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略施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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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河道:“张十七办事糊涂,不可再留在公子身边,应该调他去当马夫,以观后效。”

        张云海连忙解释道:“老祖宗,十七年幼,这件事是我平时没有教育好,罪不在他,而且十七拿了包子回来以后,并不是自己吃的,而是给我还有若初吃的,他的做法,纯属孝顺,还请老祖宗体谅。”

        贾老太太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张十七:“关于这件事,你自己可有话说?”

        张十七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确实做得不妥,于是下跪道:“老祖宗,十七办事糊涂,此事确实错了,以后一定会改!”

        贾老太太意甚嘉许:“我也相信小十七只是一时不察,并不是有贪污之心,但此事确实需要惩戒,就罚十七去车马间一个月,在这期间,景永暂时由徐彪伺候,一个月后,十七再重回景永身边。”

        她又把目光转向徐景永:“景永,你有什么看法?”

        十七已经跟了徐景永数年,一众赐姓之人都期望景永能说几句好话,只有十七知道徐景永天性凉薄,对他根本没有抱什么希望。

        果然,徐景永想也不想,直接躬身道:“一切听老祖宗安排!”

        贾氏愣了愣,又把目光转向张云海:“云海,你又怎么看?”

        张云海微微摇头,他的内心对徐景永充满了失望,他当年受过徐达的大恩,所以一直在替徐达当贴身护卫,两人亦仆亦友,相互之间极为信任。

        徐达让十七做他的义子,又把十七安排在徐府最有希望的公子徐景永身边,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希望十七与徐景永能够再续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种主仆之情。

        张十七自八岁开始,就为徐景永当书童,几乎已经过了五六年,所有人都觉得两人之间该有深厚的情谊才对。

        贾氏显然不愿意惩罚十七,可是她也不能放任这种违规之举,她之所以问徐景永的意见,实际就是想让徐景永帮着十七说一句好话,那她就可以顺水推舟,让这件事过去,顺便还可以让徐景永获得张十七的忠心。

        可没想到徐景永完全不愿意替张十七说好话。

        张云海明白了,自己的义子跟在徐景永身边,不会再有任何的意义,他的心境在倾刻之间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他躬身道:“老祖宗,十七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的不妥,老祖宗的责罚很合理,老奴并无意见!”

        贾氏愣了愣,她更加没想到,张云海的态度与刚才求情的时候截然相反,根本没有替张十七开脱的意思,这让她十分纳闷。

        现在她的话已经说出去,没有人给她台阶,她也不好下来,于是只好宣布道:“那就按刚才说的办,十七明天就去马棚,但是他的年龄尚小,不需要干那些重活,平时放放马,人手紧的时候驾一下马车就行了。”

        当夜二更时分,林若初匆匆赶到张云海和张十七的住所。

        徐府一般的仆佣,所住的全是大通铺,徐河是管家,算是有点特殊待遇,但就算他们两夫妇和儿子,也是一家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可是,张云海在徐府内却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里面有两个相对独立的小房间,父子俩各占了一个。

        林若初对十七已经极熟,直接推开了张十七的门,张十七白天受了伤,现在正躺在床上休养,他见林若初进来,就要起身相迎,林若初却把他按回了床上。

        她坐在铺边,看至十七的脸色略略灰白,关切地问道:“十七,听说,你白天被那个牛鼻子道士给打得吐血?”

        张十七微微笑了笑,安慰道:“有义父在,没事的,最近天气干燥,吐点血,刚好可以清清火!”

        林若初很不放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血能随便吐吗?这牛鼻子老道是什么东西?等有机会我一定去大小姐那儿告一状,让燕王找那个牛鼻子老道的晦气,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张十七摇了摇头:“算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仆人,而对方却是京城武当的副掌教,小姐和老爷怎么可能为了我与他们起冲突?”

        林若初一阵心塞,这不仅是张十七的悲哀,也是包括她在内的徐府所有仆人的悲哀,她黯然了一会,又问道:“我还听说你因为给了我一个包子,结果被罚去当马夫了?”

        张十七也很无奈:“严格说起来,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不该收杨老板的包子,只能认罚!”

        林若初气呼呼地:“一个包子的事情罢了,需要搞得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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