家赶着路。一切毫无征兆，好像地震突然爆发一样，大地猛的一阵颤抖。紧接着，漆黑的天空霎时变成了酒红色，接下来盖娅被狠狠地抛了出去，失去了知觉。
“你是说，地球提前被流星撞击了？”听完盖娅的描述，艾阳还是全无头绪。他继续问道。
“也许吧，新闻报道了，专家也分析出可能会发生撞击。”盖娅说着，看看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弟弟。
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盖塔接过姐姐的话，继续说道：“其实根据大部分专家的分析，这只是一颗不太大的流星。虽然大小相当于一辆卡车，但穿过大气层，经过摩擦燃烧后，几乎剩不下什么。而且根据轨迹计算，流星的落点应该在太平洋中部，马绍尔群岛以东1500公里到2000公里左右。所以专家们对影响结果的判定较为乐观，基本都集中在周边岛屿可能会发生的海啸灾害上。同时也作出了灾害预警，警告游客近期不要去坠落点周边旅行。”盖塔一口气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喝了几口水缓了缓。
“这么说，是专家判断失误？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彗星撞击地球的结果远远超过了预想？”艾阳看着盖塔，若有所思，太平洋？还有什么马绍尔群岛，离身处的这座城市，应该不算近吧？自己怎么完全对这个群岛名没有印象呢？这次陨石坠落，破坏范围到底有多大啊？艾阳回过头，向盖娅问道，“刚才你们说的什么临，又是怎么回事儿？”
“是陨临，这好像是个别天文学家给出来的定义。”盖娅抬头冲盖塔努努嘴，“还得我弟弟来说，这还是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讲给我的。”
盖塔神情中，依然有些茫然。艾阳看着他的表情，相信之前盖娅说过的话，看上去这个男孩从苏醒到懵懂，最终恢复记忆，还有些严重的后遗症。
盖塔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好想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太清了。”
“想不起来是从哪看到的消息，好像是有个小众的天文学家分析，这次并不是彗星或者流星撞击地球。而这颗流星，更像是陨石降临一般，要与地球……”盖塔努力地回忆着，不过最后还是无力的耸耸肩，看向姐姐。
“我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你之前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具体并没有记太清楚。不过后来确实是因为这个概念比较新颖独特，在一些媒体描述彗星临近的时候，也开始借用陨临这个词。”
“盖塔，你平时喜欢研究天文？你做什么工作的？”艾阳大概了解了灾难发生前后的过程，转向盖塔进而问道。
“我……”盖塔还没说出口，盖娅就抢了他的话，“他呀，唉。往好听了说，就算是个技术宅吧。”
盖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理会盖塔眼神上的抗拒，继续说道：“他自从大学毕业，就一直赋闲在家。每天就是东捣鼓西摆弄，搞搞小发明，偶尔又写写程序，卖了换点钱。”
“拜托，姐姐，我这又不是好吃懒做，干嘛这么鄙视我。”看眼神完全不能阻止盖娅的吐槽，盖塔赶忙愤愤不平的拦住了姐姐的话。而后他回过头，也打了个哈欠，伸伸胳膊，对艾阳说道：“我是真的不太适应朝九晚五上班的节奏，而且也真没遇到哪家公司，能让我这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
哈欠是会传染的，艾阳顿时也是困意袭来。他没有接盖塔的话，而是站起身说道：“你们也都累坏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睡醒一觉，恢复了精神，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三个人趁着夜色，把门口简单收拾了一下。艾阳留了个心眼，和盖塔一起把小工作台又推回到了大门前，还把几个空饮料瓶也立在了离门口比较近的地面上。
布置完后，三个人上了楼。
来到艾阳刚刚睡觉的房间，盖娅皱皱眉头。艾阳明白，姑娘不好意思和他挤一个房间。艾阳拿起手电，示意继续往前走。
顺着走廊，推开下一个屋子，居然还是宿舍，不过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显然要精致一点，虽然布置还是单调依旧，不过窗台上放着几盆花，床铺上的床单粉嫩雅致，屋子里面居然还飘散着一阵幽香，八成是女员工宿舍吧。
一路前行，除去有一个房间空无一物，还有一间放着一张大桌子和几张椅子，看上去像是个会议室，剩下可以打开的房间一共四间，都是宿舍。估计都是给在加油站上夜班的员工准备的。而布置干净整洁的应该是一间女工宿舍。仅此一间，应该是上夜班的女工本来就很少吧。
在走廊尽头，姐弟俩发现了另一个洗手间。这次运气不错，水龙头被轻松打开了。“咕噜、咕噜”随着一阵空气喷出，紧随其后的，是一柱黄褐色的伴着铁锈的水柱。
听到水声，艾阳心头一松，好像想起了什么。难道刚才在走廊里，听到的声音，是水管发出来的？
放了几秒种水，水柱逐渐变得干净。虽然盖娅手不方便，还是让弟弟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而盖塔实在懒得洗漱了，他现在和艾阳一样，只想找个舒服的床，好好休息休息。
盖娅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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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临？”姐弟俩的话，让艾阳一头雾水。
其实艾阳更加相信，身边这一切是拜战争所赐，眼前的破败荒芜，是激烈的武装冲突，乃至导弹轰炸留下的残局。甚至在他脑海中，依稀还有扳机扣动，子弹击发的画面。
“你……是不是也失忆了？”盖娅听完艾阳的话，怔了一下，回头看看弟弟。
原来，在他们刚刚苏醒的阶段，盖塔也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况，和艾阳此时几乎一模一样，甚至症状比艾阳更加严重。
盖娅苏醒后，发现弟弟并不在身边。她忍着伤痛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才看到目光呆滞的盖塔在附近漫无目标的游荡着。盖娅喊着弟弟的名字，盖塔回头，呆立了片刻，目光渐渐聚焦，而后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匆忙向着姐姐跑过来。
在盖娅叫他之前，盖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盖塔好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虽然已经认出了姐姐，而且连锁反应一般记起了很多事情。但仍有一些记忆缥缈在脑海深处，不知道如何唤醒。
不过盖娅倒是一直清醒。她清晰地记得，在一切发生之前，生活周而复始，平淡无奇。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突然就有了彗星即将撞击地球的传说。
一开始只是网上有人传播，到后来，电视也开始报道。不过主流媒体只是说会有彗星现象，并且提醒天文爱好者注意观察。
可到了预报中彗星临近的时期，电视台突然插播紧急通告。根据专家数据分析，这颗光临太阳系的彗星，飞行速度和轨迹，与之前预测的大为不同。彗星极有可能进入大气层，变成流星，坠落太平洋。太平洋周边大部分岛屿也都紧急发布了海啸预警。
然而一切，终没有按照专家分析的结果发展。
就在彗星即将接近地球的某天深夜，盖娅下了夜班，走出医院，匆匆往家赶着路。一切毫无征兆，好像地震突然爆发一样，大地猛的一阵颤抖。紧接着，漆黑的天空霎时变成了酒红色，接下来盖娅被狠狠地抛了出去，失去了知觉。
“你是说，地球提前被流星撞击了？”听完盖娅的描述，艾阳还是全无头绪。他继续问道。
“也许吧，新闻报道了，专家也分析出可能会发生撞击。”盖娅说着，看看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弟弟。
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盖塔接过姐姐的话，继续说道：“其实根据大部分专家的分析，这只是一颗不太大的流星。虽然大小相当于一辆卡车，但穿过大气层，经过摩擦燃烧后，几乎剩不下什么。而且根据轨迹计算，流星的落点应该在太平洋中部，马绍尔群岛以东1500公里到2000公里左右。所以专家们对影响结果的判定较为乐观，基本都集中在周边岛屿可能会发生的海啸灾害上。同时也作出了灾害预警，警告游客近期不要去坠落点周边旅行。”盖塔一口气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喝了几口水缓了缓。
“这么说，是专家判断失误？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彗星撞击地球的结果远远超过了预想？”艾阳看着盖塔，若有所思，太平洋？还有什么马绍尔群岛，离身处的这座城市，应该不算近吧？自己怎么完全对这个群岛名没有印象呢？这次陨石坠落，破坏范围到底有多大啊？艾阳回过头，向盖娅问道，“刚才你们说的什么临，又是怎么回事儿？”
“是陨临，这好像是个别天文学家给出来的定义。”盖娅抬头冲盖塔努努嘴，“还得我弟弟来说，这还是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讲给我的。”
盖塔神情中，依然有些茫然。艾阳看着他的表情，相信之前盖娅说过的话，看上去这个男孩从苏醒到懵懂，最终恢复记忆，还有些严重的后遗症。
盖塔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好想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太清了。”
“想不起来是从哪看到的消息，好像是有个小众的天文学家分析，这次并不是彗星或者流星撞击地球。而这颗流星，更像是陨石降临一般，要与地球……”盖塔努力地回忆着，不过最后还是无力的耸耸肩，看向姐姐。
“我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你之前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具体并没有记太清楚。不过后来确实是因为这个概念比较新颖独特，在一些媒体描述彗星临近的时候，也开始借用陨临这个词。”
“盖塔，你平时喜欢研究天文？你做什么工作的？”艾阳大概了解了灾难发生前后的过程，转向盖塔进而问道。
“我……”盖塔还没说出口，盖娅就抢了他的话，“他呀，唉。往好听了说，就算是个技术宅吧。”
盖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理会盖塔眼神上的抗拒，继续说道：“他自从大学毕业，就一直赋闲在家。每天就是东捣鼓西摆弄，搞搞小发明，偶尔又写写程序，卖了换点钱。”
“拜托，姐姐，我这又不是好吃懒做，干嘛这么鄙视我。”看眼神完全不能阻止盖娅的吐槽，盖塔赶忙愤愤不平的拦住了姐姐的话。而后他回过头，也打了个哈欠，伸伸胳膊，对艾阳说道：“我是真的不太适应朝九晚五上班的节奏，而且也真没遇到哪家公司，能让我这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
哈欠是会传染的，艾阳顿时也是困意袭来。他没有接盖塔的话，而是站起身说道：“你们也都累坏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睡醒一觉，恢复了精神，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三个人趁着夜色，把门口简单收拾了一下。艾阳留了个心眼，和盖塔一起把小工作台又推回到了大门前，还把几个空饮料瓶也立在了离门口比较近的地面上。
布置完后，三个人上了楼。
来到艾阳刚刚睡觉的房间，盖娅皱皱眉头。艾阳明白，姑娘不好意思和他挤一个房间。艾阳拿起手电，示意继续往前走。
顺着走廊，推开下一个屋子，居然还是宿舍，不过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显然要精致一点，虽然布置还是单调依旧，不过窗台上放着几盆花，床铺上的床单粉嫩雅致，屋子里面居然还飘散着一阵幽香，八成是女员工宿舍吧。
一路前行，除去有一个房间空无一物，还有一间放着一张大桌子和几张椅子，看上去像是个会议室，剩下可以打开的房间一共四间，都是宿舍。估计都是给在加油站上夜班的员工准备的。而布置干净整洁的应该是一间女工宿舍。仅此一间，应该是上夜班的女工本来就很少吧。
在走廊尽头，姐弟俩发现了另一个洗手间。这次运气不错，水龙头被轻松打开了。“咕噜、咕噜”随着一阵空气喷出，紧随其后的，是一柱黄褐色的伴着铁锈的水柱。
听到水声，艾阳心头一松，好像想起了什么。难道刚才在走廊里，听到的声音，是水管发出来的？
放了几秒种水，水柱逐渐变得干净。虽然盖娅手不方便，还是让弟弟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而盖塔实在懒得洗漱了，他现在和艾阳一样，只想找个舒服的床，好好休息休息。
盖娅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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