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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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隐若是真如表面所呈现出的冷漠也不会僵滞数秒反应不过来。

        旁边坐着的人是他觊觎很久的,偏偏明妫不是羞涩内敛的性格,有意无意的撩拨就快让贺隐败下阵来。

        值得庆幸的是贺隐性格中带着冷漠,而且足够克制隐忍。

        虽然表面依然八风不动,但到底心里塌陷了一块,用尽十二分的自制力才没当场失控。

        但这女人若是再似有若无引|诱自己,那贺隐也不能保证自己傲人的自制力不会被攻破。

        明妫安静坐在一旁,好整以暇观察着贺隐的反应。

        只是让她失望了,贺隐给她扣上安全带便退回主驾启动车子,看起来丝毫没受刚刚故意那一吻的影响。

        这男人该不是身体有毛病。

        “我很健康。”贺隐看穿明妫心中的腹诽,面无表情又补了句,“只是对你不感兴趣,所以无论你怎么撩拨都没用。”

        “不是说男人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么,”明妫单手支着窗沿,看起来颇为不解,“我一个大美女主动勾引,你连个眼神都不给一个,我好伤心啊。”

        说是伤心,唇角却勾着笑,完全看不出哪里伤心了。

        明妫突然倾身凑过去一点,美人眼定定注视着贺隐,“是我不够漂亮么?”

        红灯亮起,贺隐慢慢停下车,偏头看了眼距离自己很近的女人,由衷夸赞道:“很漂亮,但不是光凭漂亮就能俘获男人的心。”

        “谁说我要俘获你的心了。”明妫笑着退开,眼神却没从贺隐身上移开。

        贺隐知道明妫话里的意思,她不要他的心,只想要他的人。

        这一点让他倍感窒闷,转头目视前方,以此隐匿眼底浮现的阴沉,“你想做的事前提就是要有心。”

        “保镖,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的。”明妫纵横情场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难搞木讷的男人,这让她的征服欲瞬间提高不少,“不然我们打个赌吧,一个月之内我会追到你。”

        “追我?”贺隐眉梢微挑,显然不信明妫的追他是字面意思。

        明妫笑着点了点头,没把话说的太露骨,“嗯哼,说的文雅点嘛,你懂我意思就行了。我可从来没有为哪个男人退让到这种程度,你别不知好歹哦。”

        绿灯亮起,贺隐掌着方向盘启动车子,跟随车流慢慢往前开。

        “你追不到我。”语气里带着肯定。

        不会让你以这样的方式追到。

        明妫抿了抿唇,问道:“那么笃定,你有喜欢的人?”

        明妫虽说滥情,但有自己的原则。

        不会去碰心里有人的。

        出来玩的身体不一定要纯洁无瑕,但心里要腾干净,不能装着一个人还来跟她玩。

        那太没劲了。

        贺隐沉默良久,眼尾余光扫了眼副驾上的人,缓慢出声,“没有。”

        “那就那么说定了,一个月之内我一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人。”

        当讨厌的事情不得不做的时候忍一忍也能把事情完成的很好,但是厌恶的事情就没那么好忍了。

        每周固定的老宅聚餐就是明妫最厌恶的事情之一。

        因为那里有太多她厌恶的人,或许说厌恶都轻了点,是恶心和憎恶。

        但这件事是雷打不动每周必须要做的事,尽管每次明妫都没能忍到最后,在吃饭中途就退场,但下次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忍耐这件事。

        每当剑拔弩张从明家老宅的餐桌上不欢而散的时候明妫都会恶毒的想,爷爷今年多大了,还有几年能这样控制她。

        这种时候不止一次。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惊悚恶毒,但那个时候大脑不受她控制。

        生命中本就没几个亲近的人,爷爷勉强算一个吧。

        勉强的原因是在多年前他允许那个贱人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的时候。

        在明妫心里,这是对自己母亲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是明善海给明氏集团留的后路,如若明妫担不起这个家族的重任,那将会被侵入者取代。

        那年她11岁,距离母亲去世还没满一周年。

        明家人的心有多冷,显而易见。

        所以明妫认为自己能萌生爷爷年迈该尘归尘土归土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她身上流着一半明家的血。

        然而另一半也没多纯善。

        明妫到明家老宅的时候正好开饭,没多一分没少一分,时间刚刚好。

        该到场的人早已落座,首位右侧的第一个位子是留给自己的,明妫把包递给保姆后走进餐厅落座。

        明善海还没从楼上下来,现在餐桌上只有明赐祥、魏琳和刚回国的明厉帆。

        都是明妫厌恶的人。

        这餐饭还没开始,她都已经反胃想吐了。

        尤其那三人坐在一起,亲密的像是一家人,好像自己才是外人一样。

        不过这样说也对,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可不就是外人么。

        明妫眉头紧蹙,揉了揉暗暗发痛的太阳穴。

        明厉帆从明妫进门后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这会看明妫好像不舒服,关切问道:“姐姐头痛么?昨晚没休息好?”

        自己不找茬,偏偏有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找骂。

        明妫也不客气,微笑回道:“是啊,失眠。想到今天要跟你们一起吃饭,就难受。”

        魏琳坐在一旁听到这话里话外的嘲讽,脸色难看,但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也不敢明着反驳明妫。

        要说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还不是老爷子,反倒是明妫让她有点发憷。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刚进明家没多久,明妫就把明厉帆从楼上推下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儿子,魏琳哭的肝肠寸断。

        再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明妫,脸上丝毫没有把人推下楼的恐慌和害怕,反而洋溢着快意。

        那个时候魏琳就知道明妫是故意的,偏偏事后明善海和明赐祥都为她开脱,说小孩子哪有这样深的心思,肯定是玩闹间不小心的。

        魏琳有苦说不出,抱着儿子流眼泪,守在明厉帆床边一个月,寸步不敢离。

        类似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魏琳实在害怕儿子还没长大就被明妫害死,求着明赐祥送明厉帆出国。

        如今儿子长大回国,魏琳也算是有了依靠,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明妫。

        但多年的恐惧根深蒂固,彻底消除还需要点时间。

        “是偏头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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