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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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醒来。醒来时,嘴巴被一条黑色的皮质带子封住,手和脚也被绑了起来,就连脖子上都紧箍着一个黑色的环。

        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白灯,刺眼的灯光直射我的眼睛,照得我睁不开眼。

        刚醒来不久,还没缓过来就听见一旁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醒了。”

        我愣了几秒,猛地转头看去。

        那个想邀请我回家喝茶的男人站在旁边低眸注视着我,手里把玩着一个破碎的环,跟我脖子上的这个很像。

        “睡得可好”男人对上我的眼睛时眸子微眯,神色如同凝望一只被紧紧捆住,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呜……呜呜……”我瞪着他,疯狂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毫无作用,想说话也没办法张口。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脖子上箍着的东西随着我的挣扎越来越紧,呼吸也越发困难。

        男人指尖摩挲着手里的玩意儿,不知是碰什么,那玩意儿发出电流声。

        他看着我的举动,似是觉得有趣,显露的表情如一个疯子看到自己捕获的猎物垂死挣扎般感到心满意足。

        只是那目光依旧是刻骨的寒凉,看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心喘不过气。”男人说,“你越是挣扎,电子环会越来越紧。”

        电子环

        我一怔,停下动作看他。

        随即目光下移,移到他手里的东西上。

        男人察觉我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手里的环。

        不知想到什么,含着冷意的眼底竟流露出一丝常人无法理解的……痴迷与怜爱。

        摩挲的指尖也不自觉柔和下来。硬要人去找个合适的句子来形容这男人现在的状态,大概是……感觉他在透过手里的东西表达着对另一个人一份肮脏、难以言说的情感。

        他妈的,老子居然碰上个神经病!

        这一幕看得我心里泛起恶心。

        男人眯眼看着手里的环,安静片刻后不知在感叹什么,含着笑意的声音微微颤抖,里头掩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我亲爱的1468,你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

        1468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串数字。

        第一次是这个男人下令把我带走前说——“看来我的1468从没告诉过你他以前的事。”

        按照事情来看,“1468”也许就是林琰了。

        他纤长的眼睫微抬,扫了我一眼。

        “想不想知道1468的事”男人问,那张冰冷的面孔难得出现温和的笑,只是这笑依旧没有漫进那双微弯的眸兮。

        还不及我作出反应,他便自顾接着说:“我的1468,以前可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直觉这是个非常乖、非常有用的试验品……”

        ·

        面前的男人叫齐萧,是个富二代,也是名医生。

        当然,他的身份还远不止这些。

        他和林琰的相遇是在一个村落,一个非常偏远、穷苦的村子,半封闭式的,到处都是茅草屋。

        人烟稀少,一到晚上放眼望去只觉得阴森森的,静得似乎没有人烟。

        而林琰就是出生在这么个地方。

        他从来就没有名字,出生的那个家非常特别,是众人眼里的笑话,茶余饭后的八卦。

        因为村里人尽皆知,他的父母是疯子。

        而他被人称之为——怪物。

        听村子里的人说,他的妈妈是被人拐到山里的,被拐时只有十六岁,人贩子把她卖了,卖给了一个有病的瘸子。

        瘸子是个疯子,取了个十六岁的少女作老婆,当晚便把她上了。

        没有婚礼,没有欢笑,只有一笔黑暗的交易。在破破烂烂的茅屋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与低声的呜咽中……

        不久后那个十六岁的姑娘怀孕了,生下了林琰。

        但她并不高兴,因为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林琰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瘸子就时不时脱下裤子对着女孩来一发。女孩不乐意,拼命反抗。

        但没有用。

        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使得女孩一旦反抗就会遭到瘸子的毒打。

        反抗了,打。不反抗,也打。做错事了,打。没做错事,也打。怀孕了,那更得打,得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打掉……

        女孩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本来被人卖到山里就让她害怕,正值青春年华便怀了孕又近乎绝望,现在摊上这样的日子,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而林琰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父母不爱他,不管他,也不记得要给他取个名字。

        就当他不存在。

        他小的时候肚子饿了,还会如别家的孩子一样睁着双干净的眼向母亲讨要吃的,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他便不在如此。

        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母亲不爱他。

        他害怕总是发疯打人的父亲,害怕精神受创总是自言自语的母亲,害怕父母有时看见他,心里一个不顺便把气撒在他身上。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事,每个人都在看笑话。

        因此他也害怕白天出门被人看见,会被人指指点点,害怕邻居的孩子会朝他扔石头……

        他每天缩在屋子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抱着自己的胳膊漠然地看母亲被父亲打。

        肚子饿的时候只敢在夜晚在家里寻找粮食,找不到便偷偷溜出去翻别人家门口的垃圾。

        但大多都是无果。

        因为这个村子太穷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饥多餐,很难饱一餐”的环境中活下来,只知某一天,他的母亲终于疯了。

        在那个男人准备脱下裤子时,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刺向了他。

        瘸子死了。

        而他的母亲笑了,笑得很开心。

        幼小的林琰缩在角落目睹了一切。

        听村里人说,那一年这孩子才四岁。

        四岁的林琰目睹了父亲的死亡,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救赎。

        疯了的母亲像是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般将目光投向角落。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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