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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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报人员的敏锐让他注意到了寒梅刚刚的口误:她说“做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明明传递消息的是自己,为什么她要说这样的话?

        她做了什么事?

        或许是作为情报人员的习惯,安室透每句话恨不得都要掰碎了来听,最好能在其中听出来几分深意来。

        潘诺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他已经让风见找人翻译出来了,内容很平常:

        ——‘对不起,今天晚上我有事,不能回去了。蛋糕已经预定了,是你喜欢的那家店,下午就可以取。ps:以后不要老喝冰镇牛奶,记得热一热。雪’

        他用了各种暗号破解手法也没有解读出什么另外的意思,那就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短信。

        既然重要的不是短信内容,那么就是那个发短信的人了。

        虽然知道寻找一个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外国人,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但安室透还是努力了一下。

        进展不大,唯一线索清晰的那个号码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在使用了。

        调查到这里就到此为止了。

        先暂时放下思绪,安室透态度真诚的关心了一下寒梅的伤势,得到无碍的回答后被寒梅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大门。

        等安室透走后,寒梅拖着残躯把他经过、坐过的所有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监听器的痕迹。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来这一趟倒真是为了表达歉意的。

        这种人在组织里是真的太少见了。

        既然安室透已经获得了代号,就不必再跟着寒梅混了,寒梅又回到了之前独身一人的状态。

        这次的新人确实都很不错,成长的很快。波本据说成为了组织里又一个神秘主义者,比贝尔摩德还神秘,经常不知所踪。莱伊也几乎和波本不分前后的获得了代号,然后一路高升,向组织权利中心靠拢。

        只有寒梅,还是顶着个潘诺的代号,停在原地,在组织里和谁也不怎么亲近。

        自从她上次拒绝执行杀掉雪莉的任务,系统已经好久不搭理她了。再加上组织近来重用新人,几乎将她雪藏的行为,一时间难得的空闲让寒梅有时间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咖啡,寒梅觉得自己忽然就理解了古诗中“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幽怨。

        直到她百无聊赖的把视线投向咖啡厅外,看到街头对面的小贩时,目光一下子凝固了。

        “这幅画你从哪里得来的?”

        从咖啡店出来直到过马路的时候,寒梅还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不是她的世界,都是假的,都是巧合。可真正走到近处看到那副雪地梅花图,寒梅就忘记了刚才脑海中提醒自己的一切。

        这幅图太过熟悉了,皑皑白雪中,一簇梅花竞相绽放。洁白的雪鲜艳的梅,相交辉映,给晚冬带来即将到来的初春的希望。寥寥几笔,那种简单又浓烈的寂寥几乎透过那张薄薄的纸直插入人的心理。连梅花枝头习惯性的微微向斜上方的小弯,都是熟悉的,熟悉的她已经看了无数次。

        有点被她的表情吓住,商贩眼珠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最终选择实话实说。

        “是从一位三流画家手里收购的。”

        三流画家,光听着形容就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那个人的绘画功底就算称不上一句大师,也绝对是大佬级的。

        但寒梅还是抱着一丝丝微弱的希翼,要到了那个画家的地址。

        她无法忘记,阿雪画出这幅画时,眼底堆砌而出的孤寂感伤,他平和而温暖的笑,和他对她说着:“你是我皑皑白雪里唯一的亮色。”时的样子。

        寒梅找到了那个三流画家,那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眼底有着消不掉的眼袋,下颚的胡茬已经有些长度,一副典型的被社会敲打过的,不得志的失败者的样子。

        “哦,这幅画是我临摹的一位大师画展上的作品。”

        那男子一听寒梅是打听一副和他并没太大关系的临摹品的时候,态度就冷淡了下来。

        于是寒梅又穿越了三个国家九个城市找到了那位大师。

        潘诺自从没有任务之后,就爱上了旅游,这是组织里成员里私下交流的传闻。

        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莱伊正在射击场练习,他一口气射完了所有的子弹,沉默的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两口,转身离去。

        和寒梅关系相对密切的安室透也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潘诺在寻找着什么,以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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